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里是海，就算有法宝护体，待了三日也该泡肿了，我们先游出海面再说。”

端木清乖乖点头，“好，听沈姑娘的。”

……

“哎哟喂，龟首领，那人类少女不见了！”

两只趴在海桑城边缘的鱼妖感觉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把绳子有些轻了以后，赶紧把绳子拉起来，空空如也。

显然，绳子绑着的人类少女已经逃脱了。

“什么？”龟壳小老头凑过去往底下一看，绳子另一头果然空无一物。

完了完了！

让那丫头逃了，它这老头子今晚要被妖尊拿来煲汤了！

……

“爹娘，救救我……我真的不是妖怪，我是你们的孩子啊……”被渔民们从海里提起来的少年，话没说完，再次被丢下海里，淹没在无尽的海水之中。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被扔在海里了。

一比比一次淹的时间久。

这一次，少年感觉被泡在海底的时间太久太久，久的他几乎要窒息了过去。

爹娘……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家里日子过得太苦，所以才想替你们负担，独自跳进海里去给你们抓鱼。

把鱼卖掉之后我们赚了一大笔钱，你们明明很开心的。

可现在，为什么你们却不喜欢了呢？

“哗啦……”

他再一次被渔民从海底吊了起来，瘦削的身子在渔网上摇摇晃晃。

“还有气！他还有气！”

“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他还是没有死，他一定就是妖怪了！还等什么啊，直接把他给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对，赶紧把他杀了！”

棍棒、鱼叉……所有能够伤人的利器全都朝渔网里的少年打了下去。

殷红的血从少年脑袋上缓缓流下，染红了整片甲板。

“死了吧？”

“你去探探他的气，看他断气了没有？”

渔网里，一只纤细的胳膊朝走近的中年男人快速伸去，直接刺入他的胸口，活活将中年男人的心脏掏了出来。

“啊！”

“妖怪啊，他果然是妖怪！快跑！”

渔民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渔网里的少年站了起来。

他满头是血，被血迷蒙的双眼漠然地看着如同老鼠一样逃窜的渔民们。

“叔叔婶婶们，你们去哪儿？我是妖怪啊，你们不就是想证明我是妖怪吗，我已经成了真正的妖怪，你们怎么反而跑了呢，不跟我继续玩了吗？”

咔嚓——

魂离睁开眼，从遥远的记忆中醒了过来。

回到寝殿后，他就直接上床闭目养神，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这片海域很快将会被潜伏在海底的那些人类的鲜血染红。

说起来，自从那一次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体验一次性杀那么多人的快感了。

突然——

窗外传来少女压低的嗓音。

“嘘，轻点，要是让我大哥发现你，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