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安室透再一次刷新了对格兰菲迪的认知。</p>
原来组织的外围成员还能用来和警方合作，一同打击犯罪。</p>
学废了。</p>
没错，陆仁找的根本不是什么高利贷催收人员，他只是把酒厂下级服务机构的人给摇了过来。</p>
为首的肌肉男正是伏特加的小弟，酸黄瓜。</p>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这样不花钱……</p>
昨晚那顿高级西餐，贝尔摩得光明正大无比从容地走的组织的帐。</p>
和他们这样大手大脚翻着花样花组织经费的做法相比，陆仁觉得自己已经算收敛的。</p>
安室透学没学废，陆仁并不知道。但必须承认，这样做的效果十分的好。</p>
不过五分钟，他们就成功破门而入，把里面的租客蒙着脑袋塞着嘴巴给带了出来。</p>
虽说是白天，但这栋公寓三楼的其他房间内，依旧有人在家待着，比如家庭主妇什么的。</p>
得益于酸黄瓜他们凶恶的面容和蛮熊一般的体格，就算有人好奇探出头来，在看清他们的下一刻，也会迅速把房门紧闭。</p>
根本不存在什么见义勇为，出动拦住他们去路的猛士。</p>
给警视厅报警打个电话，都能算是比较有良心的。虽说打了也没有用，警视厅的警察就在旁边蹲着。</p>
同样刷新认知的，还有警视厅的高木和佐藤这对小情侣。不过他们主要刷新的并不是对陆仁的认知，而是对罪犯的认知。</p>
把人带到陆仁面前后，酸黄瓜就摘掉了这人脑袋上的头套，“老大……大……大老板，是这人不？”</p>
被他们裹挟到这来的那位租客，正双目含泪，浑身抖的和筛子一样。</p>
被一群一看就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砸门并强行带走，这放谁身上不慌？</p>
放在平时不过两分钟的路程，武田明子已经把自己的前半生给过了一遍。</p>
她先前还在想，砸门的是不是警察。现在一看，还不如是警察呢……</p>
谁家好人长他们这样？</p>
当她升起报警的念头时，就已经迟了。被酸黄瓜他们一路带到了陆仁面前。</p>
摘下头套后，警察二人组也第一次见到了东京都市传说的真容。</p>
只是……</p>
女的？</p>
锤头男怎么会是女的？</p>
面对酸黄瓜的询问，陆仁尚未发表意见，佐藤美和子就先用手肘顶了陆仁一下，并尝试用眼神来传递自己的想法。</p>
【会不会抓错了？】</p>
相比于无比紧张的警察二人组，陆仁反应就淡定的多。</p>
他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被酸黄瓜架着胳膊的女性。</p>
身材瘦弱的短发女性。</p>
完全符合贝尔摩得先前的推断。</p>
这要没贝尔摩得那番话，陆仁多半也会以为是抓错了。现在他就有底气的多。</p>
陆仁摘掉了锤头女嘴里塞着的毛巾。</p>
后者见状就想大声呼救。</p>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迫打消了这一想法。</p>
冰冷的刀锋抵在脖子处，“别叫，敢叫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就回答是。”</p>
“是。”</p>
“很好。”陆仁微笑着收起了刀片，“名字。”</p>
“武田明子。”</p>
“职业。”</p>
“酒吧服务员。”</p>
“年龄。”</p>
“29。”</p>
“为什么动手杀人？”</p>
“不，我没……”</p>
“想好了再回答。”</p>
“石野他甩了我，和其他女人走到了一起。”</p>
“石野是谁，你前男友？”</p>
“嗯。”</p>
“杀人的时候用的哪只手？”</p>
“我没杀他们，我只是……”</p>
“用的哪只手？”</p>
“左，左手。”</p>
“嗯。武田小姐，事情是这样的。”</p>
见锤头女哭的实在可怜，陆仁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温声道：“你动手杀害的第二起目标，她的男朋友正好和我们有点关系。这件事最终就委托到了我的头上。”</p>
“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用了哪只手，我们就把那只手给砍掉。你喜欢斧头砍，还是电锯锯？当然如果你舍得加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来点上好的药。能让你一旦痛苦都感觉不到，甚至可能还有点快乐。”</p>
陆仁贴着锤头女的耳边轻声道：“相信我，你会爱上那种感受。”</p>
“不，不……我错了，对不起。请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p>
武田明子哭的比先前更惨，只是这次，再没有人替她擦拭眼泪。</p>
陆仁摆了摆手，“带下去吧，动作麻利点。毕竟是女性，要给予一定程度的优待，就不要用锯子慢慢锯了。”</p>
“是！”</p>
武田明子这下彻底战立不住，要不是酸黄瓜架着她的胳膊，她现在早已瘫倒在地。</p>
当然现在也没有多大区别。她完全就是在被人拖着走。</p>
再有这么一段时间，别的不说，脚上的鞋子绝对会被磨掉。</p>
“救我，救我。”恍惚间，武田明子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p>
站在黑色风衣男身后的两人，她今早是见过的。那是两位便衣警察！她只要自首！</p>
由此可见，这两位小警察的伪装术并不过关。</p>
高木还好，主要是佐藤美和子，气势太过凌厉了一些。就算身穿休闲服，也看着不像普通人。</p>
陆仁刚才也是先认出了佐藤美和子，然后才注意到旁边的高木。</p>
“我愿意自……”</p>
“太吵了，堵住她的嘴。动作快一点，别在这磨蹭。”</p>
“是！”</p>
目送锤头女被这群人塞到车内强行带走，佐藤美和子再也忍不住，“喂！你不会真搞出什么事吧？”</p>
“放心，我可是守法市民。只是演一出戏而已。”陆仁说着掏出手机，“另一位演员也该登场了。”</p>
紧接着，安室透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p>
……</p>
半小时后，佐藤美和子接到通知，她放下电话后，神情诡异道：“目标投案自首了。说杀人的证据都在出租屋里放着，沾有血迹的风衣和厚布手套。”</p>
“你们今早就包围了这里吧？我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四点。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尝试消除证据。蠢到这种程度的犯人不多见啊。”</p>
按照以往的破案经验，犯人通常都会消除作案证据。陆仁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手底下的人做戏做全套的。</p>
要是早早就亮明身份，警方冲到屋里一通搜查，却始终找不到犯罪证据，那岂不是很尴尬？</p>
结果一通操作下来，发现对面只是个青铜。预判根本没有用。</p>
不得不说和这种人斗智斗勇实在是没什么意思。</p>
不过酒厂的三大干部一起伺候她一个，一般人也没这福气就是。</p>
这个犯人确实是有点蠢。佐藤美和子同样认可陆仁的说法。不过这话只有陆仁可以说，她不能。</p>
见尘埃落定，佐藤指使着高木上楼搜查犯罪证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