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祖母谢谢你。谢谢你对言儿的爱护宠溺，也谢谢你对秦家的维护和信任！”老夫人两手都握着凤轩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祖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秦卿言，他甘之若饴。

“轩儿啊，祖母厚着脸皮，再请求你。”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又正色的恳求。

“祖母请说，只要我办得到。”其实凤轩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与言儿，相知相许，日后也要好好的。要是，要是她有些许任性，还请你也多包容她几分。”老夫人看着凤轩身旁的秦卿言，满是不舍。

“祖母放心，卿卿就是凤轩的唯一挚爱。”凤轩虽然有些不悦老夫人竟然不相信自己，但转念一想，老夫人也只是放心不下秦卿言罢了。

“祖母放心，把言儿交给你，是秦家做的再正确的不过的选择。还有一事，秦家日后”老夫人说着，又有些说不下去。

“祖母放心，阿擎他们都是好的，我也可以向祖母保证，只要我有生之年，定保秦家如旧。之后，我相信秦家，也相信我和卿卿的孩子。”凤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是变相的告诉老夫人，秦家，他会保到底。

这其实也是老夫人多虑了些，纵使秦家如今权势滔天，未来，也未必不会再更近一步，一门两侯什么的，也不无可能。

但秦家那如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对大暄的忠诚，肩膀上的责任，那是刻骨铭心的牢记着，怎么可能生旁的心思。

“是老身想多了，想岔了阿轩，言儿祖父在世时，常常念叨着何时天下才能太平，百姓能过上没有争战，无需颠沛流离，能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惜他没看到，不过，老身想，这一日，定能在你的冶下实现”老夫人握紧了凤轩，她彻底明白了凤轩的帝王的胸襟，也明白曾经秦卿言的祖父常常念叨的那些。

“轩也如此希望。”亦以此为目标。

“老身一妇道人家，也不该妄言。言儿以后祖母不在了”老夫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复又腾出一只手朝秦卿言招了招。

“祖母，言儿不许您这么说。”秦卿言上前两步，与凤轩相握，一起覆在老夫人的手上，使劲的摇着头。

“乖，听祖母把话说完，今后祖母不在，一定要多听轩儿的话，知道吗？要孝顺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还有你爹，你多与他说说话，他这一辈子，苦啊”说道底，老夫人最放不下的，除了秦卿言，就是秦浩天了。

“祖母放心，言儿都记着。言儿听祖母的话，祖母不能离开言儿，好不好？”秦卿言像儿时那个任性的她一般，拉着老夫人不想撒手。

“听话就好，轩儿贵为一国之君，哪能在老身这耽搁，你祖父知道了，定然不高兴”

那个老头子啊，满身都是武将气息，有时说出来的话，一点没有世家教养出来的那般谦和，反而更显‘粗鄙’，但是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他就能全改了这样的人，叫她怎能不念着。

只是这几日，越发的想念，半梦半醒间，也总是看到他站在不远处，招着自己憨笑着招手如此，老夫人更加清楚，自己的大限，将至

“祖父可不敢给祖母脸色看。”秦卿言自小就听多了祖父和祖母的事，祖父在祖母跟前，那就从威猛的老虎直接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儿。

“这丫头，还编排起祖母来了”老夫人笑了，笑着笑着，便累了，“替祖母送送轩儿”她也知，秦卿言她是赶出走了，但不能因她一人，耽搁了凤轩的时间，那可是有多少家国大事等着呢。

“祖母，言儿想陪您。”秦卿言是一刻都不想离开的。

“祖母没事，祖母明日还想看着你二哥哥和小暖姐成亲呢去吧，去吧。”老夫人摆了摆手，便也不再看二人，合了眼休息。

“小姐送送陛下吧，有陈妈在呢。”陈妈上前，替老夫人把手放进被子，才对着凤轩和秦卿言二人道。

“走吧。”凤轩起身，朝老夫人行了礼，拉着秦卿言就出了门。

“轩，我”门外，秦卿言等凤轩为她披上披风好，也替凤轩披上风行递上来的披风。

“我知道，你留下吧，不用送我，明日我再过来。”凤轩无法久待，但不放心秦卿言，“答应我，要用膳，要休息。”

“嗯，你也是。”秦卿言又抱了抱凤轩，复又松开，才让他走。

等凤轩离开，她却没有回老夫人屋里，而是抬脚去了二房，路上，却遇上了严清容和宋芷铃，由灵溪亲自带着，正往老夫人的院子里。

“表姐。”

“姐姐。”

“小妹。”

“嫂嫂。清容，铃儿，你们怎的这会儿过来了？”秦卿言没什么活力，整个人气色也不好。

“表姐，我们才得了消息，老夫人”严清容和宋芷铃之前在铺子里帮忙，没往樊娘那去，并不知道阴九被镇国侯府喊回去了，还是后来樊娘让碧荷过去找了她们才知道老夫人病了。

原想着不严重，只没过多久，凤流风又差了人告知严清容老夫人病危之事，先是秦卿言，后连凤轩都出宫了，她们这才赶紧过来探望。

先是见了二夫人和灵溪她们，已得知了基本情况，如今再见到秦卿言，只觉得眼睛酸涩，但怕秦卿言更难受，便硬忍着。

“我没事，你们有心了，祖母知道你们来看她，定会高兴的，只是这会儿睡了，一会儿再过去吧。”秦卿言拉着两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表示自己都知道。

“好。”两人点头，看着如此平静的秦卿言，更是不忍。

“小妹要去哪？”灵溪转移了话题。

“我想去婶娘那看看，二哥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虽然是仓促了些，可也不能委屈了小暖姐。”秦卿言不想让明日的婚礼，在外人看来，听着向是冲喜的意味。。

“婶娘在准备呢，小暖还在祖母那？”灵溪的声音有些哑，这些天累着了，今日又哭了几回，不哑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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