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顺军指挥使看着这一幕,面色难看,就想要跑,但是后面一下射来的上百只箭矢,一下将这个顺军指挥使扎成了刺猬。
一些没反应过来的督战顺军也给反戈的新附军砍成了肉块,朱慈烺在高空看着下方陷入内乱的闯明战场,心中一阵松气,果然内部突破起来,要比外部要简单,当然内外夹击就更快了。
“郝摇旗顺军已经归降本宫,现在投降不杀,拨乱反正者,不杀,将至编入绿营。”
“抵抗者,杀无赦!”
朱慈烺的神魂波动散发,只要在他周身十丈,都能被讯息传递到,他就在空中飞行了一圈,这个时候,在前面督战的顺军也基本都给倒戈的新附军砍死完了,城内的几万人也赶到了战场,和顺军的人在猛烈厮杀着,开始和顺军的正规军硬碰硬。
一些已经在前几日投降给了朱慈烺的顺军也出现在战场上,对目前的顺军士气打击极大。
渐渐地,顺军也开始降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顺军必败。
“不好,那是额们要败了!”
“那朱贼太子在天津卫城里都埋伏了人手!”
早在汤若望等人发炮的时候,李过就起来查看局面了,但是没想到外面的局面一下就怪了,天上飞出了一道朦胧雷光,而地上黑影在雨幕之中带着无数血水。
雨实在太大,大到起雾了,距离远,只能看一个轮廓。
可是李过也看得出外面的局势差了,看着架势,应该是自己这边的人给对面杀的溃败了,作为一军统帅,在混乱之中判别形式的能力还是有的。
“走,叫老营的兄弟们先走为上,那些新附军不必管!”
很果决的,李过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不傻,不会让自己的人和明军死死消耗,于是他一下令,顺军的人立刻一些军官的指挥之下,开始撤了。
当当当!
鸣金收兵,顺军的人纷纷向他们在后方建立的棱堡退守,朱慈烺这里的人却紧追不舍,天空之中雷光大作,地上人喊马嘶,血光冲天,蟹老板在雨中杀戮,冲杀出来的明军披挂一身斗笠,手拿玄钢战刀,场面一度无比血腥。
万人大武斗,云林和印月这些天明突击队的队员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战场纵横,不过印月却没杀人,他是大禅寺的和尚,知道这些人都是些流寇,都是因为天灾过不了日子才造反的,所以只是将挡在面前的人都打晕。
其实按道理他不该站在朱太子这边,应该站在穷苦百姓这里,可这朱太子爷不按照套路出牌,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主,曾在公开场合明言表示,顺军只要投降,那只是入绿营不会杀敌,而且还许诺会带大明的人过上好日子。
面对这样神秘莫测,且背后应该有高人相助的朱太子,印月还是选择暗中观望,毕竟这中千世界的事儿,他大禅寺也没有这机缘,大禅寺的镇寺之宝是乾坤布袋,那也只是一个小千世界,不是中千。
这些年印月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朝廷在彻底灭亡大周之后,对大禅寺起了些不好的想法,正忧愁是不是有什么退路,或是树大招风的时候,朱太子这里的中千世界倒是来了。
云林也和印月一样,也不是一个弑杀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和印月的关系反倒不错,算是好朋友,印月传他一门叫做香象渡河的法门,现在运用在战场上,几个缇纵之间,就能够跨越无数距离的身法,也让这个一米八的大高个看起来十分潇洒。
好像闷雨打雷了一样,雷霆之力每激荡一处,顺军就要倒下一片,朱太子还是仁义的,只是将电力控制在将人电晕的层度,当然死了的算是倒霉。
战场哪里有不死人的,数万人的大冲杀,使得这里成为了初期修道者的禁地,但好在自己人更多,哪怕是火炮轰鸣,因为朱慈烺还在天空飞行,士气也没有减缓半分,反倒是更加狂热。
雨很大,大到原本能够在晴空万里看的所有局势的高山,现在也只能看到一部分了,天津为以北,约莫三十里开外,一座土丘之上,一名壮士正看着远处的天津卫城墙。
“还能坚持这么久,朱太子还是有些本事的。”
一声呢喃。
这名壮士披挂蓑衣,看着远处不时闪烁的雷光,以及隐约激荡方圆数十里的厮杀声,炮声,显得十分气定神闲,而在这名壮汉身后,还有无数一样骑在马上的骑士,也是一样神色看着远方。
……
“侯爷,快走,那朱贼太子有妖法!”
“天上打雷就是这朱太子弄的,而且还弄了一个红漆漆的大妖怪,在战场上死命杀人呢!”
正面战场上,大顺军以及被杀的人仰马翻,局面已经崩不住了,朱太子这里的人实在是凶猛,所有明军都悍不畏死,陈永福和李过看情况不对,就知道得撤退,当即就跑了。
而那些残兵败将在汇拢的时候,也给李过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妖法?妖怪?”
李过闻言就不淡定了,觉得是不是自己手下这些人在给自己兵败找借口,“算了,现在先走为上!有什么情况,回去我们再和陛下请罪吧!”
看远方那兵败如山倒的架势,李过知道现在不论是真假,是不是有什么妖怪,都得马上跑路了,至于那是不是有什么妖怪妖法,现在都败了,追究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先保命吧!
于是乎,李过的核心两千老营兵就掩护这李过等人向后方撤退,两千顶白色毡帽在战场上纵马飞驰,在雨幕之中穿行,那可真是又憋屈,又仓惶。
这伙人看着逐步远去的战场,心里可别提多不服气了,要不是自己这次兄弟人少,加上围城围得实在没办法,周边的民夫都不知道跑哪儿去,自己等人会败的这么快吗?
他们不由恨上了那些新附军里的叛徒,觉得那些降将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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