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城,北城一座宅院内。
宋跃坐在主位上,蔚绍抓着头,心情烦躁道:
“难道咱们要一直坐以待毙吗正月都过完了,这都二月初了,还是用以前那套说辞来打发咱们,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修路这件事,人力物力缺一不可。
户部被仁宗按着头地给钱给物资。
可是地方上的人手却供给不足。
这不是在搞笑么
“实在是太可恶了,咱们这一路下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啊!”
方陈也发了一句狠。
坐在上首的宋跃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才说道:
“韩文这个人,跟礼部尚书宋谦一向交好,或许这次想针对我们的不是他,而是……”
宋跃话没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懂了。
赵英卓没忍住,问道:“大人,您怎么知道他们……”
这件事还是宋跃从李自林那里打听来的。
“你们先尽力去招人,我已经想办法处理这件事了。”
宋跃安慰了一句。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如今跟着宋跃的时间越长。
他们越了解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人,其实才是鬼点子最多的。
献州离都城只隔着一个莞州。
加上莞州境内的国道已经修通,送信若是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就能到达。
宋跃已经替一户被侵占了农田,恶意欺压的人家递了状纸进大理寺。
目前这户人家,就在宋跃他们这个宅子里住着。
只是面前这些属官不知道而已。
二月十二日。
宋跃还不知道,他一纸状书,直接将整个朝堂都激起千层浪来。
朝中,中立派,宋氏、许值、丞相等派别,为了韩文这个侵占田产,谋财害命的案子,在朝堂之上吵一早上。
一直快到早朝结束时,作壁上观的仁宗突然下旨将韩文关押,并且派人赶往献州调查。
这道圣旨一下,得到消息的韩文,千方百计都找不到那户告状的人家,只能眼巴巴被都城来的人拿下。
这件事一出,工部的下属们直接傻眼了。
得到消息赶回大宅的赵英卓,一见到正在和众人商量事情的宋跃。
连忙就问道:“大人,那韩文……”
宋跃慢条斯理道:“不关我的事啊,不过咱们可以借着这股东风,赶紧将事情办妥了!”
蔚绍等人好奇不已。
宋跃走了之后,他们才问赵英卓道:
“什么韩巡抚怎么了”
赵英卓低声道:“我刚从外面回来,韩巡抚被圈禁关押起来了,说是因为侵占田产,谋财害命!”
年纪较大的陈方说道:“好了,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情,宋大人说的对,咱们赶紧将事情办下来才好!”
看他都这么说了,其他几人只能闭上嘴。
献州各地官员都不知道,为什么韩文突然就倒了这样的霉。
官员侵占田产这种事情。
其实也不止这一家。
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韩文就被告了,而且仁宗处理起来还这么迅速。
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喘息机会。
朝廷的钦差一来,宋跃就将那户人家送了出去。
而他则立马带人开始奔袭于各个国道路线经过的县城。
韩文这一出,直接让下面这些官员群龙无首。
宋跃话里话外的恐吓,让这些人心惊胆战,恨不得赶紧修完路,将宋跃等人送出献州。
于是牵绊了工程速度数个月的人手事情,终于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