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发泄了数分钟,他才平静下来,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我趁机问道:“陈叔,你知道这鬼头树”
“鬼头树这纹路叫做鬼头树”
陈安平依旧愤愤不平,而后解释说道:“十年前,我儿子儿媳手上就是出现了这种图案,他们听说解决的办法在红邙山便去了,谁知道后来死在了死人缝。”
往事再次被提及,陈安平眼眶湿润。
“陈叔,你确定是死在了死人缝,会不会是离开了红邙山”
或许对死者有些不敬,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很重要!陈安平没有理会我的无礼,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儿子一天都没回来,我就联系了村里,之后是几百口人翻山越岭,一寸一寸地找,都没有找到。”
“还有,六年前我去过死人缝最里面,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说着,陈安平身躯颤抖,有眼泪,有恐惧,有内疚。
他继续说道:“我意外掉进了一个孔洞,但是没死,只是腿瘸了,然后我就一直往前走,终于让我走了出去。”
“那是一大片的骨头被碾碎,就好像碎石子一样,铺在了地面上,那里还有大片的树,还有各种笑声。”
“我害怕,所以我跑回来了!”
“尽管我看见我儿子的残骸,他身上还穿着那天进山的衣服,我还是跑回来了!”
“唉!”我叹了一声,安慰道:“陈叔,事已至此,这次有我们帮忙,肯定会把你儿子尸骨寻回来的。”
王成也在一旁安慰。
这时,红樱凑了上来,悄悄跟我说道:“鬼头树会不会就在他说的骨头堆里”
我点点头,鬼头树就在红邙山的死人缝中!
三年前,死人缝扩展,极有可能是鬼头树进化成了鬼头树母树造成的,至于那些孔洞,应该就是鬼头树的树根所遗留下来的。
而我脑海中,整座红邙山的构造,已经差不多浮现,最中央的,就是死人缝,也是鬼头母树的存在。
鬼头母树不断壮大,树根不断像四面八方扩张,但因为某种原因,鬼头母树受损,不得已将蔓延的树根收回,这才留下了那些恐怖的孔洞。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过我隐隐有一种预感,只要进入到了死人缝,找到鬼头树,必然有收获。
十分钟后,陈安平恢复了冷静,一如之前的坚毅。
我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再次出发。
红邙山深处,古木参天,地面上都是苔藓一类喜欢阴暗的植物,因此有孔洞出现,可以看得很清楚。
行进速度,倒是比外围快多了,但还是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我们才进入到红邙山中部。
“先停下!”陈安平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
随后,他侧起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我也照做,听到了水声,是那种从高处落下的哗哗响。
前面有瀑布!
陈安平此时一脸凝重,说道:“前面就是死人瀑,过了死人瀑,距离死人缝也就不远了。”
“死人缝究竟有多长”我有些惊讶问道。
按照陈安平所说,过了死人瀑就是死人缝,而红邙山中央也是死人缝,那这一条死人缝,起码是跨了大半个红邙山。
如果真是这样,那鬼头母树,不知道会有多大,我内心隐隐有些担忧。
陈安平听见我的询问,很干脆地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