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只是副将,怎也能与我大周公主平起平坐。大暄陛下未免太不把大周放在眼里了。”又一次,使臣提到了大暄不把大周放在眼里的事情。
“我大暄为何要把大周放在眼里?大周是大暄的何人?非亲非故的。”这时,门外一道女声响起。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粉衣罗裙的女子,盈盈走来。身后,跟着一身浅蓝色骑马装的宋芷铃。
凤轩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对上秦卿言那嗔怪的眼神,仿佛在说:等一下再找你算账。
秦源擎三人先是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进来的这个陌生女子是谁,可是随后又看到紧接着进来的宋芷铃,又联想到这是将军府,而且,此时凤轩都在。
那么进来的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三人都没有开口,也没打招呼,她既然易容成这样,定是想做些什么的。
没错,来人正是秦卿言,秦卿言四人出人军营,便让莫莹给自己易了个容,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称不上美人。
只是,秦卿言特地交代了,眉宇间,留了几分自己的特色,再加上她原本的那双大眼睛,眼睛那边,便与自己原本的样子像了五分。
在门外时,秦卿言又把莫莹和风行留在外面了,只带了宋芷铃一人进来。莫莹以前曾柔烟见过,至于风行,本就是暗卫。所以为了避免被曾柔烟猜到自己的身份,便有了如此安排。
“你是何人?”问话的,竟是曾柔烟身后的婢女。显然,是曾柔烟所授意的,曾柔烟在秦卿言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了一种危机感和压迫感,这种感觉,她只在秦卿言身上遇到过,只是
“大胆奴婢,竟敢对我们娘娘无礼!”宋芷铃得了秦卿言的吩咐,早已猜到了大周会有人质疑她的身份,直接喝斥道。
“娘娘?大暄陛下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吗?”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相貌平平,怎么可能是皇后,而且,自家公主曾说过,皇后娘娘生得很美,才会入了陛下的眼,让陛下对死心踏地。
更何况,这是边关,皇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会来边关风餐露宿。所以,没见过秦卿言本人的大周婢女,根本不相信。
曾柔烟听了宋芷铃的话,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秦卿言来,相貌,着实平庸,要说特色,那只有眉宇间以及那双眼睛,像极了秦卿言。
该不会是凤轩在边关身边没个女人,才找了这么一个替身吧?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更有信心与大暄联姻之事成了。男人都一样,根本不是非一个女人不可,凤轩,亦如是。
曾柔烟在打量秦卿言的同时,秦卿言也才打量她。眼中,是一闪而过的鄙夷。哼,想不到这么久未见,除了气质上有些点公主的架子,脑子可没以前好使了。
想当初在大暄,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不是惯会借她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嘛。自己可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如今做了公主,到轻浮起来了,穿成这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来勾引人的吧。
“大周闭关锁国,自然不知道那许多的。”宋芷铃答道。
宋芷铃的意思很阴显,一个井底之娃,哪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何事。这句话,成功的把大周的几人都激怒了。
“陛下什么意思,先是纵容属下对本国公主不敬。如今,一个小小婢女竟然也能出现不逊了!”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意思。
“陛下,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臣妾好怕。”秦卿言一手握着帕子,还捂着胸口,一幅受了惊吓的模样,还适时的朝凤轩抛了个眉眼。
把知情的几人都雷的不轻,秦源擎差点就要暴走了。这确定是他妹妹?而不是哪个戏班子出来的戏子?这一开口,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过来。”凤轩没有笑,也未生气,而是淡淡的放下了茶杯,伸出手,示意秦卿言过去。
“是,陛下,您怎么来这了,还让臣妾去南边散心,是不是诚心支开臣妾的”秦卿言扭着小蛮腰,迈着小碎步来到了凤轩的跟前。
凤轩眉心一动,压着身体中那股蠢蠢欲动的,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爱妃误会了。”
“那她是谁?”纤纤玉手,指向坐在一旁的曾柔烟,略带醋意的问道。
“不相干的人。”凤轩继续解释道。
“陛下是要跟我们撕破脸吗?我堂堂大周公主殿下,在大暄这里,竟如此不堪?”大周使臣气极喝道。
“咦,陛下,原来这是大周公主啊。臣妾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又给陛下寻了来路不阴的女人呢!陛下都有臣妾了,怎么可以再来一个臣妾可不依。”秦卿言收回指着曾柔烟的手,摇着凤轩的手臂娇柔的撒娇。
眼神还时不时的往秦源擎三人那边瞟了瞟,样子好像在说你们是不是很想给他找女人啊?
“咳咳咳!”秦源擎刚要喝下去的酒,直接呛到了。心里默默的说道:妹妹,演个戏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不过,面上却是很配合,道:“娘娘可是冤枉微臣了,微臣不敢给娘娘添堵。”
见秦源擎都如此说了,风流云和薛逸二人对视了一眼,拱手道:“臣不敢!”
“哼,不敢就好。不过,大周公主,叫什么来着,本宫还真没听说过。陛下,他们来咱们大暄做什么来了?”秦卿言很傲娇的扬了扬头,就差来一个傲视天下的表情了。
“不知。”凤轩把玩着秦卿言的手,轻轻的吐了两个字。
把大周几人,又狠狠的气了一把。他们此时强烈怀疑,来大暄,根本就是来找虐的。
“陛下,这位请恕柔烟浅薄,也不知陛下封的那些妃嫔。柔烟此次到大暄,一来,是想寻一下我大周来大暄的两位使臣。二来,有件事想与陛下商议。”
曾柔烟这时已经调整了状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卿言,仿佛在说,一个没有名分没入过皇家玉碟的女人,有什么好嘚瑟的,还敢自称娘娘,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