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震惊不已地看着萧景珩:“你……你怎么会回来了”
从战场上到京城,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带着北北一块回来的,也就是说二十天之前萧景珩就出发了。
“也不知怎么只觉得心里不踏实,前方的战事暂时搁置,此事可容后再议。”萧景珩将北北的手递给了楚昀宁,又问:“信我么”
楚昀宁毫不犹豫点点头:“信!”
“只要我们感情坚定,旁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更不会危及江山社稷,所以,你莫要退缩,可好”萧景珩这一路上风雨露宿,眼窝下都是一片暗青色,眼珠子里还有血丝,看上去又累又疲惫。
楚昀宁哽咽着应了句好,她已经做好了一个人去面对的准备,即便再多的人辱骂她,她也不怕。
但现在萧景珩回来了,而且是专门回来给她遮风挡雨来撑腰的。
所以,楚昀宁此刻心里就跟吃了糖似的甜蜜蜜。
萧景珩足尖一点翻身下了马车,身穿银色铠甲,威风凛凛地越过那群官员,此刻他们将宫门口拦得很严实,萧景珩二话不说抬脚就朝着两边跪地的官员踢去。
被踹的官员们一句话不敢说,身后的官员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萧景珩来到了萧王面前,两兄弟四目相对。
萧王怔怔地看着萧景珩的出现,下意识的咽了咽嗓子,竟莫名有些心虚,喃喃喊了声:“皇兄。”
“皇兄”萧景珩冷笑,露出了一张萧王从未见过另一面,怒极反笑地说:“朕可不敢当萧王爷一句皇兄,这南端的江山,若不是有楚家人帮忙守着,就凭萧王爷的本事,就差引狼入室了。”
一番话说得萧王脸色青白变幻。
“朕顾念兄弟之情,一直待你不薄,最后问你一句,当真要和朕作对吗”
萧景珩的耐心已经达到了顶峰,对萧王太失望了,这些年,他对这个弟弟十分疼爱,哪怕是萧王做错了事,萧景珩也未曾责怪,私底下帮衬着解决,保他一世荣华富贵。
可惜……萧王不争气。
萧王默然,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着萧景珩反问:“楚昀宁有什么好的,皇兄为何非她不可”
听到这句话,萧景珩已经知道了萧王的答案:“也就是说,你不仅仅针对的是楚昀宁,还有朕,故意在为难朕。”
“皇兄,臣弟没有,臣弟一向都是很敬重皇兄的,只是不想看见皇兄走上歧途。”萧王解释,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只怪楚昀宁本领太高了,竟迷惑了皇兄是非不分。
“皇上,萧王所言极是,楚尚宫本来就是萧王的结发妻子……”
哗啦!
萧景珩从腰间抽出利剑,剑尖还泛着一层寒光,吓得刚才说话的官员立即闭嘴。
“楚尚宫在边关吃苦受力,几次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南端战胜,你们一个个躲在京城繁华之地偷偷享福,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
萧景珩的声音冷到了极致:“边关多少百姓吃不上饭,流离失所,你们可有捐赠过一分钱”
一群官员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一巴掌,顿时无语了,萧景珩又冷声说:“要反对楚昀宁入主中宫的,可以!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出来。”
萧景珩不给对方强行辩解的机会,对着禁卫军说:“将这些人的名字统统记载下来,家中嫡出庶出一个不落,十日后,
随朕一块上阵杀敌,等你们凯旋归来,朕定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所有人愣住了,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有些都是文官,只会拿笔杆子,一辈子也没拿过刀剑,真要上了战场不是去送死吗
楚昀宁见状差点忍不住笑了,干脆带着北北折身返回马车里静静坐着,心里安全感十足。
“皇上……这……”一群官员慌了,在京城待得好好的,哪能上战场啊。
“每家中各出十人上战场,且带着族谱来,若有造假,全家问斩,绝不姑息!”
萧景珩的脸色冷若冰霜,手中拿着长剑,气势摄人,令在场的无一人敢反驳。
那些围观的百姓也都傻眼了,生怕会被抓走充当兵,仓皇逃离。
宫门口顿时寂静下来了,也让开了一条路,萧景珩走到马车前,手牵着缰绳一步步地进了宫内。
这架势,诸位大臣简直看傻了眼。
他们那个英明神武的皇上居然给楚尚宫牵马
简直匪夷所思。
驻留在原地的萧王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绪五味杂陈,远远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时隔一年不见,北北好像长高了,他刚才也仔细地看过了北北的脸,这些年一直困扰着萧王的就是,他和萧景珩是同胞兄弟。
两兄弟本来就很像,所以导致他以为北北像自己,也是像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