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窗帘拉着的原因,
还是天还没亮透,看着光线昏暗的卧室殷灼华整个人都是懵的,
缓了缓,
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地下城回到这儿的,记得喝的冰水味道好像不对……酒。
“……”
骂了句脏话,起床。
拉开窗帘,闯入眼帘是灰蒙蒙的天空以及狂风大作的瓢泼大雨,
下意识往停车场的方向看了眼,看到纯白的车队无由来心虚,
按照以往沾酒后的经验殷灼华眼皮跳了跳,双手抱胸斜斜倚靠在窗边,
她昨晚……
应该没丧心病狂对裴庭礼动手动脚吧?
她这里的动手动脚不是色性大发带黄颜色的酱酱酿酿,而是拳打脚踢,
断手断脚或者断肋骨的那种,脑壳子开花也是有可能的,当然这个项目对象仅限于丧尸。
想不起来索性不想,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昨晚在地下城的老巫婆打扮,抬脚进浴室,
几分钟后,浴室内,
殷灼华揉着自己小腿上明显涂过药的淤青处满心狐疑,大反派这么好心?
那是不是代表着,
她昨晚没对大反派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半个小时后,
“夫人早上好。”“夫人早上好。”在主楼各个角落忙碌的佣人看见殷灼华纷纷打招呼,
态度是前所未有过的热情,昨晚他们可都是看得真真的,
先生坐在轮椅上夫人则是睡在先生怀里,天地良心那画面可真是亮瞎了他们的眼睛,
在庄园做事这么久,
谁见过先生抱过女人啊!可真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裴庭礼不在一楼,
殷灼华独自一人在餐厅坐着吃早餐的时候,徐伯来了,
“夫人,先生让您用完早餐后去三楼找他。”
殷灼华点头,“好。”
没过多久,
三楼,依旧是悠扬的古典乐,
“夫人。”
殷灼华一进来保镖们纷纷立正颔首打招呼,很奇怪今天没看见梁渠,
不过保镖里倒是有昨晚在地下城雅间的熟面孔,脚步略微停顿,
还没想好要不要张口问问保镖,房间门开的动静突兀响起。
顺着视线看去,
是裴庭礼,男人今天穿着套浅色系闲适的家居服,
和平常的西装革履相比,多了份难得的柔和少了份凌厉。
看见她,
成熟冷峻的男人褪去喜怒不形于色的表象,轮廓深邃的俊美面庞带上不加掩饰的戏谑:
“不好意思,刚去了趟洗手间。”
殷灼华:“?”
她刚到三楼也没等多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倒也不必跟她说上厕所的事。
裴庭礼像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一样,看着殷灼华兴味依旧:
“夫人要用洗手间吗?要的话我可以给夫人望风。”
知情的几个保镖,此时此刻自动回忆起昨晚在雅间发生的,
忍了又忍还是想笑,最后还是狠狠掐了把大腿肉才维持住良好的职业素养。
而当事人殷灼华,
脑海里反复回荡裴庭礼那句我可以给夫人望风,望风?
这又不是末世望什么风?
等等……
死去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喝醉后发生的一帧一画像放电影一样飞速播放掠过。
殷灼华:“……”
她现在去死一死,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