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店。
林峰提前十分钟到达,刚下出租车,就遇到被公司车送来的父母。
“妈,您有专车了?”
“那当然了,你妈现在好歹是副总。”林子明笑着道。
林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就你话多。”
“我说的是事实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林子明道。
“低调一点。”
“在儿子面前有什么可低调的?”
“走,赶紧进去吧。”林母似乎也懒得与林父争论。
“呦,你们一家来这里?怕是走错了地方吧?”空气中传来有些刺耳的女声。
一个三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神中带着鄙夷之色。
他身边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四十岁左右,头发有点稀疏,面容上跟林母有几分相似。
此人林峰自然认识,母亲的弟弟,他的舅舅盛南锐。
五年前,这个亲舅舅对他算是相当好,但凡见面都会给他钱,脸上总是带着和颜悦色的笑容。
只是自从自己回来后,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过,就好像完消失一样。
“跟你有关系?”林母白了对方一眼,冷声道。
“这里可不是你能消费得起?万一要是被人赶出来,那岂不是会很尴尬?”女人继续嘲讽。
她是盛南锐的第二任妻子娄莎莎。
对于这个女人,林峰没有半点好感,光是从面相上看,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人前和人后,完是两副嘴脸,让人觉得恶心。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母道。
“盛南蓉,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当自己是身价上亿的老板?现在的你,狗屁都不是。”娄莎莎说话已经有点不干不净。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再说我妈,我就抽你。”林峰开口警告。
他从不主动出手打人,尤其是女人,但对于攻击父母的人,哪怕是言语攻击,也不在他承受范围内。
娄莎莎扫了林峰一眼,不以为然道:“你不是丢了么?怎么莫名其妙又蹦出来了?还抽我?你算什么东西?”
“行了!你烦不烦?”盛南锐有些不耐烦道。
“怎么?舍不得我说他们?”娄莎莎看向盛南锐。
“你说这些有意思?人家也来吃饭,碍着你什么事?”盛南锐对于娄莎莎的挑衅不满。
不管怎么说,盛南蓉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当初在生意上帮了自己许多。
不回报不说,还要落井下石讥讽对方,实在有违良心。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那要不你跟他们去过?咱俩离婚?”娄莎莎怒气腾腾吼道。
“怎么又扯到离婚?”盛南锐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别在这装什么好人?他们落魄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帮,还说活该。现在装什么好人?”娄莎莎眼神中带着鄙夷之色。
听到娄莎莎如此说话,盛南蓉脸色忽变,看向盛南锐。
她一直没有怨恨弟弟,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对方并没有伸出手来帮助,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背后自己的亲弟弟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当初手头上的生意还好的时候,对于这个弟弟,她是能帮则帮,介绍客户给钱,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就差直接帮他做生意。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就帮出来一个白眼狼!
“你走不走?”盛南锐根本不敢与盛南蓉对视,心实在很虚。
“我不走。要走你走。”娄莎莎似乎完不在乎的样子。
“你……”盛南锐气疯了,却最终没有迈开脚步离开。
“可能你们不知道,你亲爱的弟弟,当时是有办法可以帮你的……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知道为什么吗?他讨厌你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希望看到你跌落谷底的样子!”娄莎莎故意要揭开盛南锐私底下的真面目。
“她说的是真的吗?”盛南蓉开口质问盛南锐。
她可以接受盛南锐帮不了自己,也可以接受落魄的时候,盛南锐消失未曾出现过,未曾回报,但唯独接受不了,盛南锐丝毫不懂得感恩。
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是没有良知的人,是内心冷漠到极致的人。
“就算我说不是,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何必问?你落得你现在的下场,完是你自己作的,与别人无关。我也未曾害过你!”盛南锐眼睛看向一边。
“盛南锐,你看着我!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盛南蓉气得浑身发抖。
“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我不帮你,或许有错,但并非十恶不赦。”盛南锐看向盛南蓉,哪怕眼神还是有点躲闪,但他没有什么不敢说。
“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你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盛南蓉开口说出绝情的话。
她已经失望透顶,也终于看清楚这个弟弟的真面目,没必要继续再来往。
盛南锐沉默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回击。
“你以为断绝关系,他就会在乎?呵呵……他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你还是曾经那个身价上亿的老板,或许他会在乎。可现在你什么都不是!”娄莎莎继续开口嘲讽道。
“你们一定会后悔!”林子明伸手握着妻子的手。
“后悔?或许他会,但我绝对不会。我娄莎莎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况且以你们现在的地位,凭什么?你知道我们今天来见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娄莎莎眼神中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抱歉,我们没有兴趣知道。”林峰开口打断。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己的亲舅舅是一个伪君子,表面和背地里完是两副嘴脸。
明明有机会帮助母亲渡过难关,却什么都没有做。
娄莎莎哪怕人品有问题,但所说的话应该大部分是事实,毕竟盛南锐并没有反驳。
他完没有想要与盛南锐理论什么的打算,对于一个完不知道感恩的人,那不过是白费力气。
“妈,我们走了。”林峰伸手搀扶着母亲,他知道这事情对于母亲的打击也是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