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进入墓室,整个墓室以玉石为地,朱砂为顶,此法称为玄穹墓,一般道门中人皆以此制墓,朱砂为阳,玉石为阴,如日月乾坤,阴阳相合。
先是经过一条长长的墓道,一缕芳香飘散,只见一偌大的檀香木横立,手电照去,那檀香木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啊!”龙虎山其间一弟子问道,不停的用手电照射,突然之间,那檀木之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赶紧把手电筒关掉!”我心里一颤后小声喊道,众人一脸不解,却也照做了。
“是不是有异象”老天师有所察觉的问向我,我随后点点头,顺着指了过去。
只见我手指檀木方向,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那孔洞间传来,而孔洞之间,如同蚂蚁般大小的生物露出了头,两只触角闪着星光,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
“长夜哥,这是什么东西”红樱问道。
“是木蚁,专门以啃食香木为生,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它体内会产生一种强酸,腐蚀力极强,一旦遇上,就会皮肤瘙痒,愈久而溃烂。”
众人闻言,连连倒退几步。
我带领众人,关闭手电,确保不惊动那些休眠的木蚁后,小心的越过檀木。
檀木之后,是一处玄关,以黑石堆砌,泛着阵阵阴冷,而玄关后一道朱砂门鲜红异常,挡住了去路。
只见那朱砂门之上,刻着一男一女的画像,而那女子眉角眼梢之间,竟神似红樱。
我转眼对上了红樱的眼,我眼中的红樱诡异的朝我露出一副笑容,随后面色阴冷,低头沉默不语。
就在我试图询问红樱的时候,我身上的鬼神印和鬼神令隐隐被催动,一道光迸射到朱砂门之上,片刻,那朱砂门被开启。
众人一脸震惊,而随着那朱砂门被开启,芳香更甚。
就在众人准备踏步于此时,我拉住红樱的手,一阵寒冷在我手掌间蔓延,我立即看向了红樱,还是那副诡异的笑容,红樱如同一缕飞烟消失不见。
“红樱!”我焦急的喊道。
“红樱呢”萧风察觉不对劲后上前问道。
“突然间就消失了。”我说着,手掌间还残存着红樱那冰冷之气。
“那我让人去找。”萧风说完,转头要召集龙虎山的弟子,却被我拦下。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镇定说道:“我们对墓室一无所知,若是贸然大肆搜寻红樱,怕是有危险,我就罢了,我不能让你们置于险境。”
老天师闻言,不由得朝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萧风依照我的意思也只能作罢,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多么牵挂红樱的安危,或许我应该让她和雪狼一起留在香园。
红樱的离奇消失一直让我的心里揪着,走过那朱砂门,算是进入了主墓室。
主墓室一男一女的铜像耸立,那铜像之下是一口巨大的铜棺,四周以几十尊小铜像围绕,似是在祭拜。
“这两尊铜像倒是像极了你和红樱。”
萧风此言倒是让我心里一惊,忽然想起我们进入朱家户院幻境的那晚,在此墓室外,所见到的红樱,难不成这墓室是我的红樱前世的双人和墓
就在所有人查看整个墓室之时,我突然感觉周身陷入一道虚镜之中,如同灵魂在**中抽离一般。
萧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上前询问,我只觉得他的脸越来越虚无,随后眼前一黑,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我耳边响起一阵急切的声音后,彻底没了意识。
……
“家主,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老奴在此先恭喜你了!”
混沌之间,一道声音打破了我脑海中的凝结,我怔的一看,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老头,正一脸微笑的瞧着我。
而我转过身,身前是一面铜镜,只见铜镜内,我一身红色大婚的男子长衫,上面绣着一条腾飞的金龙绕云。
我一眼望去,我身在一个宅院的正厅,整个宅院之内皆是大婚时的场景。
而正厅之上,悬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中的男女穿着婚服,双手紧扣,笑意盎然,十分亲密,而那男女的面相仔细看去,不正是我和红樱吗
就在我疑虑之时,滴滴嗒嗒的唢呐奏乐声响起,随后是一阵鞭炮声,只见那宅门之外,一女子凤冠霞帔,头戴盖头,正被人缓缓搀扶,进入宅院之中。
那女子的身影和红樱极其相似,我迫切的上前,只听见厅外围观的众人,一阵笑声响起。
“想不到这陆家家主英雄一世,竟也折在这美人的石榴裙下。”
“是啊,看这着急的模样,我们家主是等不及要入洞房了。”
众人打趣道,只见我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拉住那女子的手,只听那女子笑了笑道:“着什么急呢,让人看笑话。”
是红樱的声音,我心中一定。
此时媒婆声音传来:“新娘进门,请新郎新娘进门插香!”
两个下人将点好的香递入我和红樱手中,而我们面前,一尊香炉鼎,以红绸装饰,喜气洋洋,我携着红樱将两柱香插入香炉鼎内。
“”手点清香数寸长,双手插在炉中央。”
“今日神仙来保佑,来年生个状元郎。”
“手点蜡烛亮堂堂,一对红烛放光芒。”
“毫光头上结灯花,灯花头上落凤凰。”
“礼成,送入洞房!”
……
洞房之内,我掀起红樱的盖头,只见红樱含羞欲滴,红唇微启:“长夜!”
我的心跟被勾了魂一般,明知道是幻境,却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那红床帐纱之内,红樱拉住了我衣角,我便鬼迷心窍一般,被她拉入怀中。
我的意识三分清七分迷,一缕幽香从我鼻尖萦绕,只见红樱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我情迷之间,对上了她的眼。
那双眼狡诈带着算计可片刻后又温柔至极。
就在此时,我腰间的鬼神印和鬼神令催动,瞬间我的头脑清醒,眼见面前的红樱,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向了我的喉。
“你不是红樱!”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