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君昊也没料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果断就上当了,眼疾手快一掌劈开猩红利爪的同时,借力拧动对方的身躯,直接将其扭成侧身向下的状态,还乘机一脚蹬在对方腰上。
咚!!
一声震响,披着小荔皮壳的怪物轰然砸在地面上。
十二楼并不高,但是这只怪物在落地前瞬间还被刑君昊踹上了一脚,竟是直接砸裂了地面,同时还震碎了它体表的伪装,显露出内部鲜红的肌理。
“你——是什么人!”
承受如此剧烈的力量的怪物竟是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收敛在皮下的肌肉猛然肿胀起来,撑碎了柔弱雌性的伪装表皮,化作一只体格壮硕无比,通体好似剥了皮的红色怪物,口中细碎的牙齿根根透明泛红,在路灯下反着寒光。
“要你命的人!”
刑君昊抡起拳头,毫不在意周围惊慌失措的路人,对着身下的怪物砸下去。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团漆黑、没有任何特征的人型,即使是被看见了也没关系,唯独这个怪物不能放走!
“大言不惭!”
怪物毫不畏惧,竟是狠狠一脑门撞上刑君昊的拳头,在刑君昊手臂仍在弯曲、这一拳砸出最大力量之前,提前中断刑君昊的施力,随后忍着眩晕,猛然弹起脊椎将刑君昊甩了出去。
但怪物并没有追击刑君昊,而是调头冲进了昏暗的小巷中。
‘糟了,它想走,我已经被它见过真面了,不能放走它!’
刑君昊连忙追进巷子中。
怪物在曲折的巷道中四肢并用,健壮的体格令他灵活无比,没有丝毫因为空间狭窄而活动不便。
“别想走!”
然而还没追过多远,怪物出乎意料的突然掉头,迎面扑向了刑君昊。
巨大的红爪化作一道残影拍到面前,措不及防间刑君昊被一掌拍飞出去。
嘭的一声,刑君昊从墙壁上滑落下去,捂着闷痛的胸口咳嗽几声。
“你以为我真的要跑吗?那只是人多眼杂我不好动手而已。”
“哦?看来你们还很照顾普通人的感受嘛。”
刑君昊一边讥讽着对方,一边借着黑暗的掩护取出一小瓶药剂。
“哼,都是一群蝼蚁而已,但却又是必不可少的砖石,不过这些砖石之中不会包括你,刚刚听那女人说,你是邢家人?”
刑君昊之前在天台上,为了给自己添设一个庞大背景,不得已搬出的本名来震慑应珅雪,没想到刚刚她就直接用本名来称呼他了。
不过也有他一部分责任,傍晚走的太快,忘记交代对方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小姐手下的人那样“通情达理”? 有些话根本不必解释的过于详细。
吃了经验的亏。
“那你觉得我是邢家人吗?”
但是刑君昊倒也不担心,大拇指崩开瓶盖? 吨吨吨喝下了改进版的暴兵药剂。
“哼,不管你是不是? 一会提你头去给他们看看不就知道——”
蓦然间? 一只犹如陨铁浇筑的手臂好似穿透空间壁障一般,从黑暗中伸出,毫无征兆的一掌扣住怪物的后勃颈,直接把它拽得腾空而起,又轰然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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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的裂纹布满了整个小巷甚至蔓延到了两侧相距数米的墙壁上? 但是却之传出裂纹崩开的细碎崩断声。
而这只从十二楼摔下,中途被踹了一脚? 总共堪比二十楼坠落力量都无法伤害到的怪物竟是在这只手臂中一下就被砸的口鼻冒血!
只见它张口作出怒吼样子? 但刑君昊却听不见丝毫属于它的声音。
手臂的主人见它还这么有精神? 满不在乎的又狠狠砸了三次,导致这只容器整个上半身都嵌进了水泥之中? 刚刚还叫嚣着要取下刑君昊脑袋的尖牙利嘴现在只会颤颤巍巍的溢出血沫。
“真是的? 刑君昊你什么时候这么莽撞了?因为工作不合心意所以在发脾气吗?”
有些陌生的人影从空气中慢慢显现出来,熟悉的声音令刑君昊精神一振。
“琅仁?!”
琅仁露出笑容,上前将刑君昊拉起来。
。。。。。。
“检察官?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怪物真的太吓人了? 如果是灾兽入侵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一名大妈情绪激动,和相识或者不相识的邻居路人围着前来调查现场的女检察官说道。
“这位阿姨您别激动,城市治安是一定会帮你们做好的,灾兽这种东西没那么容易突破我们防守的,这一次可能是某个兽化异能的黑手党打斗,您不是也说他们没有伤人吗?”
这名女检察官保持笑容安抚着众人的情绪说道。
“可是你们所谓没那么容易突破的防守,为什么在王族军队面前那么不堪一击呢?外围城市一个接一个陷落,撤入我们内陆城市的难民多的要死,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吧?”
似乎是终于找到一个倾斜口,一名带着眼镜的中年人面容不善的摊开手掌说道,显然他应该是正因为某些关于“难民”的事而头疼。
女检察官竟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讪笑着,向着众人的逼问连连道歉。
好在这个尴尬的场面没有维持几秒,一名披着银色长发,叼着一根已经燃到滤嘴的烟的高大检察官来到了女检察身后,因为显眼的银色头发和高大体型携带的气场,众人不由得停住了指责。
“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检察局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外来市民的流入,我们的检查力度无法抑制的出现了某些地区薄弱的情况,这是需要一段时间改进的,希望各位能够给些时间,毕竟战争带来的因素是不可预料的,我们只能经全力”
经过一番调解,检察官们终于安抚住了群众的情绪,银发检察官带着女检察回到了被封锁的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