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请问何秘书，凭什么我可以被毁，你妹妹就不可以！”

“能一样吗！你是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我妹妹是刚刚毕业的名校研究生！”

“所以呢”

一句简单的反问，何清清晰的感受到顾凉烟浑身的冷冽，她复杂地看了顾凉烟一眼，这个女人，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以及更为严重的羞辱，以至于她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都忘记了怎么接话。

而此时，顾凉烟却笑了。

“我是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所以我就应该被诬陷，所以我被毁就没关系，反正我本就一身糟，不在乎多一盆脏水，何清你是这个意思吧。”

顾凉烟说得极慢，笑得极冷。何清突然有些哆嗦，即使她心里想的就是顾凉烟这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她看到了不可磨灭的傲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心里暗暗咒骂顾凉烟不识好歹非得把话说那么明白。几个呼吸之间何清重新调整自己的心理，她转身看着厉璟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厉总，我调查过，盗窃一事的主谋另有其人。您既然能大发慈悲放了他，求求你也放了我妹妹吧。我保证，只要不让她坐牢，离开公司后我一定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您的视线里。还有顾设计，虽然她是受害者，但温氏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厉总您不能...”

能够成为厉璟渊身边的秘书，何清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她及时欲言又止。感受到厉璟渊周遭的空气又冷了一个度，何清知道自己得逞了。

“滚出去!”

厉璟渊突然开口，冰冷的声音令何清颤抖了一下。何清稳了稳神，转过身得意的看向顾凉烟，果不其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四年前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顾设计，你难道没有听到厉总的话嘛厉总说让你立刻离开这里！”

何清她自以为说中了厉璟渊的内心，激发了他对顾凉烟的不信任。自然而然认为厉璟渊口中那个滚出去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

“何秘书，应该立刻离开的是你。”

何清的话音刚落，安海便开口解释道，看来他需要为厉少物色新的秘书了。

“安助理，你！”

闻言，何清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海，又看向厉璟渊，发现厉璟渊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而其实她刚才一口一个“劳改犯”已经惹到了厉璟渊，若不是何清在他身边工作了几年，还算得上忠心耿耿，怕是厉璟渊早就让她付出代价了。

既然如此……

“那厉总，我先出去了。”

何清优雅的伏了一下身体，声音干脆利落，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

“沈少杰是沈晴羽的表哥，顾凉烟你懂了吗”

何清经过顾凉烟时，压低声音在顾凉烟耳边道，甚至还不屑的笑了一下，待看到顾凉烟颤抖的背影后，满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顾凉烟，今日你所带给我的屈辱，我何清发誓，早晚有一日，成百上千倍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