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只看到魏白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往外面看去,天已经黑了。
魏白似乎是被她惊动了,醒了过来。
“我喂我为你带了点吃的,你吃点吧。”他起身将饭盒的粥拿出来,还好没有凉。
何似还是感觉浑身无力,费了好半天劲才坐起来,魏白帮他举着碗,她自己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面送。
不太好意思一直让魏白举着,自己又端不动,喝了几口,就不再喝了。
“就这么点?”魏白满脸都写着着急和担心,“你这么久没吃东西,你得多喝点啊。”
“一会吧。”
因为这场意外,将魏白的生活都搅得一团乱。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吗?”
“还不行”
可惜何似已经决定好了,魏白也没有拦得住。
对于何似遭逢的变故,他想做些什么帮帮何似,可是他无能为力。
后来何似没有再找他,也渐渐躲着些他,短短几天,她欠魏白的,她没有办法还。
她自己去办了孤儿证,其实她还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也没有妈妈了,是生自己的时候难产离开的。
身份证,死亡证明
再一次清点了一下要带的东西,确定无误后向民政局的方向走去。
可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踏入民政局是为了给自己办孤儿证吧。
那天,天下着小雨,然后渐渐变大。她举着把破旧不堪的透明雨伞,偶尔还会有几滴雨水顺着雨伞边缘的破洞钻进来。
那是她这么大走过最漫长的一端路了,她想着。
她躲过了民政局内异样的眼神,却没有躲过冲出去时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红色自行车。
“你没事吧!”
车轮差点从她的小腿轧过,虽然躲开了,划伤过后的鲜血顺着小腿流了下来,直到脚踝。
摔倒在地的还有那个冒冒失失和她相撞的男孩,被压在了自行车下面。
最后,被姗姗来迟的伙伴救了下来。
她拒绝了他们要带他去医院看伤的建议,她讨厌那个地方,雨太大了,她只要了把伞,便匆匆离开。
回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她看到那把伞上红色的小猪图案,或许是主人自己画上去的。
“真丑。”
她被逗笑了,可还是哭了。
她第一次学会给爸爸画的画,就是一直粉色的小猪,她画画不好,学了很久才画的像那么个样子。
开学的时候,魏白走过来递给她一颗糖,告诉她要开心,至少你喜欢的糖还是甜的。
她很感激魏白,魏白是她在高一一年中交到的唯一的朋友。
魏白被分到了理科二班,唯一的重点班,何似被分到了文科二班,也是唯一的文课重点班。
走就文二班的教室,她挑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望着窗外,刚好可以看见校门的位置,她戴着耳机。
其实不带耳机她也无法融入到周围的世界中去,她没有比现在更加清醒的知道自己与世界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就在上一次的开学,还是何忠杰送她来的学校。
“喂。”
何似感觉有人戳了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