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青呛了口水,惊讶地笑问道:“嗳,你结婚了?这么快!你好像才二十四岁吧,这么小就结婚,适应吗?”
我搂住玄晔的胳膊,占有欲瞬间爆发的没好气说道:“当然适应,我老公对我特别好,我俩感情特别深,他除了我,别的小姑娘看都不看一眼。”
玄晔听我说完,意味深长地睨了我一眼,深沉的青眸里攒了丝丝笑意。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段大哥拉着嫂子笑着说:“人家小两口一路上都黏黏糊糊的,手牵手都没撒开过。到底是年轻,这腻在一起就像是沾了强力胶一样,扯都扯不开。”
“现在扯不开算什么?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时间一久,新鲜感没了,自然而然就散了。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住新鲜、又漂亮的东西。”张青青媚眼如丝地瞧着玄晔幽幽道。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宋磊听的,还是说给玄晔听的。
总之她让我很不爽。
我握紧玄晔的手沉声说:“别的男人怎么样,我不了解。但我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大家都清楚。我相信我老公没有那么肤浅,看见新鲜玩意儿,也不管东西是好是坏,就冲上去。
我老公性子沉稳,这一点我一直都挺放心的。再说,我俩现在又不是处于不知轻重的谈恋爱阶段,我俩已经结婚了,男人有了家庭,有了婚姻,自然心就不会随便乱了。”
张青青一挑细眉,妖娆地端起水杯,眯着眼向我笑:“结婚了又怎么样,不照样还有离婚的?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只要她想,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的拳头已经捏紧了!
控制不住想发火的时候,桌子另一头的女心理咨询师听不下去了,咳了声打断道:“抢别人东西,是种病。知三当三,更可耻。
我觉得咱们大家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协会聚餐的意义难道不是交流经验心得?什么时候变成了研究男人?”
一句话浇灭了张青青眼底的炽烈热情,张青青敛下唇角玩味地笑,白了女心理咨询师一眼,假意赔笑:“对,咱们是为了交流经验心得的!小妹妹,是姐姐刚才心直口快了,别挂心上。”
我板着脸的没搭理。
宋磊深呼一口气出面主持大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都到了,那就叫人上菜吧!老赵老段还有染染,你们都带了家眷,那就,照顾着点,别太绷着!都是自己人,该吃吃,该喝喝。”
既然宋磊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计较下去反而显得没意思了。
闷闷地拿起水杯灌了两口白开水,我趁着大家热闹起来了,才低头赌气和玄晔说:“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
玄晔握住我不自在的右手,笑眼盈盈地问我:“夫人这是吃醋了?”
我激动了一下,但是碍于旁边耳目太多,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压着声委屈分辩:“她看你就像是你当初看我的眼神一样,我不喜欢……我现在浑身难受,心里堵得慌。”
他听罢却没良心地拍拍我手背,好像还挺乐意见到我这样不开心的样子。
察觉到我的手冰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我身上。
“怕什么,我不一直都是你的?”他执起我的手,在某人怪异目光的注视下,亲了下我的指尖。
对他,我还是放心的。
毕竟他为了证明自己对我的感情,做了许多傻事。
但是这个张青青,我总觉得她盯着玄晔的目光不善。
她似乎是看准了玄晔这个猎物。
说起来也奇怪,这次的协会内部聚会竟然只到场了十六个会员,加上家眷,也才二十三个人。
宋磊提前点的菜也不多,大小盘子加一块,不超过四十盘。
“今年啊,北方的风水不太好,西北方向犯太岁,能避则避。”
“老弟啊,我看你印堂发黑,当心你家人出事。”
“老先生,来帮我也看看呗!”
“凶宅试睡员都是赚阴钱的,你财运不错,就是得小心摔跤。”
“我呢我呢,什么时候能命犯桃花?”
“整天和尸体打交道,你还想着命犯桃花?”
“我听说啊,浍川路的那个老院子里最近闹的厉害,可能是他家老太爷回来了。”
“这可是我的生意!我去看了,就是他家老太爷回来了,脚上穿的鞋子都磨破了,想要钱,要新鞋子呢!”
“最近听说县城里也开始改火葬了,你家棺材铺子生意还能做吗?”
“小乡村,当然还能做。不过我扩增业务了,让我家小侄子去学定制骨灰盒了,我家现在棺材坛子骨灰盒应有尽有啊,尽量满足广大乡亲们的需求,咋样,你啥时候有需求,尽管打电话找我,去我那拿,我给你打折!”
“呸你个老东西,能不能别逢人就推销这些!长命的也被你说短寿了!”
“对!缺德玩意!”
玄晔给我夹了块糖醋排骨,听着旁边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好笑道:“你确定这些人,能处理得了灵异事件?”
我舔了舔唇上的油渍,小声解释:“多少都懂一些这里面的门路,在圈内都比较出名,至于有多厉害,我和他们不熟,也就协会刚成立的时候与他们见过一面,平时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圈内出名?我看他们也就会收拾些小妖小鬼。那个叫宋磊的,有仙缘,可惜业障当头,如果不及时破除,这辈子的修为,便要毁于一旦。旁边那几个小道士,有点手段,但不高明。
算命看风水的那几个老先生,泄露天机太多,这辈子不会得善终,那个女心理咨询师为人耿直,积了点功德,下辈子说不定能投个好胎。喝酒的刚成年小姑娘,天生阴差命。旁边几个男男女女,干了损阴德的事,迟早遭报应。
还有你的段大哥,前世福报深,这辈子能得善终,另一对男女,男的性情暴躁,身上有邪气,女的经常挨打,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不过保不住,因为女的之前经常虐杀动物,业果,会报应在她身上。”
我拿着筷子惊讶问玄晔:“你、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