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苏回来看见睡得一点压力都没有的聂越泽“……”
她扶着树干伸出脚来轻轻踢一下睡得昏天暗地的聂越泽,他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辜苏沉默一下,在温柔地叫醒聂越泽顺便刷刷好感以及不动声色地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聂越泽扛起来走到目的地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两秒钟,然后再次抬脚,踹向聂越泽的屁股——这里肉多也没什么重要的神经或者动静脉,不会因为她用力太大造成什么伤害。
聂越泽在辜苏没有留情的一脚下迅速清醒,刚准备骂人就被辜苏先开口了“聂同学,已经是傍晚了,快天黑了。”
聂越泽“天黑就天黑关老子屁……卧槽,天黑这么快?”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在山林里,除了路遇野兽以外,最危险的就是天黑了。天黑的时候困在山林里的人看不清路很容易因此而受伤,此外山林里有没有什么危险的野兽在夜间狩猎也是个很大的问题。除去这两个问题之外,天黑以后山里温度降低,现在是秋天,恐怕会很累,辜苏身上又带着伤……
辜苏把手里的几棵刚刚拔下来不久的绿色植物递给他“我找到了一个山洞,离这里不是很远,这是可以驱虫的药草。”
聂越泽接过那几棵驱虫草,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就记住了它们的特征“行,快带路,然后我们趁着天还没黑捡些枯枝回来,先把今天晚上熬过去再说。”
辜苏点头,嗯了一声以后就在前面带路,聂越泽跟在她身后,他神情恹恹地看着周围的地形“天快黑了,他们应该不会继续找我们了吧。”
辜苏没回答他,在前面继续走,聂越泽也没什么心情开口,虽然他刚刚挨了辜苏一脚但还是没精神多少,直到两个人到了山洞里,他肚子发出来抗议的响声他才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辜苏“我们晚上吃什么?”
辜苏靠着山洞里的大石头坐下“我们是沿着河走的。”
聂越泽稍稍抿唇,犹豫了一下“我不会抓鱼。”
辜苏并不意外,养尊处优的人不会抓鱼是很正常的“那你只能先饿着了。”
聂越泽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洞里就此静了下来,等他回神,辜苏已经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聂越泽看着她微红的双颊,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还没碰到辜苏就被瞬间惊醒的辜苏掐住了手腕,几乎在一个眨眼之间,聂越泽就被辜苏按在地上。
“卧槽……温听你放开老子!”
辜苏这才缓缓睁眼,看着被自己卡住喉咙的聂越泽,尴尬地咳一下,然后松开了他。
聂越泽从地上坐起来,他揉揉自己的手腕,然后气不过地伸出脚踹了辜苏一下“温听,我哪得罪你了,这么整我?”
辜苏摊手,重新靠回原先那块大石头,闭上眼睛“你没事别碰我,连自己的豆腐都吃,聂越泽你还是人吗?”
聂越泽黑人问号脸,内心冒出一个大大的卧槽“温听你要不要脸,老子还用得着吃自己豆腐,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自恋啊,我那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好不好。”
辜苏敷衍地点点头“好好好,聂同学说什么都是对的。”
聂越泽炸毛“温听你眼睛给老子睁开,老子顶着这张脸还用得着特地去吃你豆腐吗?!!!”
辜苏勉为其难看他一眼,又快速闭上“也对,聂同学不说我都忘了,我长得这么好看,聂同学私底下也要注意作风,不要对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情。”
聂越泽“???”
什么叫有理说不清,这就叫有理说不清。
聂越泽气急败坏地又踹了辜苏一脚“温听你给我等着!”然后就跑出去趁着天还没黑,开始找枯树枝了。
辜苏等他走远,才轻轻勾动手指,一条红线缠在她指间上上下下,给她传递她留在陆嘉实身上的那些红线那边的消息。
陆嘉实的同伙在她和聂越泽离开后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那个仓库里,陆嘉实在她的红线的操纵下确实开枪杀了人,但在这之后就没消息了。如果陆嘉实已死或者重伤,凭借着红线接触到的灵魂上的气息强弱,辜苏可以很快地判断出这个人是死是活,但是如果没有动静那就说明陆嘉实现在一点事都没有,最多只是被打晕了。
她收回红线,看来陆嘉实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不过没关系,陆嘉实身份再高也翻不起风浪,她的红线已经伤了陆嘉实的灵魂,他今后只会是个傻子,有聂家压着,没有证据,陆嘉实背后的人是不可能在明面上对她和聂越泽下手了。而如果是在背地里,无论她是顶着聂越泽的皮囊还是温听的身份,那些人都不可能伤得到她了。
只是,强行开挂真的要命。
她闭上眼睛,不再用魂力维持这具身躯,陷入昏迷。
聂越泽抱着一堆枯枝进来的时候,辜苏正在识海里和阿石一起试玩一款新推出来的抽卡游戏。
见辜苏歪倒在大石头上,一下子把手里的枯枝丢到地上,冲过去,刚打算看看她怎么了,但下一秒他就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被毫不留情碾压的画面,连手腕都好像又痛了起来。聂越泽停下自己的脚步,喊道“喂,温听!”
辜苏没反应,这款新推出来的抽卡游戏太刺激。不抽不知道,抽了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还能有这么非的时候,一百连抽连个像样的玩意都抽不出来,不是重复就是一些所谓的碎片。玄不改命,氪不救非,约莫如此。
阿石不信邪,拖着辜苏从十连抽到单抽十次,还是没有把他想要的那只宠物抽出来。他看着辜苏的眼神也越发排斥,他坚信,自己绝对不手黑,全是因为辜苏平时干了太多坏事,人品值太低,才会带着他一起变成非酋届翘首。他在想怎么把辜苏哄出去和聂越泽互相伤害。
看透阿石的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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