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跃点了点头。
他记得也大概是这个数。
不一会儿,十来个账房先生被请了来。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宋跃这么大的官。
这些账房先生激动又紧张。
行完礼之后,他们像是为了在宋跃面前表现自己一般。
一个个算盘打得飞起。
算账的算账,记录的记录。
没多久,就开始发工钱。
几大箩筐的铜钱,不一会儿就发的差不多了。
百姓们闹事,本来就是为了钱,这会儿拿到钱了。
自然也就没有事了。
不过第一次看到当官的这么大张旗鼓的处理事情。
还是有很多人想看看热闹再走。
等发完工钱,已经是下午了。
人走了大半。
但是原本就住在崇县县城里,或者郊区的人。
都选择了留下来。
李廉看着工钱全部发下去了。
才说道:“这……侍郎大人,要不,咱们回县衙去处理这件事吧”
宋跃说道:“李大人,你看这些百姓,像是咱们进了县衙,就不会跟进去的样子吗”
李廉往周边一看,果然真是这样。
原本因为惧怕衙役,站的还挺远的百姓们。
现在已经几乎要凑到跟前来了。
他尴尬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当众处理吧!”
他对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
很快就有人抬着椅子出来。
魏原、季文书、安百龄,还有季家的小厮,酒楼的掌柜和小二等人。
全部都被带了上来。
魏原是有官职的人。
他并未下跪。
但是其他人却都跪下行完礼。
然后才开始审问。
事情的脉络,昨天宋跃依旧大致问过。
今天,他按照昨天季文书所说的行动轨迹,将事情再次当众梳理了一遍。
将人证一一对应。
最后才问道:“季文书,综上所述,可还有什么不觉得不对的地方”
季文书回道:“没有,大人,在下昨天确实一开始有所隐瞒,但是最后所说句句属实,确实是县令大人的手下来跟在下说,不要露出风声,所以在下才不敢着人寻找的!”
“你胡说!”
魏原脸色涨红。
他怒道:“那你说说看,是我的哪个手下”
“那人在下并未见过,可是他手持的确实是县令大人您的令牌!”
季文书昨晚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他要是不能自证清白,那么一定会将全家都拖下水一起送死。
所以他此时也在据理力争。
宋跃和李廉看向魏原。
魏原脸色煞白道:“侍郎大人,知府大人,下官,下官的令牌确实丢失了,昨天早上事发之时才发现的!”
宋跃挑了挑眉,看了李廉一眼。
李廉面露沉思,静静看着魏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