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等过几天,本君给你挑个生日,把你妹妹的生日还给她。”
我无奈地低吟:“傻瓜,生日哪能挑。”
他安静了一阵,道:“便是因为这个生日,差些又害死了你。”
“什么?”
“明天你醒了,我就带你去注生宫。”
我越听越迷糊了:“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
想要孩子了吧?!
一个猜测,激的我顿时从三分清醒变成了七分清醒。
“你想去求子?!”
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他一怔,随后一个爆栗敲在了我的脑门子上,“夫人在想什么,本君是要带你过去讨回属于你的东西!当然……夫人想顺便求子,本君也没有异议。”
“……”我这张嘴啊,真欠!
少时,他又端着正经腔补充了一句:“不过,求送子娘娘,没有求本君灵验。”
我一口口水呛住,猛咳了两声。
“睡觉睡觉。”
什么问题都不想问了,再问下去我又得折进去!
“睡吧。”
他抱着我躺下去,还厚着脸皮给了我一个晚安吻,“本君抱着夫人,夫人就不会做噩梦了。夫人可要搂紧点,离得太远,本君无法第一时间感应到是否有东西入了夫人的梦。”
“……你真坏!”我赌气地往他怀中贴紧点,手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圈在了他的腰上。
这样就安全了吧!
他如愿以偿的沉声一笑,像搂布娃娃一样把我护在怀中,爱不释手。
——
翌日天亮,我还没睡醒呢,老家那头婆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半梦半醒地从被窝里钻出头,摸到床边充电的手机,拔下来,按了接听键。
声音浑哑无力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的老人家虚弱地咳了两声,轻轻关心道:“染染还没起床呢?这都几点了,咋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越长大,越懒惰了呢,以前在家,你都是五六点就起床了。”
我藏回被窝里瓮着声道:“昨晚上没睡好,今天才起不来,我以前起得也挺早,今天是个例外。阿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阿婆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了,你可是阿婆的心尖肉,现在你又与阿婆离得这么远,阿婆肯定会想你的啊。
阿婆知道,这一个多月了,阿婆也没和你说说话,你有点不高兴了,可阿婆也不是故意的,最近不是家里的庄稼要成熟了吗,阿婆回家收粮食去了。”
“可是阿婆你不是在疗养院吗?你怎么回家了啊?”
阿婆笑笑道:“最近身体恢复得好,就让你七叔带阿婆回家来看看了,总不能一年到头都在疗养院里住着,多闷啊。你啊,别担心,阿婆等家里的庄稼收完了,就回去。”
我揉了揉眼睛鼻音很重的嘱咐道:“那你不要自己下地,还像往年一样,让七叔他们帮忙收一下,我给钱。你身体不好,下地容易出问题。”
“好,都听我家乖孙女的。”
“嗯。”
电话那头的婆婆停顿了一下,又问:“最近这一个月,挺好吧?有没有、遇见什么处理不了的事?”
我睡意未消的回答:“没有啊,挺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婆婆她沉默了十几秒,接着笑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啊,什么事都没有,婆婆放心……对了,过几天就是你和月月的生日了,阿婆已经提前在家里给你们俩烧了平安香,系了长命绳了。”
“好。”
“今年打算,送月月什么礼物啊?”
似乎到现在,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捂着闷疼的脑袋,叹了口气:“是月月看中了什么东西吗?链接给我就行,我给她买。”
年年都是这样,自己不好开口找我要,就借婆婆的口和我提。
她也知道,婆婆开的口,我是没办法拒绝的。
生日生日,永远都是我在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年年如此……
婆婆那头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月月还小,你是姐姐,得让着她,哄着她点。”
我心凉半截的淡淡答应:“好。”
就算不好,又能怎样呢。
“你们现在都在大城市生活,天高路长的,婆婆想照顾你们,也照顾不到……你们姐俩,就得靠自己,互相帮衬了。
婆婆活了一辈子,到了快入土的这个年纪了,就希望你们姐俩都能好好的,染染啊,你能体谅阿婆的苦心吗?”
我提不起精神的用鼻音回了她一个:“嗯。”
后来,婆婆又和我说了一些老家里发生的琐事,这才挂了电话。
只是,后来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因为心中酸痛,如鲠在喉。
挂了电话我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才被玄晔推门进来喊起床。
早饭的饭桌上,宋姗姗看着魂不守舍的我,拿着筷子干吧唧嘴。
“你们是打算上山?离咱们最近的注生宫在两百公里外的普华山上,那里交通不方便,每天只有一班小汽车往来,从离城汽车站到普华山,得坐四五个小时的汽车,看来你们的确要耽搁一两天才能回来了。
那个,我听说普华山的注生宫外有卖保平安长命百岁的平安符,你们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两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