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兴趣。”
林管家硬着头皮又道,“殿下,二皇女说着宴会是为您开的,说是要替您驱散民间的流言蜚语。”
啧,在才子佳人们面前,给一个纨绔开诗会,司马昭之心啊。
“哦。”
嘴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呢。
唉,又是一个想欺负自己这个小可怜的阴谋家。
林管事俯首,恭敬的说“殿下,现已是未时,宴会在酉时【1800】开始。”
以前君卿歌参加诗会,都要给自己沐浴换新衣,焕然一新的去勾搭小郎君。
如今林管家也不知殿下是什么想法,也不敢多嘴去问。
只得委婉的提了句,“殿下可要准备下?”
君卿歌打了个哈欠,吃饱犯困,摆了摆手,“到点来老地方喊我。”
日落西山,酉时到了。
二皇女王府内,赏诗宴即将开始。
秋闱后小有名气的才人都来了,还有些世家小公子小郎君们。
像个大型的才子佳人相亲会。
靠着给人牵线拉皮条收拢人心的主办人二皇女,正笑呵呵的与人交谈着。
暮色暗淡,湛蓝的天被火红的残阳点缀着,富丽堂皇。
宴会上,才女们站在园中,吟诗弄词,好不风流,小郎君们在阁楼上偷瞧着底下的满腹才学才女们。
时不时还会互相对词,组诗,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此时院外守着的小厮高声报持帖应约而来的人,“三皇女殿下,到!”
来人身着一席金丝祥云纹红外衫,内衬是玄色绣金凰黑裙,如墨长发被赤金镶玉的发冠高竖着,神色慵懒,亦正亦邪。
场内静默。
都在看着来人。
二皇女君烨颜,一席深紫色绣赤金锦鲤华服,高贵,优雅,只是眼神却是让君卿歌不喜。
仿佛她高高在上,在俯视众生一样。
憨批。
“三妹,来得正是时候,合宴,即将开始。”二皇女笑吟吟的开口。
只见这一句之后,周围惊艳的眼神,都变成了厌恶。
二皇女这句话就是说君卿歌就是为了男女同食的宴席而来,难怪迟迟不来。
君卿歌淡淡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往摆了宴席的地方去。
你说任你说,我偏不接锅。
君烨颜神情一僵,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转身又笑吟吟的招呼着客人们去宴席的地方。
宴席摆在园子里,一人一长酒桌一圆形软垫,女子一边,男子一边。
可偏偏,君卿歌的座位,在男子那排的首位。
处于尴尬的位置。
二皇女坐在主位,端着笑颜,温声开口,“酒席还需一会,本王先祝各位如愿以偿,其次烨颜邀诸位一起辩论,这考取功名究竟对否,错否?为何考取功名?以此为题,诸位可畅所欲言。”
想来能被请来的人,都差不多入了二皇女的阵营。
一时间场内,回应声络绎不绝。
“读书使人收心敛性,品质高洁,渊博学识。”
“我等自是为报国而读书。”
“读书可知万里外,可知理,辨是非,明得失。”
“”
场内才子都畅所欲言着,稍有才气的小郎君们也会时不时附和几句。
在场的异类唯有一个。
就是托着腮发着呆,兴趣缺缺,等吃饭的君卿歌。
这不,有人见不得她老实,安静发呆都不行,非要折腾一下,显摆自己。
“三妹对此……可有何高见。”
君烨颜抬眸,黑色的瞳,望向君卿歌,似乎她真的能说出高见似的。
捧杀啊。
想宰了这二狗子。
酒席上一片唏嘘,唯有男子席位上有一个浅青绸缎绣有翠竹的小郎君,白皙的手垂在衣袖里,悄悄抚着一块玉牌,有些紧张的偷瞄着那抹红色的身影。
那是满云烟,今日听闻三皇女会来,他本有些不愿来,有些害怕再次见到她。
奈何他大哥满未央硬拉着他。
推脱不了,就来了。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
但又有些想见到她,看她是否平安伤口可有好。
君卿歌冷冷的瞥了君烨颜一眼,语气淡淡的,“二皇姐莫不是年纪大了,连本王打小就不善文墨都忘了。”
君烨颜眼神一暗,嘴角含笑,语气一副关怀鼓励,“听闻三妹一月未出王府,苦读诗书,今日三妹尽管畅所欲言,随意说两句便是。”
君卿歌打了个哈欠,抬起慵懒的凤眼,淡淡开口,“二皇姐,堂堂一国皇女,轻听轻信不实传言,未免有失皇家颜面。”
理不直气也壮,怼的就是你。
被不学无术的恶霸草包怼,君烨颜觉得丢了面子,心中恼怒,面上也收敛了笑意,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弧度,“三妹瞧着很是能言善辩,为何不用在辩论?难不成只有”她目光扫了眼男子席位,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君卿歌神色冷然,语气有着淡淡的嘲讽,“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王瞧着二皇姐……”语气一顿,“有些脏。”
君烨颜握紧拳,这蠢货是暗指她心术不正,看到的都是歪门邪道!
周围一时寂静,听着君卿歌在席间的言行,却是没有逾距的,倒是二皇女一直咄咄逼人。
君烨颜咬牙切齿,“三妹既懂仁知智,倒不如高谈一番对此题的看法。”
君卿歌“看法?本王志不在此。何来高谈。”
“那皇妹你,志在何处!”君烨颜咬紧牙关,绷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
君卿歌凤眸微挑,语气有些莫名,“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本王不爱江山爱美人,封号逍遥。”
众人“”不要脸,你是无才无智无抱负好吗?干嘛把自己的没用说的这么高大尚。
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