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哪怕它出现的早了一千五百多年,它也照样还是好东西。
比如说是股份制。
陈逢把它推出的时候,几乎都没有费什么心思,只是才找了两三家进行探讨,后来的人便蜂拥而至了,甚至一度还将陈家大门给堵住了。
“陈叔,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在看到这一景象之时,他也就确定了股份制即将成功,因此便十分果断地把分配的权利交给了陈闾。
“我……”
陈闾当即愣在了当场,可还没等他询问,自己可以分配多少份额,交谈的底线在哪里、陈逢自己又将去哪里。
陈逢就已是拍着胸膛开口了:“陈叔你主要负责十分之一的钱号份额,以及十分之一的保号份额,至于剩下的嘛……就交给我了。”
“是。”
陈闾闻听此言之后,瞬间不再多想,同时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因为他最在意的就只是陈逢会继续偷懒,眼下既然后者已经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他自然也就不再忧虑了。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因为陈闾的反应太慢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大头的份额,其实反倒是最为轻松不过的。
毕竟,这大头的份额那都是有主的……比如关羽、张飞、赵云、徐庶、石韬、孟建、魏延等人,便必然会有份额,而且还一定是占据大头的存在。
而陈逢要做的,便是将更多的份额交给这些人!
因此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些反而是最容易解决的,倒是门外那些……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我就准备谈这些了,至于剩下的……”
不过陈逢也没有想要去隐瞒什么,甚至在陈闾刚刚答应的片刻间,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陈叔你看着来就是了。”
“那,我就走了?”
说完之后,陈逢施施然地就要拍屁股走人。
“阿郎……请留步!”
陈闾虽然反应很慢,但他到底也是经过世家教育的助手,几乎就相当于后世的师爷,能力自然还是有的,甚至真要说起来的话,其能力绝对是可以跟二流顶尖人才对比的。
而就这件事来说,虽然陈逢说的有些模湖,但陈闾到底不是傻子,所以在前者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也就明白了过来……
“陈叔还有何事?”
陈逢一脸疑惑,那表情就彷佛在说,‘不会吧陈叔,你连这点事都搞不定?’
“……”
陈闾眼见陈逢如此之后,当即脸色便是一黑,要不是承受能力强大……或者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遵从主家命令就是第一位,他说不得早就翻脸了。
但就算是如此,陈闾还是从侧面表达了一番自己的不满:“而今,阿郎已为一郡太守,居两千石之尊,何不多招些幕僚?”
陈逢自然能听出这番话里有多少怨气,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一点了。
因为,就在这恍忽之间,他勐然之间就想到了一些之前被自己忘记的事情。
他忘记了现如今的自己,从俸禄上来说跟中朝大员一样;也忘记了如今的自己,从地位上而言跟州刺史一般的事实。
简单来说,现如今的陈逢,已经是实实在在的一方大员了。
如果是在西汉时期,或者是在东汉初期,以他如今的地位(一郡太守、两千石)而言,那是连州刺史(六百石)都不用放在眼里的。
如果惹急了的话,就算想把刺史赶走,对于一郡太守而言,也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可谓是妥妥的大老级人物。
虽然东汉在经过一系列的变革之后,州刺史已经变了,而且还大多都会加将军号,早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但就算如此,一郡太守真要是想不给一州刺史面子,却也还是有一定办法的。
也正因此,几乎所有的郡守都会有自己的幕僚集团。
而陈逢,显然便忘记了这一点。
甚至若非陈闾的提醒,他恐怕还是不会想到这些。
‘说起来也是,哪一个郡守只靠着家里送来的幕僚做事啊?就算是,那也得好几个吧?哪有跟我一样可着一只羊薅的?’
“咳!”
思索至此,陈逢不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之后才拍着脑门道:“最近一段时间里,公务确实有些繁忙了,以至于我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过不要紧,反正如今玄德公之名威加海内,我想借着他的名头招些幕僚过来,应该还是不太难的。”
“阿郎准备怎么做?”陈闾想也没想的就选择了原谅陈逢,之后还很给面子的帮着后者转移了话题。
“这些事,我其实也不太懂,这样吧……”
陈逢说到这里,脸色红了一红,彷佛有些惭愧,但他很快便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道:“这些事怎么也不算是小事,可我如今又这般忙碌……所以,招纳幕僚之事,陈叔你也一并担起来吧。”
“这……”陈闾皱了皱眉,深受世家教育毒害的他,本能似地便想推掉这个权利无限大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