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一时间被顾淮尘的话给问蒙了。
明明顾淮尘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是听不懂呢?
“顾总,你在说什么?我有点不太明白。”
顾淮尘眸色暗沉,看不清情绪。
“你难道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甚至这一年来,每一天都会想着的人。”
好吧,这下沈潇潇听懂了。
“顾总的意思是她很像落落吗?没错,她真的很像,无论是身形还是打架的方式,我小时候和她打过架,她就是这么打我的!”
一旁的严辞猛地拍向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对对对!我说我怎么觉得她那么熟悉呢,那双眼睛和白秘书实在是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都已经一年了,我差点忘了白秘书长什么样,不过她的声音和白秘书有点不一样。”
顾淮尘和沈潇潇皆是一脸无语地看向严辞。
严辞拍了拍嘴巴,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举起双手投降。
“二位当我什么都没说,继续。”
沈潇潇再度转向顾淮尘,“可我也只是觉得像而已,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认识她。”
“既然顾总你昨晚已经怀疑,她可能就是落落,那为什么没有拦住她,反而今天过来质问我?”
顾淮尘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张。
“因为我看得出来,她不想和我过多牵扯,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我都不会强迫,但并不妨碍我问你。”
“如果你真的不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要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入职w,靳庄究竟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沈潇潇听着顾淮尘这些问题,心里既惶恐又觉得好笑。
“顾总,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但我很感谢她救了我,可我并不认为她是落落,一年前你没有参加落落的葬礼,可是我参加了,我哭晕了过去,靳叔叔可怜我,给我一份工作,后来又因为我表现优异,把我调到了w,我现在的成就都是我一点一点努力的。”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落落回来,可她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如果顾总真的怀疑昨晚这个姑娘和落落有关系,那你更应该派人去找她,而不是问我,我昨晚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沈潇潇一边说,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紧紧握起,微微颤抖。
事实上,她也在怀疑昨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落落。
人真的会死而复生吗?
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连打架时的那些小动作都和她那么相似?
落落啊落落,如果你真的还在,那你欠我的可真是太多了,毕竟我正在对以前最害怕的上司撒谎呢……
沈潇潇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对上顾淮尘充满了探究的眼眸,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二人之间僵持不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严辞连忙去开门。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淮尘继续追问道,沈潇潇认命地点点头。
“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认识任何一个和落落很像的姑娘。”
“请问潇潇在这里吗?”
正当二人谈话之际,一道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
沈潇潇和顾淮尘同时转头看去,玄关转角处走进来一位男子。
沈潇潇看见他后,顿时眼神一亮,连忙朝他扑了过去,整个人紧紧挂在他身上。
“温大哥,你终于来了!”
再迟来一点,她就真的要被顾淮尘吓死了!
顾淮尘与温玉对上目光,后者眼神纯粹,带着清晰可见的善意,可顾淮尘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他很不喜欢温玉的眼神,看似平静,其实在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顾总,这位是温玉温医生,之前你在安提斯住院的时候,温医生为顾总的康复出了不少力,没想到他居然和沈设计师也认识!”
严辞面带笑容地介绍着他的身份,顾淮尘微微颔首,“多谢温医生当初的照顾。”
温玉笑得令人如沐春风,伸手揽住了沈潇潇的肩膀。
“顾二少爷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是作为医生的职责,更何况当时白小姐极为担心你的安危,我出力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我和潇潇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情侣关系。”
听见他亲口承认二人的亲密关系,沈潇潇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对顾淮尘开口解释。
“顾总,当时你在医院昏迷时,温大哥帮了我和落落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和落落也不可能看到你。”
“后来落落出事之后,我活得浑浑噩噩,是温大哥一直照料着我,陪伴着我走出了那段最难熬的时间。”
顾淮尘有些意外,没想到当初白落落去医院探望昏迷的他,温玉也出了力。
他顿时为刚才自己不知从哪来的敌意,感到无比羞愧。
“是吗,真是谢谢温医生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白小姐如今不在了,还请各位一定要节哀顺变。”
随后,温玉提出要带着沈潇潇离开,顾淮尘并没有拒绝。
只是在沈潇潇临走时,低声喊住了她。
“如果……如果你见到了她,告诉她我真的很想她,我会等到她愿意面对面,与我坐下来谈的那一天。”
沈潇潇眼神中带着同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温玉一起离开了。
“温大哥,还好我去见顾总前提前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来得及时,要不我真的要被他给吓死了!”
沈潇潇忍不住吐槽,温玉一边开车,脸上笑容淡淡。
“好了,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不过……刚才顾先生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潇潇眼中染上一抹哀伤,双手托着两腮,一副悲伤难过的模样。
“昨晚我差点出事,是一个姑娘救了我,她穿着酒店的服务生装扮,但不是酒店的人,而且看她的身形和举止行为,真的很像落落,所以顾总觉得落落没死。”
“什么?!”
温玉大吃一惊,猛地刹车,沈潇潇不受控制的朝前方倒去,安全带勒得她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