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亲密接触,吓得我从迷乱中顿时清醒了过来。
果然,这家伙宁愿被毒死,也不愿意放过这种好事。
今天的药,终归是白上了。
软软的凉舌挑逗着我心底那最后一道防线,我难受地拧紧眉头,克制不住的想推开他……
前胸的伤口贯穿了后背,我一动,胸口的伤疤不疼,后背压在床上的伤处有点疼。
为了避免伤从背后裂开,我只能放弃负隅顽抗,老实任他宰割了……
直到,十几分钟后,搁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才不甘心地放过我,扶我坐起身。
我揉揉被压疼的肩膀,脸颊发烫地捞起肩带,羞窘的气鼓鼓抱怨:“你……讨厌死了!”
他靠过来,身上的气息凉凉的,香香的,厚颜无耻地和我说:“早就是夫妻了,夫人总害羞什么?”
“我……从小到大,我也就只遇见你一个这么孟浪的人。不、不对,是龙!”
“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在这种事上,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夫人不觉得很享受么?”
“享、享受?”我脸更烫了,抓住床头一个软枕就朝他砸了过去,“我不要和你说话了!你太色了!”
他接住枕头,一脸餍足地勾唇淡笑。
我趴回床上伸手拿到了那个响了有半分钟之久的手机,坐起来,瞧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好奇地划开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染染,是我,宋磊。”电话那头的男人沉着声回答。
“宋大哥?”我一头懵地与玄晔相视一眼,接着问道:“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大哥更了更,状态很不好地哑了嗓子颓废道:“那天在断魂洞,听说你们两口子,和萧云峰赵文杰他们走散了……你是不是,伤得挺严重?现在好了吗?”
我愣半晌,才心虚的出声:“啊……好了,也没什么事,宋大哥你不用挂念我,我有我家老公照顾着呢,已经痊愈了。”
“痊愈就好。”宋磊松了口气,有些许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天……大家都没有顺利抵达离天门,里面的玉琀,终归是无人得到……如果那东西在某位同道的手里,我愿意拿出一百万,买下那颗玉琀。”
“一百万?当初不是说三十万么?”
加上张青青压进去的五十万,也才八十万啊。
什么时候又涨价了?
“这一百万,是我个人掏出来打算购买它的,不算在奖金之内。”
那就是……一百八十万啊!
我默默将视线落到玄晔身上。
他果然是我的财神爷!
“宋大哥、你,怎么对那颗珠子这么感兴趣啊?”
要怎么告诉他,可以准备一百八十万了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住了,良久,突然凝噎道:“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那颗珠子,我需要它、救人……”
话音刚落,男人又崩溃地抽泣了一声。
是哭了……
我望着玄晔,更了更:“救人?”
男人猛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状态,“对。救我的爱人。”
我揪紧眉头:“张青青?”
男人反驳:“不,不是她……染染,见面说吧。叫上你家先生,我八点钟开车去接你们,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糊里糊涂地点头:“哦。”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诡异地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知道爻珠在你们手里,染染,哥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
他知道珠子在我们手里?!
不等我回应,他先挂断了我的电话。
放下手机,我皱眉头一脑子的疑问。
“宋磊他现在这么厉害了么?竟然能算出来珠子在咱们这,我还在担忧怎样才能顺理成章地告诉他东西被我们拿到了,他可以打钱过来了呢……”
玄晔挑挑眉,意味深长的淡笑道:“不过又是一个痴情人罢了!”
我歪身子躺下,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膝上画圈,“所以,当初提议去朱砂镇,宋磊也是有私心的……更甚者,宋磊举办那场灵异者协会聚会,原本就是为了这颗爻珠……”
“夫人最近聪明了许多。”他笑着夸赞。
“怪不得古人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枕着他的腿,长叹了一口气,“阿玄,你会永远都不离开我的,对么?”
他摸摸我的头发,“嗯,夫人愿意的话,本君自然会与夫人长长久久。”
“在断魂洞的时候,我看见那臭老虎刮掉了你身上好多鳞……”
“鳞片没丢,还能回来。”
“还能粘回来?可……上次你给我戒指的时候,不是说龙鳞不能接回去么?你又骗我!”
“护心鳞不能。”
“……”我竟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还是不信他,我躺他怀里,搂住他的腰眼巴巴问:“你这次没有骗我吧?鳞片真的回来了?我不信!除非你向我证明,让我亲眼看见我才能相信!”
他勾唇妖冶一笑,青眸惑人心神,“哦?夫人想要亲眼确认?那,为夫现在脱?还是你自己来摸……”
说着,还抓住我的一只手往他胸口衣襟上带。
我赶紧反抗,红着脸说道:“想什么呢……我、我是说你变成龙,然后给我瞧瞧……”
“本君真身很威武庞大的,本君怕夫人,消受不起。夫人忘记第一次,在凶宅里……”
他这欲言又止,欲迎还拒的样子,真是撩得我心都乱了。
调戏人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我不敢顺着他的话茬深想……那夜、太羞耻了!
为了避免我被他调戏到流鼻血,最后还要被他笑话,我果断从床上爬起来找衣服穿,打算去洗漱。
“快起来啦!收拾一下,我给你做早饭,吃完早饭还要去见宋磊。”
“对了,我要洗澡,这都好几天没洗了,再不洗就臭了!”
他在卧室里隔着卫生间的墙和我说:“嗯……夫人是想喊本君过去和你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