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阴白。”普慈大师自然知道凤轩对秦卿言的感情,他是出家人,不阴白这样的执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在他看来却有些偏执到疯狂。
“师伯,我先行一步,您与源霖随后。”凤轩微微弯了弯身子,他要先去看看秦源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普慈大师点了点头,凤轩才和金霄铭先行一步离开。秦源霖则带着普慈大师在后面跟着。
凤轩和金霄铭到达军营时,秦源擎已经在军营门口等了,看着他又是来回转圈又是搓手的,金霄铭都忍不住要调侃几句:“你这是干嘛呢,老远就看到你在这‘搔首弄姿’了,堂堂秦家军少将军,也不嫌丢人!”
“你,滚一边去,现在没空跟你瞎扯,回头再找你算帐。阿轩”秦源擎一拳头过去,金霄铭早有准备,快速的闪开了,只是当秦源擎想打出第二拳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收了回来,只凑到凤轩身边,表情格外凝重,就连大庸军压境的时候都没这么过。
“进去在说,源霖和普慈大师一会儿过来,派个人在这候着。”秦源霖到没什么,自己人,也来去自由,但普慈大师地位崇高,总不能不走正门的进来吧。
“谁?普慈大师?哦,好。来人”秦源擎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叫来一旁的新兵吩咐起来,当他吩咐完,凤轩已经走远了,又忙不跌的追上去。
“岳父可知?”凤轩听到秦源擎追上来的脚步,问道。
“不知,他在养伤,我没敢告诉他。”秦浩天受伤不能主事,凤轩又不在,要是战事上的事,秦源擎自问能安排的游刃有余,但一涉及到秦卿言,他最爱的妹妹,他就六神无主。
“封锁消息。另外,让秦叔把他送回将军府去,理由自己找。”凤轩早就想过,等秦浩天能挪动了就让他回将军府养伤,此举,只是提前了些罢了。
“好,我马上去办,你们先去中军帐。我让淮哥带了十万兵马压在大庸关外了。大庸使团还被我晾在玉龙关外。”秦源擎把自己这两个时辰内的安排告诉了凤轩。
凤轩点头,“嗯。”秦源擎的安排正合他的心意。此举就是得告诉大庸,大暄根本不畏惧,随时都能倾覆了大庸。
“师兄,要不要把大俞的军队也压过去?”秦源擎离开,金霄铭狗腿似的凑到凤轩跟前。左右他大俞军队离的远,还未完全退回大俞境内,再去一趟也不是问题,就当日常拉练了。
“随你。”有免费劳动力为何不用。
“好嘞,那我马上去传信。”金霄铭见凤轩已经进了中军帐,在身后还了身,就连忙通知暗卫去传令了。如今大俞的军队,就是他想甩都甩不掉的烫手山芋,基本都在他的手上,只要他一声令下的事。
小半个时辰后,除了养伤的秦浩天和看着他的秦铭,外加被秦淮带走的一部分先锋副将,其他人都陆续到了中军帐。秦家军的诸将看到金霄铭,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大暄已经与大俞结盟,而且大俞的摄政王是他们陛下的师弟,关系堪比亲兄弟。
所以众人给金霄铭行了礼就按凤轩的意思落座了,只是刚坐下,就见到由秦源霖领着进来的普慈大师,大部分人都是不认识的,只以为这是一个有着道骨仙风的大和尚,心下疑惑不已。
而凤轩,却已经请普慈大师坐在了上首,平时秦浩天坐的位置,而且凤轩而称呼他为‘师伯’,这就使得众将心中忍不住胡乱猜疑了,只是一直没等到凤轩为他们解惑,也不知要如何,有些坐立难安。
到是最后进来的秦源擎,看到普慈大师时,很恭敬的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普慈大师,大师安好。”
“原来是普慈大师!”众将一惊,连忙起身,跟着秦源擎一般行礼,“见过普慈大师!”普慈大师是谁,大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如今这位大师,竟然会跑到边关,还进了他们军营!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诸位将军无须对贫僧行礼,贫僧受之有愧。”普慈大师素来不会在乎这些虚礼,反而站起来还了一礼。
一群武夫有些懵了,他们不知该如何再还礼。却听凤轩道:“师伯,诸位将军都坐下说吧。”
“阿弥陀佛。”“是,谢陛下。”众人这才又重新落座。
“陛下,可否要把大庸使团叫进来?”其中一个副将直奔主题,问道。不是‘请’,是‘叫’,可见大暄是真没把大庸这群人放在心上。
“我们是否先听听大庸说辞?”另外一个先锋有些犹豫,他为人谨慎,素来想的多一些。
“这还有何好听的,以他们如今的兵力,要对付我们,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一人有些嗤笑的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如此堂而皇之的过来,手里肯定是有什么筹码的”
“少将军,他们不是送了信进来吗?具体说了什么?可否让末将等知晓?”有人问秦源擎。大庸的求和信是直接到了秦源擎手里的,除了他,另外的人都没看到过,不知其中内容。他们更加不会想到此事会与他们秦家军的大小姐秦卿言有关,而且还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凤轩他们几个知情人都知道,此事要是不给三军将士一个交待,贸然把大庸使团放进来,跟他们谈判之时,也会放到阴面上,对秦卿言来说反而不利。
“陛下?”在外人面前,秦源擎一向对凤轩很恭敬,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询问他的意见。他们军中之人,大多不信那鬼神之说,否则手染这么多血的他们,早就要被自己吓死了。。
“师伯,可否请您为众将士解释一下?”这其实也是凤轩请普慈大师过来的其中一个原因。他不希望秦卿言会被别人当做妖孽之类的怪物,就算他不在乎,但也容不得他人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