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路上陆清越都没再说话,身体翻腾着难熬的热意,心里翻腾着沈千琪可悲的凄惨下场。
沈千琪设计害她差点让人毁了她的清白,她不同情,只是有些恐惧这个男人的可怕。
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抚着额头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熟悉的环境,伸手抓住正在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的男人,问:“我不是让你送我去医院么,你带我回来干什么”
顾瑾言微微眯起眼睛:“因为那个药送你去医院,你是想让别人都觉得你老公不行吗?”
他都已经通知何怀晟派专业的医生过来了,可她这是什么态度
以为他带她回来是想趁她中药对她做什么吗
再者说就算他真的打算那么做,作为丈夫替妻子解药,也是名正言顺。
车内的气氛忽然僵持起来,两个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
但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纵使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忍着,但是瞧着她像防贼一样的眼神,心头的那团火又忍不住往脑顶直窜。
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住脾气,抽出自己被抓着的胳膊,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大步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就俯身去抱她。
可是手臂刚伸过去,她就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倏地往里面躲去,哪怕还被身前的安全带绑着根本躲避不开。
旁边的路灯洒下来,顾瑾言看着她眼底惊恐的神情,凉薄的唇勾勒出嘲弄冰冷的弧度:“陆清越。”
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阴沉的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也是最后一次,我愿意哄着你宠着你那是因为我爱你,但是别仗着我的爱露出这种你不想被我碰的举动和神情。”
说罢,就咔嗒一声解开她的安全带,动作强硬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他能容忍她闹脾气,却无法容忍她对他这种警惕和排斥的态度。
陆清越本来就烦躁头疼,脾气一下也跟着上来,一边动作激烈地挣扎一边骂他:“顾瑾言,你浑蛋,你放开我,别碰我……”
“你再骂一句试试。”
男人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彻底阴鹜下来:“信不信我明天就铲了你那个沈哥哥”
随着他的话,陆清越的动作果然一下就停住了,她喘着气,眼眶泛红的盯着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极力的忍耐着。
顾瑾言见状怒极反笑,平素里在她面前的温和宠溺全都不见,只剩下眼底跳动的怒火和冰寒刺骨的冷笑:“看来你的沈哥哥在你心里还真是够重要,是不是重要为了他,我就算在这里要了你,你都不会反抗吭一声,嗯”
说着手臂一松就将她放了下来,将她按在车身上掐着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下来。
陆清越本来就虚弱无力,怎能抵得过他的力气,整个人轻而易举就被男人掌控住。
虽然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但是她一直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他深吻也不回应,眉尖紧紧地皱着,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整个人也无比僵硬着。
顾瑾言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但是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死鱼模样却彻底掀起了他一直竭力压着的那股怒火,逐渐烧光了他的理智,只剩下男人深藏在骨子里的那股征服欲和掌控欲。
吻一路往下捻转过女人精致的下巴和脖颈,陆清越一直死死的忍着,直到那两片薄唇吻上她锁骨处的时候,终于抵抗不住体内药力的折磨轻哼出了一声,绵绵软软,柔媚入骨。
这时大门忽然徐徐打开,一只脚刚踏出门口的何婶顿时尴尬地僵在原地,年岁大了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磕磕绊绊的道:
“少爷,少奶奶……我是听见车声又迟迟没见你们进院才不放心出来看看……还有,何少爷派了医生过来,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顾瑾言此刻正在气头上,脱口便道:“把人打发回去,你家少奶奶好得很,哪里用得着什么医生。”
说完便低头作势又要接着吻,陆清越体内药效本就没消,又被吻了那么久呼吸不畅,此刻脑袋已经是昏昏沉沉晕的厉害,不知怎的一下就想起了之前在会所包厢被那个男人压着的情景,眼里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眼泪刚好落在顾瑾言掐着她下巴的手上,他蓦地停住动作,看着她眼角颊边静静淌下的眼泪,心口忽然一阵,继而发疼。
细密的刺痛一点点在心脏上蔓延开来,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她不舒服竟然还这样对她。
被怒火烧掉的理智慢慢回笼,他没再继续之前的动作,只是沉默着将她抱了起来。
见陆清越还想挣扎,便不温不火地吐出一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再惹我生气你试试。”
说完就抱着她进了别墅大门。
陆清越靠在男人的怀里没再动,只是在被抱上二楼的时候抓了抓他的胳膊:“我累了,今晚想睡在客房。”
顾瑾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漠地道:“老婆被人下了药,身为丈夫怎么可能将你丢在客房不管”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径直走过去将她放到了床上。
陆清越下意识地往后退:“顾瑾言,你出去,让我自己睡觉行不行”
他双手撑着床面,视线平视着女人睫毛还沾着泪珠的眼睛和通红的脸蛋儿,喉咙一紧,他抬手扯松领带:“言责,你宁愿难受自己熬着,也不愿意让我碰你”
陆清越抿着唇,偏开自己的眼睛:“我已经没事了,也不难受了,不用你操心……啊!”
低叫一声,她连连往后退缩,但身后就是床头,她还是被男人过于强悍的身躯逼到了近前。
他双膝跪在床面,将她紧固在双腿中间,动作狂放地扯掉了领带,又一把扯开了衬衫的扣子,将衣服脱下直接甩到了地板上。
眼瞅着他的手指按开了腰带卡扣,陆清越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人乃至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战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