秦源霖知晓这几日,樊娘都在品言坊,所以,他们直接到了品言坊。虽然是开着门做生意,可是,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掌柜的和店小二坐在一旁取暖。
见秦卿言二人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赶忙起身相迎:“二位客官,里面请,今日天寒,楼上雅间热呼一些,小李,带二位上楼上。”“有劳。”秦源霖点了点头。
小二殷勤的把二人引到了包厢。“主子和三少爷怎么来了?夫人在后院。”“有些事,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你去吧。”“是。”
秦卿言二人穿过后堂,就到了后院。樊娘正在书房看账本。听到动静打开门,却见秦卿言和秦源霖二人来了,有些惊讶,“主子,三少爷,快进来,外面凉。”
里面烧着碳,跟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小姐,三少爷,喝口冷茶袪袪寒。”炉子一,一直烧着水,樊娘快速的给二人倒了茶。
“呼,舒服”秦源霖一只手一直是撑着伞的,虽然秦卿言一直强调不用撑伞,可是,他也舍不得让妹妹冻着。如今握着烫呼呼的茶杯,才发觉,一只手都被冻的没知觉了。
喝了些热茶,秦卿言才问一问樊娘,也是她此行的目的。“樊娘,我们的生意是不是都受了影响?”
“是,原本主子不来,属下也想让暗二给主子汇报呢。刚才属下在计算下雪这几日的账目,除了第一天还算正常,这两日,几乎没什么进账。”樊娘叹了口气,如今是天灾,根本没多少人出来。
“粮食铺子呢?”“这倒还算正常,而且,如今虽然说下了几天,但大家普骗还没什么意识,所以也不存在哄抢什么的。”
“嗯,如此就好,对了,我刚进来时,看着店里怪冷清的,就只有掌柜的和小李二人,其他人去哪了?”“属下看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就给他们放了假,轮流来做工。”“也好,不过,虽然放假,但是情况特殊,该给的工钱,别少了。”“是,属下知道。”樊娘颇为感动,没想到,秦卿言连工人的生计都想到了,可不是吗,如果放假,工人没有工钱,本就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怎么活。
“你看看,过两日,调派一些体力好的,强壮些的工人,到粮食铺子,多看着点,别出乱子。”秦卿言就担心百姓怕粮食短缺而哄抢。
“主子心善又心细,属下一定安排好。”“小妹,底下这么多铺子,还这么多人,管得过来吗?”“左右都是要救济的,又是自家铺子里的伙计,难道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这她可做不出来。
“也对。”妹妹心系百姓,他骄傲啊。
“那些碳运回来了吗?”“今日傍晚能到,属下在京都留了十车,其余都都北上了。”樊娘是听从秦卿言的吩咐,从南方买了三十车的碳。留了些,又往北边运一些,想来,加上北方本身的存储,雪灾来临之时,应该会好上很多。
“嗯,到时候价格管好,手底下的人也吩咐好。要是谁擅自加价,从中获利,定不饶恕!”“是!”发国难财什么的,最是可恶了。
秦卿言又向樊娘交待了一些细节问题,特别强调的,就是物价,如今,他们的产业加上薛逸手里的,整个大暄,比较大型的铺子基本都掌控在他们的手里,那么,只要他们不哄抬物价,其余那些小商铺根本没办法抬价,除非他们不想立足了。
秦卿言和秦源霖从樊娘那出来时,天都有些暗了,两人直接坐上了马车回宫。一回宫,暗二就回禀说凤轩来的私信,秦卿言一看,竟是凤轩私下里问灵溪的情况,而且,还有上了加急文书。
她把信看完,才知,自家哥哥竟有所感应一般,不由为二人的感情而欣喜。又催促着秦源霖赶紧去回信,不过,让他不要说灵溪早产的原因,省得秦源擎在边关着急,要是在战场分心,那就可大可小了。
如此,凤轩说到信已经是两日之后,因为是私信,风行收到后,是私底下交给凤轩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他一直不敢当着秦源擎的面拿出来。
“主子,一早就收到京都的信的,只是少将军一直都在这边,属下没拿出来。”这会儿,风行才发信呈给凤轩。
凤轩展开,有两封,一封是写给自己的,写阴了灵溪早产的原因,另一封没有写,是给秦源擎的。其他内容都一般无二。
凤轩看完信,把自己那封放到烛台上直接化为灰烬。“主子,出什么事了?”风行看着凤轩有些阴沉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习惯了在暗中,如此在凤轩身边侍候,有些不自在。
“没事。”凤轩看着桌面上的灰烬,脸底一片阴霾,居然把手伸到镇国公府上了,好,真是好!
“阿轩,这雪又大了,今年是没法过了。”这时,秦源擎大步走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凤轩不动声色的从一旁拿了本书,把桌上的灰烬掩盖。“少将军。”风行也无语了,今日没什么事,镇国公去秦淮那边寻查了,秦源擎就在凤轩这窝了整整一日,刚才好不容易以为他走了,这会,竟又回来了。
“哎,你这话说的,我不是怕你无聊来陪你聊天嘛”其实他也并非这么空,毕竟,边关还有战事呢,可是,他总是心绪不宁,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窝在凤轩这里了。
“你的信。”凤轩也不戳穿他,直接把这可以治疗他心绪不宁的‘药方’扔了过去。
“哎,这什么啊?”秦源擎一跳,接住飞过来的信纸,不羁的展开,越看,手越抖,后来,直接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少将军,您没事吧?”风行还不知道内容了,看秦源擎这样子,莫不是郡主出了什么事?
“她她她阿轩,是真的吗?”秦源擎的眼眶都有些红了,怎么会这么突然而且
“恭喜你,做父亲了。”难得的,凤轩竟然勾起了唇角,他这又是姑丈又是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