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阴庄老汉(1 / 1)

皮里春秋 长夜无人 1007 字 2022-09-15

那只手宽大粗糙,我看的很清楚小拇指断了半截,而且手背上还有刀疤。

“你们为什么误闯这里”一个极其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朝我们问道。

我们三人转身,对上了那张极其丑陋扭曲的脸。

男人差不多五十多岁,留着寸头,面带胡茬,脸上是大大小小的刀疤,鼻子凹陷了一块,眼睛没有了一只,留下了一条缝合后的疤痕,个子不高,体型强壮,手里拿着大白灯笼,两条腿一高一低,看样子是个跛脚。

“我们来找人,请问你知道阴庄在哪吗”红樱毕恭毕敬的问道,可老汉一脸怒气冲我瞧着。

“我问的是他!”

“我们曾听闻邪山岭内有一处阴庄,我们找阴庄里的那位道人。”

老汉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在我腰间一闪后惊讶的说道:“你有鬼神令和鬼神印”

我闻言一惊后点头,看来眼前的老汉不容小觑,竟然知道鬼神令和鬼神印。

“你叫什么名字”

“陆长夜。”

老汉的独眼猛的转了一圈,沉思一阵后道:“跟我来吧。”

我们三人心中一喜,跟着老汉穿过死人林,到达了一处土楼。

这座土楼也十分诡异,分为上下三层,每一层都挂着两盏大白灯笼,最顶楼是一间棚舍,远远望过去,能看见堆放了许多的纸扎车马人,而院子里随处可见纸钱和符箓。

土楼外偌大的木门却格格不入的挂着两盏鲜红的红色灯笼,一白一红,除了瘆人,更让觉得奇怪。

木门之上有一块匾额,早已经被雨水侵蚀的发霉,细看能看出上面的两个大字。

阴庄!

老汉将我们带进了土楼内,一盏电灯通明,大大小小的花圈和一些殡葬用品摆了一地,最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红木沙发椅。

“你叫陆长夜”老汉示意我们坐下,并朝着我问道。

“是的。”我回到,看着老汉的神色,仿佛很早就知道我。

“天目山气宗陆长夜”老汉再次确认道。

这是第一次如今确定我来历身份的人,我只得点头。

“呵!”老汉笑了一声后道:“果真把你盼来了。”

老汉用了一个盼字让我不解,我们从未谋面,甚至我连他都是从老天师那里得知的。

“你的前世今生我都知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故人相识,李福海认得”

我闻言一惊,他竟然和李福海也有瓜葛老汉看出了我的心思,立马解释道:“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早在三百年前你是陆家家主的时候,我便和你见过,甚至曾和李福海一起去长岭雪原寻找过犀牛皮。”

“不过他这个人**太重,啧啧,不说也罢。”

老汉谈及起李福海不禁咂舌。

听老汉讲述了一番后,我们三人得知他本名叫杨江,曾是三百年前制造金丝皮影的一员,后因李福海追杀,将魂魄锁在家传的魂器之中,才勉强活到了现在。

“那个死人林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只见杨江一笑。

“我速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大名传出,不少人找我看阴阳之事,我就故意弄了个死人林,吓唬他们,寻个清静而已。”

“那婴儿笑声是怎么回事”红樱问道,杨江听她说话,才注意到她,开始打量。

“你是陆夫人——红樱”

红樱欲言又止,三百年前,红樱确实是陆夫人,可三百年后的今天,红樱转世,我们二人却并未明确夫妻关系。

“她是。”我回道,红樱脸色一红,抓着我的胳膊不在说话,一旁萧风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我真的要交一个女朋友,我不想在吃狗粮了。”

萧风吐槽道,手拄着下巴一脸无奈。

“好啊,好啊,你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那婴儿笑声不过是我弄的把戏而已,我在树林里安了蓝牙音箱,一发现有人,我就打开音箱,吓唬他们的。”

交谈了一阵过后,我明确说明了我此次前来的目的——魂器,可杨江听后露出了为难之色“魂器丢了。”

“什么丢了”萧风从红木椅上激动的站了起来。

“早在几天前,曾有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来过,偷走了魂器,魂器丢失,我的命也不久了。”说完杨江长叹一口气。

我和萧风互看了一眼,十分确定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就是萧晓。

看来她是受鬼神散殃的指使,先是拿走魂器,在对我们下蛊,我们早就中计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触红色蝶癍的蛊咒吗”萧风问道。

“红色蝶癍”杨江一惊,看着我和萧风后脖颈处的红色蝶癍沉思许久。

“先等我一下。”

杨江说完,爬上了二楼,翻腾了好一阵,拿出了一卷藤书。

“这藤书上有记载红色蝶癍,你们看看。”

我和萧风翻开了藤书,藤书上确实记载着关于破除红色蝶癍的办法,和老天师说的一般无二,只是魂器已丢,即使掌握了所有使用步骤,也是无济于事。

“鬼神散殃是十大鬼神鬼神之一,三百年前你将十大鬼神镇压,如今三年后,鬼神吸收日月精华,早就蠢蠢欲动,或许重新封印鬼神散殃,就可以拿回魂锁。”

“可鬼神散殃被封印在玄阳山的秦皇古墓中,我们几次进入秦皇古墓都是九死一生,现如今有身中蛊毒,时间越长,蛊毒入肺腑,怕是还没除了鬼神散殃,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傀儡。”

萧风叹了一口气,将所有找回魂器的方法都一一排除。

已经是半夜,杨江在二楼打扫出了两个房间让我们居住,红樱独自住在小的那一间,而我和萧风住在大的那一间。

魂器丢了,我们两个人希望破灭,哪有什么困意,平躺着两眼呆呆望着房顶。

突然,萧风起身点灯,拿起那本藤书翻看,过了半晌,他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将我从被窝拽了起来。

“长夜兄,有办法了!”

我起身顺着他所指之处看去,只见那古老的藤书上画着一种诡异的动物,类似于蜈蚣一样,名叫拓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