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原连连摇头。
“这……”李廉看向宋跃,说道:“宋大人,你看……”
宋跃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这时,远处的街道上,一名男子纵马而来,那人的穿着跟凌风等人是一样的。
一下马,这名男子跑过来,附到宋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说完之后,他后退几步,站在一边。
宋跃沉思了一下,转头对着李廉笑了一下,说道:
“李大人,这既是你的治下,犯事儿的人也是你的下官,那就麻烦你来处理,然后给大家一个交代吧,民工工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这这……大人,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下官,下官……”
李廉脸上露出慌张来。
宋跃站起身来,双手随意地作了个揖。
然后说道:“李大人,什么叫本官不能走这件事,虽然与工部附属司有关,但是安百龄却算得上是受牵连之人,而且本官也没有想要带走他,如今名册已经重新整理好,工钱也已经顺利发下去了,李大人你想要提审谁,询问谁,可就是你的事情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叫富贵的人,他不论是死是活,最好还是找到的好,好了,大过年的,本官就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宋跃对着思贤使了个眼神。
思贤立马下去安排起来。
沈志军和谷华语给那几名账房先生发了工钱,将这些人送走,他们几个才跟在宋跃身边,一一跟李廉告别,然后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
人手没多久就撤得一干二净。
“宋大人……宋大……”李廉及喘吁吁地追了几步。
“李大人,您别送,我先走了,回见!”宋跃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对着李廉远远地挥着手。
那些百姓一看宋跃都走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戏看了。
于是也跟着走了。
大年三十的寒风从县衙门前吹过。
李廉身子一抖,只觉得这股寒意渗透进了心底。
在场只剩下一些衙役和魏原、季文书等崇县一干人等。
他想了想,挥手道:“把人都提进县衙。”
此时李廉在迟钝,也明白宋跃为什么只愿意审到这一步就抽身走人了。
魏原和季文书互咬起来,事情落在崇县自己人的头上。
只要确定这件事不关工部和宋跃手下的事,那么接下来,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得罪人了。
明明是年节阖家团圆的日子,自己却还要来处理这种事情。
李廉脸上的皱纹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深刻许多。
“老爷,老爷啊,您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啊!”
众人刚进门,魏原的一众妻妾儿女都哭哭喊喊地冲出来。
李廉额头上顿时冒出虚汗来。
“来人!把这些人都暂时圈禁在后院,等事情处理清楚了再做决断!”
“是!”
他作业派来,还未回去的衙役连忙冲过去将人都拉走。
“这个宋侍郎,走就走了,连人都不给留一个帮忙,怪道一整夜一整天,魏县令的人家人都没有来闹,原来是被看管起来了,哼!”
李廉小声咒骂了几句。
想到那个护卫跟宋跃说的悄悄话,之后宋跃立马就决定走人,李廉顿时就抓心挠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