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婉慕嗤笑出声，眼睛里亮晶晶的，她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但是被直接说出来，还是有些膈的慌。

“是啊，太恶心了。”顾凉烟接上话，冷笑道，“厉老爷子，你跟顾大勇，根本没差，都是恶心到了极点的人。”

顾凉烟气得恨不得再找一把刀对准厉老爷子的眼睛，吓死了最好。

“爷爷，你好像误会了。我让你活着，并不是怕你，更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你手里。”

厉璟渊说着笑了，他看向厉婉慕，“你先回去，灿灿快到了。”

厉老爷子狠毒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一瞬间僵硬了，“你...你说什么？”

一种密密麻麻的绝望感攀爬上他的脊背，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厉璟渊轻蔑地笑了笑。

原本他上不知道老爷子做了这件事，厉婉慕没告诉他，他也不会去查。

但是后来在针对老爷子的动向时，发现了这么个奇怪的点，他去问了厉婉慕，厉婉慕这才交代清楚。

厉璟渊很生气，他生气的是厉婉慕竟然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而厉婉慕极冷地笑了一下，如果是之前的厉璟渊，共情力为零，搞不好还会觉得厉老爷子做的是正确的，生意人，手上不得有个筹码。

但是现在，老婆孩子最大的厉璟渊，完全能体会到厉婉慕的心情，他对厉老爷子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你把人找到了？”厉老爷子不死心要再确认一遍。

厉璟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太小瞧我了。”

老爷子终于面若死灰，张着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手里的人质被救走了，看厉璟渊和顾凉烟恨他的样子，他...他还有什么生机。

“你们！！好啊，真是我厉家优秀的孩子。”

“这是当然。不过，你也不用怕，我说过，我会让你活着。”

厉璟渊何尝不是把老爷子的心思也摸得清清楚楚，他看向门口的厉婉慕，厉婉慕依旧没有先离开的意思。

侧身靠在门口，双拳紧握，如果不是她也想知道真相，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厉老爷子面前。

“你们都要气死我了，还说什么让我活着？”厉老爷子捂着心脏，感觉就像真的要厥过去。

“别装了。你说那么严重，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

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安享晚年，但是作为生意人，爷爷你知道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厉璟渊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唰唰戳进厉老爷子的身体里。

他顿了顿，目色幽冷。

“我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上一次跟厉老爷子在秦淮老宅交涉过一次，后来算是平衡了厉老爷子和顾凉烟的关系，但是，厉老爷子并没有将答案真的告诉厉璟渊，就直接回了美国。

老爷子美其名曰，年纪大，又忘记了。

厉璟渊当时没有追究，因为他找到了一条蛛丝马迹，他不能惊动老爷子，就让厉老爷子多蹦跶了一些时日。

加上后来，顾凉烟出了事，于是厉老爷子平平安安舒舒服服，活到了现在。

“开口之前，想清楚自己到底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