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咬得
楚子霄想和云挽月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触及云挽月那冷淡的眼神,又一下子恭谨了起来。
他开口道:“王妃,我替舍妹和你道歉。”
在楚子霄看来,云挽月应该很在意这件事,毕竟楚红罗惦记的人,是云挽月的夫君。
云挽月并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感觉,只是觉得,这楚红罗既然做了这件事,那就不应该那么愚蠢,只做了一半儿。
害得她差点没被牵扯进去。
如果楚红罗真成功了,她不但不会记恨楚红罗,反而要给楚红罗敲锣打鼓,高高兴兴地把楚红罗迎到家中来。
不过云挽月也不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只能公事公办地说道:“这和世子无关。”
楚子霄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出口,可是想起父亲大人的吩咐,楚子霄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件事,对于我们楚王府来说,到底不光彩,请王妃念着……念着两家的情分上,能把这件事瞒下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云挽月微微一笑,心中会意,这楚王府也怕丢脸啊。
也是,楚红罗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不但不好嫁人,反而会连累楚王府的名声。
于是云挽月就道:“请世子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这件事说出去了,对她又没什么好处,她没必要去做那个恶人。
她不喜欢楚红罗是真,可是她真正要对付的人,又不是楚红罗。
楚子霄见云挽月答应得这样痛快,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很怕云挽月因为这件事,连带着把他们整个楚王府都记恨上。
没想到,云挽月竟然这样好说话。
云挽月越是这样的好相处,楚子霄就越是觉得,眼前的女子的美好如斯。
他低声道:“今日的事情,算是欠了你的人情,若是王妃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可以直接吩咐。”
云挽月笑了笑,没有顺着这话说下去,而是道:“世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么请吧,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要是瞧见你们还在王府……怕是会不高兴的。”
云挽月平时说话,当然不会这样。
这次这样说,一来是想快点打发楚子霄,二来是想让楚子霄清楚,夜北澜也很讨厌楚王府的人。
也算是给夜北澜树敌。
毕竟,在楚子霄看来,她说这些的话的立场,应该是和夜北澜保持一致的。
楚子霄的心中不悦,怎么,这夜北澜还怕他们赖在这澜王府不走吗就算是妹妹做错了事情,那夜北澜对他们楚王府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楚子霄并不想在云挽月的面前,表现自己的不满,所以这会儿,就忍着心中的不快告辞了。
楚子霄一走,翠衣就有些担心地说道:“姑娘,我瞧着这楚世子好像有些不高兴,不会记恨上咱们吧”
“我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代表澜王府的,他就算是要记恨,也不应该记恨我一个后宅女子,而是应该记恨夜北澜。”云挽月理智的说道。
翠衣听云挽月这样一说,脸上有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姑娘说得有道理。”
不过翠衣很快又疑惑了起来:“但是现在姑娘已经是澜王妃了,和王爷是夫妇一体,若是楚王府的人记恨上王爷,和记恨姑娘又有什么区别呢”
云挽月语重心长地看着翠衣:“记着,夜北澜是夜北澜,我是我,以后不必为了这样的事情忧心。”
翠衣毕竟侍奉云挽月多年。
见云挽月这样说话,再想到之前云挽月的态度,就知道,自家姑娘还是没打算和澜王过长远日子。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愁苦了起来。
她很清楚,姑娘没出阁之前,有多喜欢澜王,可是等着真的嫁过来了,姑娘对澜王的态度,反而不冷不热了。
想来姑娘是记恨着洞房花烛那日的事情,也介怀王爷的心中,有那位沈姑娘。
也不知道,姑娘的心结什么时候能解开,王爷又什么时候能瞧见自家姑娘的好。
楚王府的事情告一段落。
夜北澜是要正常上朝的。
夜北澜之前脖子上的伤还可以遮掩,可是如今嘴上的伤,可就没那么好遮掩了。
他又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伤告病不上朝。
可是他这么一上朝,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夜北澜之前给大家的印象,都是不近女色的,如今这段时间,他不只频繁出入花楼,还有一些花边消息传出来。
而且……这脖子上没有淡去的痕迹,还有嘴上那明显的,被女子咬破的地方,都让人忍不住的脑补出一场香艳大戏。
夜锦朝和夜北澜迎面碰上的时候。
瞧见他破掉的嘴唇,皱了皱眉道:“北澜,你这嘴是怎么一回事儿”
夜北澜虽然和夜锦朝不亲厚,但是还是很敬重这位亲兄长的,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夜锦朝拧眉道:“你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胡闹,免得惹了你的王妃不高兴,尤其是花楼里面,那些女子,更是沾染不得。”
作为一个兄长,夜锦朝说这些话来劝诫夜北澜,完全没毛病,让人知道了,也会觉得他们兄友弟恭。
夜北澜本不想回答。
可是跟在夜北澜身后的秦守,已经辩解了起来:“昭王殿下,您误会我家王爷了,王爷唇上的伤,是王妃咬得。”
秦守的本意是好的。
他不希望别人误会自家王爷,是一个会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的人。
但是此言一出,夜锦朝脸上的笑意,就微微凝了一下,然后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夜北澜。
很快,夜锦朝又笑了起来:“那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多管你们的闲事了。”
“不过,就算是你自己的王妃,你也要注意点形象,不要让其他人看出这些来,这对你们都不好。”夜锦朝继续道。
“兄长劝诫的是。”夜北澜无法解释昨天的事情,这会儿只能做出虚心接受意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