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凌骁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起身走人。
沈梓涵的眼泪,算是白流了,哀痛欲绝的表情,也白做了。
冷眼看着这一幕的沈越,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梓涵有多可怜,反而有些暗爽。
原本他看凌骁十分不顺眼,可是,看凌骁对昕昕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假辞色,他又觉得这家伙其实也有可取之处。
也不枉他们的亲妹妹,只对这家伙动心。
要是没有凌骁和梓涵滚到一起的那晚,这个妹夫,他也许就认了。
凌骁走过走廊,踏进电梯,都在思量着这些天发生的每件事,还有他看到的每一个监控画面。
尽管所有证据,都指向方璃,可他怎么都不愿相信。
他的昕昕,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哪怕真是她做的,那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是他让她失望到如此地步。
他来到凌老爷子病房,护士一看到他,立即恭恭敬敬又激动无比的问好。
“我爷爷怎么样了”
“病情暂时稳住了,可老爷子年事太高,身体是经不起折腾的。”
“辛苦你好好照看我爷爷了。”
“应该的,不辛苦。”护士激动得手脚无处安放。
凌骁走到病床前,俯身凑近老爷子,问:“爷爷,来到病房谋害你的,真是昕昕吗”
凌老爷子戴着呼吸机,说不出话,但是,他能听到孙子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凌骁蹙眉沉思。
忽然,助理急匆匆的跑进来:“骁爷,有重大发现了。”
“什么”
“这是机场某乘客无意中用手机拍到的画面。”
凌骁接过来看那张照片,照片中的贺云川,脸色煞白,被方璃搀扶着,一群保镖簇拥在他们前后,快步走着。
盯着照片分析了好久,凌骁一言不发,剑眉紧蹙,走到门口,点了根烟抽着。
助理小心翼翼问:“骁爷,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照片是哪一天拍到的”
“听那名乘客说,是三天前。”
也就是说,三天前,方璃已经跟着贺云川,离开帝都,远走高飞了。
以方璃的能力,还有贺家在海外经营那么多年的实力,一旦他俩离开国,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再想找到,难如登天。
此时的方璃,刚刚醒来,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她吃力的想坐起来,却做不到,只好继续躺着,环顾四周。
她好想是在一个潮湿无比的地窖里,地面上不时有各种习惯于黑暗和潮湿的虫子爬过。
甚至,还有一条蛇,吐着信子,对她虎视眈眈。
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各种虫子,特别是一耸一耸蠕动着爬行的动物,比如菜青虫和蛇之类的东西,顿时吓得她毛骨悚然,尖叫一声。
她再往上看,漆黑粗糙的洞壁足有**米高,上面还盖着硕大的石磨,她根本无法攀援上去不说,就算爬上去了,也无法推开那么大的石磨。
目测这石磨,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厚度只怕不会低于四十厘米左右,快千斤重了吧。
就算是男子,一个人也推不开。
石磨和地窖只留出不到半尺的缝隙,给她透气用,隐约能听到哗啦哗啦巨浪拍岸的声音,看来,她在海边,或者海岛上。
听到她的那声尖叫,有人探头往下看了看,骂骂咧咧道:“鬼叫什么不老实的话,老子马上弄死你。”
另一个人斥责道:“现在还不能让她死。沈小姐交代过,必须让这女人看到她和凌骁订婚的画面。”
沈小姐和凌骁订婚难道,把她迷晕,弄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指使者,竟然是沈梓涵
呵,那女人可真会做梦,居然想和凌骁订婚
不过,凌骁已经和那女人睡了,迫于双方长辈的压力,也许,真会赏那女人一个订婚礼
方璃涩然想着,石磨已经被人推开一小半,一个瘦小如猴子的三十多岁男人,顺着绳梯下来。
他把手机屏幕对准方璃,恶狠狠道:“沈小姐让你和她视频通话。”
方璃看向屏幕,只见沈梓涵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底却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恶毒笑容,就像动画片中的女巫似的让人恶心。
这样的沈梓涵,哪还有初见时,那出水白莲般,高不可攀、清绝出尘的模样
沈梓涵冷笑道:“慕昕,你认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