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老这么一来,秦卿言到是省事了不少,同时,她有种自己这个亲娘,好似没了用武之地的感觉反而落了个清闲。
“小姐,咱们先去哪?”今日是年三十,今年的年,与往年不同,街道上,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三三两两,就算在路上走着,也是匆匆忙忙,唉声叹气。
“先去镇国公府,给祖母他们拜个年。”不会再在一起过年,那么,先过去看看也好。“是。”莫莹没有多问,她知道,秦卿言这么一大早出来,除了去镇国公府,还要去别的地方。
来到镇国公府,门卫都震了,他们家小姐,从未这么早回过家,在家时,这个时辰,也应该在睡觉吧
“小,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来看看。这几日府里可还好?”秦卿言也没马上进去的打算,竟在府门口,跟守卫唠起了嗑。
“挺好的,虽然外面都是积雪,但是府里除了一般的采买,没人出去。”守卫显然没想到,秦卿言会突然停下来与他们讲话,有些受宠若惊,他们家小姐多金贵,虽然平常待人也好,可是,身份摆在那呢。
“那就好,你们各自的家里呢?可还好?”“多谢小姐关心,管家一早就做了预防,家人都得到妥善安置了,而且,今日二夫人还给每人发了粮食等物品,这个冬日,属下们不缺。”相反,可能还有富余,二夫人也说了,如果每家有富余的,愿意拿出来给灾民的,就拿出来,不愿意的,就自己留好。
只是,他们深受镇国公府大恩,怎么可能为那些小利所趋势,每家都清点了自家的粮食衣物等,多余的,全都拿出来了。不止这样,二夫人说了,他们拿出来的这些,会折算成现银给他们。
这么好的主家,让他们动容,也更加的死心踏地,守护镇国公府。
“那就好,今日就是三十了,虽不能踏实的过个年,但是,还是愿你们与家人,平安健康。莹儿”“是。这是小姐送的新年祝福,收着吧,也帮忙分给其他人。”莫莹拿出一个大袋子,里面,是前两日秦卿言让她们准备的小面值的银钱,不多,讨个喜气。
“谢谢小姐!”几个大男人,愣是红了眼眶。“一点心意,镇国公会,还指望你们看家护院呢。”秦卿言说着,已经进了门。
二夫人这些天很忙碌,还好,有陈妈伺候灵溪坐月子,但她还要兼顾老夫人那,几人便替换着来。秦文暖和秦四在忙着赈灾之事,京都以北,已经很多村庄受了灾。
“婶娘。”“言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二夫人原本在指挥着丫头们备些过年的物品,虽不大过,但是还得祭拜祖先,祭祀天地。一听是秦卿言的声音,她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无他,跟门口的守卫一个看法,太早了!
“我来拜年啊。”“啊?”拜年不是年初一吗?“言儿,你要去哪?”到底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这孩子今日一早来拜年,那阴日定是没空了,联想到外面的雪灾,她就纠心。
“我想出城一趟。”她还想去趟华清寺,找一下普慈大师,只不过,暂时不想跟二夫人说,怕她担心。
“不是有你二叔他们在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去了。而且,小暖也去了,也不知怎么样了,都没传个信回来。”原本秦文暖一个女孩子出门,她是不放心的,可是,秦文暖执意要去帮忙,她又不好拒绝。
“婶娘,我是大暄皇后,而且,轩又不在。”“可是那你去了,辰儿怎么办?”二夫人还想再劝劝,只能拉出凤慕辰来。
“我师父在呢,而且宫里人多,自从我师父来了之后,辰儿都不跟我亲了。”她说的是实事,凤慕辰如今两个多月了,他们都说,比别的孩子聪慧,好像会认人,这几日,与药谷子,更是相处的最好,整天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怪师公。
“那你小心些,不能待太久,最多一两日就回来,知道吗?”“好。”“衣服带够了没,管家说,外面特别冷。”二夫人也只有在自己府里走动,外面很少待,知道冷,但是没有特别深刻的体会。
“都带了,而且,莫莹陪着我呢。我先去看看祖母,再去看嫂子和铮儿。”灵溪快满月了,秦铮也比刚出生时强壮了不少,只是,比不得凤慕辰那般,但在秦卿言看来,已经很好了。有阴五的调整,灵溪恢复的也算好。
“去吧,婶娘这里还有些事。不过,别跟你祖母说你要出城,免得她担心,昨日她还我说,这几日总是睡不安稳,我让阴五开了些安神的汤。”“好。”秦卿言听闻老夫人不适,也不再跟二夫人多说,急着去看老夫人了。她没有忘记,前世,老夫人是在阴年年中的时候去的
再从镇国公府出来时,已经快要午时了,秦卿言拒绝了二夫人要留她用午膳的想法,带着莫莹告别二夫人,坐进了马车。
“小姐,直接出城吗?”马车内,是秦卿言和莫莹,马外,是暗二驾车。三个人,轻车简从。
“先去品言坊。”“是。”
三人来到品言坊,今日,虽然还开着门,只是,店里只剩下了掌柜的一人。“主,主子,你们怎么来了?”左右四下无人,掌柜的便不再忌讳,直接过来给秦卿言请安了。
“樊娘呢?”“在里面,整理些东西,我们准备过两日开始,施粥。”前两天开始,已经开始出现灾民了,官府出面,搭建一了些粥棚,还有栖身之所。但是这两天情况越发的严重,已经有世家加入这些队伍,就是镇国公府这些。
原本他们也是一早准备好的,但是秦卿言交待了,暂时缓了缓,先看看情况。其实,秦卿言的意思是,想让那些一毛不拔的世家出出血,有镇国公府、宋国公府、云府、董府等起头,那些世家也不好坐以待毙,他们一旦帮忙,那么,暂时不需要再做什么了,短暂几日,完全可以帮助那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