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邱致中却也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众人一起喊道。
“是,千岁爷。”
这些人齐齐的对着太子爷行了礼数就出去,并且把门带上,其中的侍卫自发的站在了门口,为朱慈烺等人守门,而邱致中则就忠心耿耿的站在门口,做出一副为了太子爷赴汤蹈火的姿态。
霎时间,端本宫之内就只有朱慈烺,朱纯杰,海老六,黄大宝。
“纯杰,你也去门口,帮我看着,不要有人进来。“
等人只剩这两位之后,朱慈烺坐在了案几后,对着一脸惊讶的朱纯杰道,“记住,不要让人听到我说什么,否则拿你是问。“
“太子爷。“
朱纯杰脸上的惊讶神色隐藏不住,看了一眼朱慈烺,然后又看了一眼海老六,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海老六厉声道,“你要是敢对太子做什么,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然后想到了什么的,他又软下声音对朱慈烺道,“千岁,这人毕竟是行刺您的人,您要审他,怎么的来审问,还是得有所周全的,否则您千金之躯若是遭受了什么变故,在门外的我也是鞭长莫及啊。”
朱纯杰倒是做了两手准备,他根本就不信任这个行刺太子爷的人会在自己眼睛之外老老实实的和太子爷把事情交代了,说不得自己一走,这人就可能乘机暴起伤人,挟持太子,如果真的这样,那他这个东宫领班侍卫也就到头了。
“纯杰,你想要留下来听本太子说什么也不是不可以,本太子知道你是忠心的。”
点点头,朱慈烺知道朱纯杰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道,“不过你要想明白,有些事情一但知道,就绝不能对外人说,因为这些东西一但知道,就是身不由己了。”
黄大宝就站在朱慈烺旁边,也是一脸奇特的看着朱慈烺,不知道朱慈烺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是暗喜,知道自己被朱慈烺当做是自己人了。
这二人不知道的是,朱慈烺留下这二人而没选择留下邱致中乃是有考虑的,邱致中乃是王承恩的人,也就是崇祯帝的人,他朱慈烺既然能够穿越,那为什么还把自己底牌告诉一个自大的父亲?
好牌都能打的稀巴烂的人,别给他添乱就行了,所以穿越的事情,邱致中最好还是不要参和了,免得引来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留下黄大宝,以及考验是不是让朱纯杰留下来,就因为黄大宝乃是宦官,富贵都寄托在他这位未来皇帝身上,而朱纯杰就乃是勋贵,也是靠国家生存的,他们的利益一致。
朱慈烺怎么说都是一个太子,手下没有一个两个能办事的人,怎么样都是说不过去的吧。
“会身不由己吗?”
朱纯杰被朱慈烺这么一说觉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搞明白朱慈烺到底要表达什么,不过出于职责还有本身的富贵,他还是认真的道,“太子爷的安危重要,属下认为,这人很可能还会做那动摇国本之事,所以属下不会走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太子就当你是可以信任的人了,纯杰啊,如果你将今天的事情泄露,本太子爷可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朱慈烺语重心长的对着朱纯杰嘱咐,要他想明白后果。
什么?!
这些话听了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闻言朱纯杰心神一跳,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示,还有些呆呆的站立在那边,看起来好似默认了这一切,但内心早已经惊涛骇浪,旁边的黄大宝的目光也不定,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六,大周二百四十年,那现在大周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大禅寺吗?”
没有丝毫犹豫,朱慈烺转头问向了下方一脸忐忑神色的海老六,语气关切,“实话实说,本宫不想知道假讯息。“
“回朱公子,其实中土大周基本上已经算是亡了,玉京城在大周二百一十年就被杨家给占了,后来大周在中土南州残存了近三十年,这才有了大周二百四十年的年号。”
老老实实的,海老六回答上了朱慈烺的问题,“至于大禅寺,这一点只要学习过武艺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乃是天下武道圣地,大禅寺是和云蒙帝国的玄天馆齐名的地方,具体应该是在中土中州某处,小的没去过,自然不懂。”
“哦?原来大周已经被灭了几乎三十年了,是杨家占了玉京城,那杨家的国号可是大乾?”
“还有你们出云国是什么来路?“
朱慈烺听闻着海老六说出来的信息,眉头大皱,如果真的是大乾三十年了,那过十来年,小洪易都要出世了,看来一切都比想象的要急迫很多。
“回朱公子,现在正是中土的大乾三十年,我们出云国距离中土实在遥远,这些讯息还是海外的商贾传过来的,我们出云的王室姓禅,乃是大周之前的大兴遗老,后来在大周鼎盛时期对大周称臣,但后来大周神器革鼎,大乾看不上我们出云的二十万人口,就没有让我们称臣了。”
朱慈烺闻言沉思,心中闪烁无数的想法。
海老六的讯息量很大,显然虽然出海,但他的消息也很灵通,也许是看着朱慈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他又毕恭毕敬的回到道,“太子爷,朱公子,小的这是知无不言,句句属实啊,绝没有半分虚假。”
一旁的朱纯杰和黄大宝听的却是一脸雾水,什么大周二百四十年,大乾三十年,玉京城,大禅寺,玄天馆的,他怎么都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一个二个看起来都像是说话本?
要知道目前大明才两百七十多年呢,莫非这人来自周边一个叫做大周的国家?
可大明周围不是蒙古,朝鲜,关外女真,瓦剌,安南吗?怎么突然多了什么大周大乾?
这二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海老六,但海老六也楞是没有理会朱纯杰和黄大宝的反应,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朱慈烺,在等待朱慈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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