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那你当初又为什么喜欢程方奕不就是因为他是程家的亲血脉,而我只是区区一个私生子吗”程方仲有些恼火地盯着她。
“你的脸真是比程方奕还大。”叶南倾幽幽吐出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程方仲伸出手去拉她,却因为叶南倾被另外一个男人拉入了怀里而扑了个空。
他猛地抬头,只见拥着叶南倾入怀的男人有近一米九的个子,逆着光的身影高大,可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此刻荡着幽冷入骨的寒意。
这一瞬间的对视,让程方仲觉得宛若地狱邪神在向他招手。
顾肆寒还没发话,程方仲倒是率先质问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跟过来的唐毅脸色大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肆爷说话敢这么冲的。
看来,有些人想死真是拦也拦不住。
唐毅上前一步,站在程方仲的跟前,望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杀意,“这位先生,但凡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程方仲回国以后这是唯一一次有机会能接触叶南倾,此刻面临的阻挠让他心中生出怒火。
可这两男人的眼神让他后背渐生凉意,尤其是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浑身都混着一股常年处理人性命的血腥味。
那一刻,程方仲犹如被一双手扼住了脖子。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不简单。
等到意识过来以后想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双手快速而精准地朝他的脖颈探过来,那股极其蛮横的力道横冲直撞,将他的喉咙扼住直至喘息不得。
他的半边身子被悬在空中,眼珠子狠狠地突出,额头上青筋毕现。
好像这种状态再持续两秒,他就会断气。
唐毅一字一句摄人心魄般,“不长眼的东西!你这么低贱的命,怎么敢出言不逊的”
程方仲在空中疯狂蹬腿,双手因为拼命地想要掰开困住自己的手而青筋毕露。
像是濒死挣扎的搁浅的鱼一样,他早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要求生。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几道极其低沉冷漠的声音,远远透着凡人不可及的尊贵和威严:“差不多就行了。”
那道声音裹胁着震慑的冷意,像是千里冰封,不见暖阳,深入骨髓,冻得他全身僵硬。
终于,扼住呼吸的那股力道被松开,程方仲的身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跌在地上的一瞬间,他的腿早已彻底软了,宛若一滩烂泥。
程方仲猛地抬头望向那发号施令的男人,清楚地看见那人冷硬的嘴角和黑色的摄人心魄的瞳孔泛着幽幽冷意,一眼望过来的时候让人魂魄都差点散去。
偏偏那个人口吻一度强势到让人心生不爽的地步,“以后再说让我见到你,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程方仲眼睁睁看着叶南倾被那个男人紧紧的护在身后连个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心中顿时升起郁闷。
他回国以后一直都风风光光,被程家人当做救星,被云城贵族看作后起之秀。
这一切,都是他蛰伏隐忍了数年换来的。
本想再见到叶南倾,他能以全新的姿态呈现。
可没想到,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按在地上摩擦,毫无尊严地碾压。
在叶南倾眼皮子底下更是丢尽了脸!
他仓促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愤愤难平地斥喊:“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让我搞清楚你的身份,我非弄死你不可!”
他就不信,有了薄家为后台,在云城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不敬
丢下这句话,大概还怕被揍的缘故,快步地就离开了。
唐毅依旧神情不满地盯着那人逃离的背影,“肆爷,这般小崽子,也敢在您面前造次,云城真是出人才,个个都充满自信。”
“随他吧。”顾肆寒盯着怀里的人,无心再计较,声线瞬间变得柔和,“倾倾,有没有被吓到他没伤到你吧”
“没有。”她伸出一只手,“不过是手腕上被勒出一条红痕。”
“该死的!”顾肆寒眉眼间浮现不悦,“我该让唐毅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他又四下看了看,眼神瞬间变冷,“唐卓那个混账东西呢怎么没有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天天的,真是越来越不得了。
办事情不尽心尽力也就算了,现如今胳膊肘还往外拐,把我的老婆往外推。
唐毅也叉腰站在一旁,满脸愤愤不平道:“南倾小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要把唐卓吊起来打!”
“不是的,唐卓是我吩咐他在包间里面帮我招待客人的。”叶南倾连忙解释道。
吊起来打太可怕啦!
对待自己兄弟不用这么残忍的吧。
另一边,程方仲阴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包厢。
里面几个年轻男人围坐在沙发上,就着酒水和下酒菜侃侃而谈,一派热闹。
坐在中间的一人抬头看见程方仲难看的脸色以及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勒痕,“程二少这是发生什么了你这出去一趟是跟人打架了”
众人一听,连忙神色紧张地站起来,齐刷刷地望过来,“程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样的场合有人敢对你动手到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我没事。”程方仲将衣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扣好以遮挡痕迹,“确实有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似乎是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这哪能啊”其中一人气势汹汹地就抄起啤酒瓶子站起来,“要是我们今天不在,你忍气吞声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你的主场,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程少你被外面那些不长眼睛的人影响心情”
“那人我不认识,但是看起来不简单的样子。”程方仲眼底闪过一丝幽暗。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男人望向他的眼神。
那种压迫和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不简单的样子”说话的人叫刘行,长得倒是瘦小,可脖子上却挂着一根大金链子,“程二少您现在可是今非昔比,背靠着薄家,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