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卖药,订房,买车所有事情都办得妥当了才来接的他们,还只用去了这点时间,想也知道三哥这趟得有多赶。
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嘴角忍不住不断地上扬。
动作利索的为几只脱去身上的衣服,再一一为他们穿好三哥准备好的衣物。
天青色的软棉薄衫舒适透气,四个光头的皮肤白嫩细滑配着这个颜色更加显得粉砌玉雕,着实让人手痒痒想狠狠地捏上一把。
等她自己也换好了衣裙,再随意打理了下头发,盘不好发髻的她只有随意束起挽上个团子,用雕琢过的竹簪子别住固定。
“九儿,好了吗?咱们已经到了客栈门口。”
“好了,三哥。”
让侯在一旁的小二将马车赶往马厩,他们一人牵着两个孩子走进了这家名叫缘来的客栈。
时辰尚早来店中打尖的客人自然不多,大堂处便略显冷清。
径直带着他们来到客栈后面的单独小院落。
见屋内的热水,饭菜都已经摆好,沈如叁满意地点了点头。
“九儿,我先带孩子们去梳洗下,你也好好梳洗番。完了再来用早膳。”
……
一番梳洗用了早饭后再休息了些时间。如久哄着孩子们睡会儿回笼觉,趁着她哄孩子的功夫沈如叁却是心急的出门去打探消息。
待孩子们好不容易都睡熟了,去而复返,回来后的沈如叁面色却极其的难看。
“九儿,看来我们要尽快赶往南境了。”说完这话,他才将打探到的消息尽数告诉给妹妹听。
“沈家和俞家都反了?这是什么意思?!”
被这消息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如久握住他的手臂满心不解地追问,“三哥,那该不会大晋也是在和东鸣开战吧?”
“确切的说,是与俞家手中的重兵交战。”
“怎么会?”
即使是反了,也该是先顾着对付熙元帝,怎么会节外生枝,自找麻烦的转头对上国力军力都很强盛的大晋?
当然是俞谨言,自己这妹夫彻底疯魔了啊。沈如叁心底这般叹息道,嘴上却是对她回道,“具体情况还不明,现在南境的处境怕是四面楚歌。”
内有熙元帝的压迫,再有大晋与南蛮同时的威胁。这般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俞谌之应该有的行为所派。
“那祖父我爹他们又是什么情况?”
在北境三城圈地自立为王先不说,竟然顶着北荒和黑甲军前后夹击之势不顾,带领大半的沈家军去攻占岳云山脉周边城镇?
徒然想起,兄妹二人震惊地相视对望,“是因为我们?”
是了,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怕是他们下崖后发现了那条凶猛河流,几经查探还是找不到两人的半点踪迹,不死心的他们只能根据那条河流的走势来继续寻找。
“三哥…”
“别怕,祖父大伯,乃至大哥小五他们都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喃喃的话语,像是安慰她其实何尝不是在安慰慌乱不已的他自己。
维持了三年的多方混乱局面,东鸣怕是早已经千疮百孔且民不聊生了,这种情况还是以爱国爱民视为己任的沈家军率先发动挑起的。
做出这个决定时祖父他老人家,还有老爹他们该有多痛心难受。
沈家终还是如了先帝与熙元帝的所想所愿,彻底背负了乱臣贼子的骂名反了。
心里头乱糟糟的如久,沈如叁两人,迟迟没了言语。
“三哥,我们一会儿就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东鸣。我一刻也待不住了。”
回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沈如叁颔首应道,“好,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至于孩子们,两人不约而同涌起酸涩心疼的感受,可事有轻重缓急也只能委屈他们跟着二人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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