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
“夫人自己说的,梨花压海棠。”
我疲惫地狡辩:“梨花和海棠怎么压,关我们什么事。”
“夫人难道就要这样在为夫身上睡一夜?”
“不,我要和你洞房!”
“……那你,来吧。”
“我先歇歇,歇歇。”
“夫人呐,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嘘,别说话,我很残暴的……”
“……”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砸吧砸吧嘴,趴在某人的身上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不过脑的话:“玄晔,我要和你,**一刻、值千金……”
“千金……好多钱。”
“好多小龙虾。”
某人拍拍我的肩,睡意惺忪地应了声:“嗯,都依你。”
——
清晨,我是被讨厌的手机来电铃声给震醒的。
胡乱的伸手往声音来源处摸,终于在床沿边上摸到了差点摔下去受内伤的手机。
按下接听键,手机刚贴到耳朵上,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宋睦州的着急询问声:“白小姐,姗姗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懒懒地回了个:“嗯。”
他追问道:“白小姐可知道那男人的姓名家世?”
我瞌睡得有点受不住,没想太多,坦白回道:“叫司衡,我们的大学校友,上大学的时候就挺喜欢姗姗的,追了姗姗好久,姗姗都没同意。”
“司衡?竟然是他。”男人的嗓音很压抑,隔了半分钟,才接着说道:“司家最近有笔订单毁我们宋家手里了,司家老头子现在对我们宋家恨得咬牙切齿,麻烦白小姐转告姗姗,司衡接近她,目的不纯,极有可能是为了报复……”
“所以宋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告诉姗姗?”我耿直地反问他。
他顿了顿,叹气道:“她把我,拉黑了。”
“倒也是。宋先生都不要她这个妹妹了,她还留着你电话做什么。”我很替姗姗打抱不平。
电话那头的人心虚解释:“我、没有,她一直都是我妹妹。”
我越听越生气,反呛了句:“最开始那几天,姗姗连睡觉都抱着手机,就怕错过了你的电话,可你呢?她都消失四十八个小时了,你仍旧对她不管不问的,你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安危吗?我要是她,我就不止拉黑你这么简单了。”
可能还会找到你,踹两脚。
“我……”他像是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我的司机亲眼看见她进了你家家门,我知道她和你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
我嗤笑一声:“所以有了好朋友的陪伴,就不需要亲人的解释了么?宋先生真的打算,就此和姗姗桥归桥,路归路?”
他犹豫着没回答。
很久,才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白小姐现在在……?”
我现在……
昂头看了眼被我压着,还在清眠的男人,回答道:“和我家阿玄在一起呢。”
“那就,不打扰两位了。”
那丫的直接手快把电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嘟的一声后就再没了其他声响,我丢下手机接着睡了。
手摸了摸硬邦邦的床板,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床真硬,睡着腰疼。”
某人突然笑着调侃:“夫人在本君身上趴了一夜,可没睡着这床。”
他、醒了?
我赶紧从他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僵硬的大床上,不好意思地深呼吸道:“对不起啊……你其实可以把我推下来的。”
他歪过身,面向我侧躺着:“难得夫人愿意这么亲近本君,本君求之不得。”
“你啊,说得像我以前对你多冷淡似的。”我心疼地念叨。
他抬手帮我撩开耳鬓的碎发,眸中似有万千星辰,一盏明灯,眼神中都蕴着温柔的笑:“可不是么,夫人头两个月,还怕本君,怕得厉害,唯恐本君这只蛇妖,一口吞掉夫人。”
“才认识当然会害怕,现在不怕了。”我抓住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现在,最喜欢你。”
听我说出喜欢二字,他的目光顿时更柔软了。
瞄见他衣衫不整的胸口,我不明所以地问:“你衣裳怎么乱成这样了?”
我有种预感,这事八成和我脱不了干系。
果然,他故作感慨:“昨天我家夫人饮了酒,吃醉了,偏拉着本君去洞房,说什么**一刻值千金,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蓦地如遭晴天霹雳,被他这么一提醒,好像有点印象了!
喝醉酒发酒疯不尴尬,喝醉酒发酒疯事后还能记起来那才是最尴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