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心里有数。”
明文帝想了想又说:“孩子怎么样”
楚昀宁每天都会去诊脉,三妃的孩子全都安然无恙,只是想到了什么,楚昀宁说:“今儿一早臣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时,发现有些不对劲。”
宫皇后的脉象比之前平稳多了,有好转的迹象,说明宫皇后私底下找了其他大夫看,在偷偷吃药调理身子。
皇后若是好转,那楚昀宁手中的凤印大抵是保不住了,后宫能不能安宁,她也说不准。
明文帝挑眉,沉声说:“此事朕知晓了。”
当晚凤栖宫就传来了消息,因为皇后的贴身宫女犯了错被抓,皇后盛怒之下病情加重,倒在塌上一病不起。
楚昀宁去看望时,宫皇后的脸色的确惨白,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当她上前时,宫皇后捉住了楚昀宁的手腕。
“本宫知道这病不是一般的病,时好时坏,需得看人家的心意。”宫皇后拒绝服药,药越喝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她隐约的察觉不对劲,自己的身子骨情况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根本就没到日日服药的地步,私下停了两天的药后,病症反而逐步减轻了。
思极细恐,宫皇后察觉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楚昀宁头也不抬的回:“娘娘说什么呢,臣听不懂。”
“楚昀宁,本宫的病你想治好就能治好,你若治不好,谁也不敢治好
,本宫是一国之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定拉你陪葬!”
宫皇后越想越后怕,有人要害她性命,她不确定的是这件事皇上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
“皇后娘娘千千岁,又风华正茂怎么会无端端死了呢,娘娘您多虑了。”
楚昀宁庆幸自己会医术,否则早晚被人玩死。
“楚昀宁,后宫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多了,本宫能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有朝一日你失去了价值,也不会比本宫好!”
楚昀宁默然不语,不可置否皇后的话有道理。
“你退下吧,从今儿起不必来本宫这了。”宫皇后懒得和楚昀宁多费口舌,她现在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楚昀宁。
“是,臣告退!”楚昀宁拱手告辞。
从凤栖宫出来,楚昀宁心里沉甸甸的,有朝一日当自己失去了价值,明文帝会放自己安然离开吗
她也不知道。
楚昀宁清楚,她是没本事和明文帝抗衡的。
“萧王。”
耳边传来了请安的声音,楚昀宁抬头果然看见了萧王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萧王越过楚昀宁的身边,蓦然停下脚步:“李姗姗昨儿悬梁了。”
挨了五十棍,李姗姗休养了几天后受不了外界看待她的名声,在李家派人上门指责她一番后,李姗姗就有些想不开了,趁着能下地,支开了丫鬟半夜悬梁了。
等发现时已经今儿早上了。
“王爷节哀。”楚昀宁淡淡的说。
李姗姗是死是活和她没关系,楚昀宁也不认为是自己把人弄死了,先要害人的是李姗姗。
所以,她不值得同情。
萧王冷哼:“楚昀宁,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冷漠了,李姗姗做错什么了,就被逼死了,当初可是你作伪证的!”
从凤栖宫出来的时候楚昀宁的心情就不算好,现在又来了个刺激她的,楚昀宁就后悔没早点绕开,遇到了萧王。
“李姗姗的死,你也有一份责任,楚昀宁,但愿你午夜梦回不要梦见李姗姗来索命!”
楚昀宁闻言忍不住气道:“冤有头债有主,陷害她的不是我,下令杖打的也不是我,找我做什么,不过多谢王爷提醒。”
她是无神论者,根本不怕什么冤魂索命,都是自己吓自己。
“萧王妃活着的时候也不见王爷多真心,怎么死了,萧王爷反而耿耿于怀了”
楚昀宁最看不上萧王这副模样,自以为很深情,实际上最讽刺。
“楚昀宁,你别以为本王不会治你的罪,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却敢以下犯上顶撞本王!”萧王恼羞成怒,命令道:“本王罚你在这跪两个时辰!”
楚昀宁蹙眉,疯子,简直就是一个大疯子!
“还不快跪下!”萧王怒喝,他偏要看看楚昀宁是怎么骄傲的,他要亲自将这份骄傲折断。
“我虽是女官,可眼下却代掌凤印,我有凤印在手为何要跪你”楚昀宁从怀中掏出凤印,她就是为了防止有些妃子不听话,拿身份压她,所以日日都把凤印带着。
萧王看着凤印愣住了,随即冷笑:“你真是好本事,居然哄骗皇兄把凤印交给你,是本王小看你了。”
“萧王爷,请自重!”楚昀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懒得在和萧王打嘴仗。
萧王却是不肯轻易让过她,追上前拉着了楚昀宁的胳膊:“本王打算要回北北。”
一句话让楚昀宁彻底恼了,回头瞪着萧王:“王爷不是不认北北吗,有什么资格把北北带走”
“凭什么”萧王冷笑:“就凭本王是北北的父王,北北是萧王府的子嗣,就该留下。”
楚昀宁咬牙切齿,从前就觉得萧王是个恋爱脑分不清,现在却觉得这人有些偏执,说难听的就是变态!
“王爷想带走北北,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楚昀宁要紧咬了牙关,谁都不能从她身边带走北北。
萧王深吸口气,压低了声音:“若是不想和北北分开,也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和北北一块回王府。”
说来说去就是要她回去,楚昀宁耐着性子:“你从未参与过北北的成长,几次三番诋毁他,所以不配和北北在一块,至于我,萧王爷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萧王怒极反笑:“楚昀宁,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既然你这般执着,那本王也只能带走北北了。”
看萧王大步离开的方向是议政殿,楚昀宁心里没底,她担心明文帝一抽风直接答应了萧王的请求。
于是她也跟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