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沈府遭屠杀,丧心病狂君墨染(1 / 1)

沈明月与老人告了别,便抱起妞妞,轻提内力,运起轻功朝宣武国而行。

悬崖陡峭,高耸入云,沈明月未曾走悬崖,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老人告知她的较远却平坦的道路。

到达宣武国时,已然天明破晓,沈明月不清楚如今朝政,留了番心机,戴了个黑色面纱。

她牵着妞妞,缓步朝朝阳长公主府走去,尽管登基为帝,可沈府众人不喜深宫那般繁琐,便皆住在朝阳长公主府处。

毕竟不声不响三个月过去了,沈府现下是何种模样,沈明月要亲眼见到,方才安心。

耳畔边响起百姓们惊诧满满,议论纷纷的声音。

“长公主府昨夜出了大事诶!阖府上下,鲜血横流,是得罪人了吧。”

“长公主府住的不是沈府众人吗沈府乐善好施,亲民友好,怎么会这般凄惨”

“哎,世事无常啊。”

可沈明月仅仅听了一句,便惊慌失措的朝长公主府走去,她不顾百姓们异样的眸光,运起轻功,近乎如风般迅速到达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府门未关,萧瑟凄凉,一室狼藉,血液干涸在玉石地面上,形成深红色,渗人可怕。

红衣娇艳,墨发飘逸,蒙着黑色面纱,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女子踏进长公主府。

沈明月脑袋中一阵嗡鸣,她松开妞妞,扶着一旁的柱子,才得以站好。

女子强硬压下心中的气血汹涌,她朝内屋走去,一路上血液未曾断过,偏偏半个人影都没。

“沈府怎么会得罪人怎么会......”

沈明月低声呢喃着,猛然脑海中划过一丝明亮,昨夜在君墨染的认知里,她会死,恰巧昨夜,沈府众人被灭。

太巧了,直觉告诉沈明月,有关联,一定有关联,难不成君墨染想夺宣武帝位将沈府灭个干净,便无后顾之忧了。

“呵。”沈明月悲极反笑。

大年夜,沈府众人却遭此横祸啊。

“明月。”

身后响起一道湍湍不安的嗓音,引得沈明月缓缓回头,瞳孔骤缩,竟是脸颊上染满血液,衣裳被刮破,狼狈不堪的嫂子兰清河。

“清河。”沈明月近乎找不到自己的嗓音,激动喊着,“沈府怎么了”

兰清河眸光悲恸,向来温柔胆怯的她,此时义愤填膺,小脸灿白沾染着泪水,语无伦次道:“朱雀狗皇帝,暗卫一堆,送沈府下地狱。”

果然!沈明月听到与君墨染有关,眸光晦暗不明,低低骂着:“神经病阴魂不散。”

她心下怨念又无来由的滋生,人都死了,还搞幺蛾子。

沈明月上前一把搂着兰清河,温声安抚:“没事没事,清河你慢慢说,不急,我在。”

兰清河嗓音沙哑:“一堆暗卫闯进来杀人,我被云庭塞到床底下的暗格里,血顺着床板,洒到我脸上......身上......嘶哑大吼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她说到这里时,娇躯微颤,灿烂温润的杏眸中,溢满晶莹剔透的泪水,让人好生心疼。

“然后呢”沈明月张口,湿润微苦的泪水落入口中。

兰清河抿唇:“是朱雀狗皇帝,是他!暗卫们说,朱雀狗皇帝交代的事办完了,终于可以歇息了。”

沈府造了何孽,竟惹上朱雀狗皇帝这个畜生的算计谋杀。

“暗卫们声音交错不清,应该......”兰清河边哭边细细想着,“应该,还有沈府人活着!暗卫们说,还有的沈府人没找到。”

沈明月眼前一片昏暗,她暗暗咒骂着君墨染,轻声问:“还说了什么”

兰清河眼眸中泪水四溢:“还说,朱雀狗皇帝真狠心变态,要带着沈府一同给谁陪葬来着呢说怕那人地狱孤寂。”

沈明月喉咙沙哑,朱唇煞白,谁地狱孤寂!君墨染真是疯了,认为她昨夜要死,便与外界联系,灭沈府同样下地狱。

真是疯了!她怎么偏生招惹了个如此变态的疯子啊!

兰清河低声咒骂着:“谁地狱孤寂,需沈府众人皆去作陪那人脸可真是够大的,朱雀狗皇帝惦念那人,缘何不自觉下去作陪”

真是恶心龌龊,因一人,要灭沈府阖府,那人既然遭了朱雀狗皇帝这种畜生的惦念,想来亦然不是好东西。

沈明月苦笑连连,自责道:“那人,若是我,清河,你当如何”

怀中的兰清河显然受了惊,一时动都不动了,楚楚可怜若小鹿的杏眸抬起,凝望着沈明月。

“是你”

沈明月听到她这般说,缓缓点头,心下一片苦涩,怪自己啊,如今万般,皆怪自己。

“你为什么招惹了畜生啊,你为什么。”

兰清河连连说着,贝齿微张,咬在了沈明月的肩颈上,力气极大,直到流血,血腥味满布在唇边,她亦然不曾松口。

她的夫君儿女,皆因眼前女子招惹了个畜生而生死不明,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怒

沈明月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苦涩的笑意:“清河,对不起。”

兰清河咬的极重的贝齿,突然咬不下去了,她松口,杏眸睁大,里面是决了堤般流动的泪水。

“罢了,明月,你不用道歉,是我怒极乱怨了。”

善解人意的兰清河,无法对多年的姐妹言埋怨,说到底,不怪明月。

沈明月凤眸中闪烁着悲痛:“清河,朱雀狗皇帝死了,昨夜我杀的,算不算为沈府报仇了”

她苦笑连连,似安慰般道,事实是,就算报仇了又如何沈府众人,现在下落不明,生死难言。

“清河莫难受,待我手掌宣武大权时,便去寻亲人们。”沈明月嗓音沙哑,“一日,最多一日,我掌宣武大权。”

她要去管宣武啊,掌握了宣武朝政,再寻人会轻松快捷很多。

更何况,季逍遥将整个宣武的荣辱富贵,交付于她,她昨日之前,被活不过二十五岁的言语所束缚,便想放开了享受生活。

现下既然活过来了,那便要认认真真地对待宣武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