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咱们什么关系,爱不爱的格局不小么(1 / 1)

他的心猛然一动,紧接着心脏跳的紧了起来,他将面颊转过去,将床单抓了起来,拇指腹摩挲着这令他欣喜雀跃的痕迹,一时之间就如拥有了一切,原来拥有女人的初试,是这般美妙的体验。

这感觉在某种意义上,就像得到了白夏。虽不是白夏,却神似白夏。失而复得的感觉。

“长安!”

慕容珏省去了姐姐二字,有了这层关系,他自然而然地选择喊她的名讳,这样更可以体现他的不同,以及关系的亲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外面飞鸟掠过湖面的声音。

他将那染了嫣红的布料撕下,叠整齐放在自己的衣袖之内。

随即迈出了游船,他要去见洛长安,问一问她昨晚的细节。了解一下她的心里是否同她一样欣喜若狂。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自是对她来说是极其不同的。眼下他唯有回府去换上官服去宫里上朝,找机会见一见洛长安才是。

松儿迎了上来,然后又快步随着慕容珏下船,“大人,何以如此着急。是否回府,夫人四处着人打听您的下落,一夜不归,恐怕夫人会不依,和你闹了起来。”

慕容珏听到夫人二字,就将眉头深深蹙起,没有回答松儿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奶奶何时走的”

松儿明白慕容珏问的是洛长安的下落,然而他昨夜前半夜在湖边和人赌钱,后半夜回到船畔守着,深夜里忽然困的紧,就打起瞌睡,他自是不知是夜鹰使的迷香,待他醒来去船舱查看时,已然不见洛长安的身影。

“奴才不知道何时走的,不过奴才昨夜听见船舱极大的动静,早上去看后,明白过来,想是昨夜大人过了兴头,把奶奶给惹了,把人气跑了也未可知。”

慕容珏嘴角噙着笑,洛长安的羞赧之态出现在他的脑海,想必洛长安是羞于和他当面相对才跑了,“回去夫人若是问起你来,便说不知道我昨夜的去向就是了。万不可教她知道你奶奶的事。府里那泼妇可不容人的很。”

若是她但凡可以容人,白夏一家不至于断送性命。

他也很不舍呀,白家死后,他也一度心伤,所幸仕途大有进益,也可告慰白家的亡灵了。

男人多有无奈。怪只怪,白夏一家此生投错了胎。

松儿露齿一笑,“奴才知道怎么做的,夫人要问奴才,奴才就把嘴巴一闭,装哑巴。随她或打或杀。夫人总以为她自己厉害,哪里有大人的万分之一。”

慕容珏回到宰相府中,进到卧室,便教奴婢服侍着换官服。

宋盼烟坐在椅上,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她一夜没睡,就在这椅上等了一夜,终于将慕容珏给盼回来了,他却一声不吭的教奴婢给他换官服。

“慕容珏,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你没看见么”

宋盼烟没有忍住,率先出声质问。

慕容珏睇了她一眼,“看见了啊,见你出神,没打断你的神思。突然这么凶,夫人是吃了火药”

宋盼烟冷笑着立起身来,“大人不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凶吧我可不是自娘胎里出来就这么凶的。成亲以前我可不这样。”

慕容珏换好了官服,将帽子戴上,漫不经心道:“眼下去宫里上朝呢。有什么事等有空再说。”

宋盼烟紧了几步,挡在了慕容珏的身前,血红的眸子瞪视着慕容珏,“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慕容珏不悦的半眯起双眸,“相爷在前厅等我一起上朝,教他知道你拦着我上朝,耽误我们和帝君议政,你想他会不会依你”

宋盼烟横着的手缓缓的放下,她知道爹爹对权势的重视,她这女儿也不能和权势比拟,她的丈夫是她引荐给父亲的一个得力助手,眼下,慕容珏在爹爹面前比她更有话语权。而女子若是阻碍男人的仕途,这无疑是不识大体、罪大恶极!

慕容珏见宋盼烟让开了路,便大步走了出去。

“昨天是我的生日,你却一夜未归,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宋盼烟在慕容珏走出颇远之后,近乎歇斯底里的低声叫嚣。

慕容珏顿下步子。

宋盼烟心中一动,终于,他为了她止了步子,她的话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不然他不会停下。

不知从何时起,她觉得慕容珏和她越来越陌生,她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真的爱她。去年,成亲之前,他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包括白夏那贱人的命。可是成亲之后,那种强烈的感情就如同突然间淡了。

宋宰相的声音在拱门那边响起,“闲婿,被什么绊住了,如此怠慢进宫去了。”

慕容珏回过身来,俯身在宋盼烟的耳边,低声道:“把眼泪擦干,别叫你父亲看出异样。晚上我回来陪你。”

宋盼烟听到他软了语气,心里的怒火就消了三分,用手帕将眼泪擦了擦,说道:“相公,我有很多话和你说,你晚上一定要早些回家啊。”

“晚上我不回家能去哪里。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不如教大夫看看,调理一下。你如此多疑,教我也好生烦躁呢。”

宋盼烟眨眨眼睛,“相公,你还爱我吗。我近日来感觉心里总不安稳。”

“咱们什么关系,爱不爱的格局不小么。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需要问么”

宋盼烟微微一怔,这才露出一个笑脸,“你快去忙吧,别教爹爹久等了。”

慕容珏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宋盼烟的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方才相公那一驻足,究竟是因为我的话在他心里有分量,还是从他那个角度率先看见了我父亲就在不远处,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给我三分薄面的

如果是后者,这可就可悲了。相公之前有过婚约,与自己并不是青梅竹马,虽然白夏那贱人已经死了,但我这心里总是有疙瘩,时常想将白夏的尸骨拎出来鞭挞,若是自己和相公自小就相识,相公就不会和那个贱人白夏有过婚约了!

她恨白夏,尤其恨相公年少时的初恋给了白夏,那属于相公的最真的感情,竟被白夏给夺走了!

丫鬟端来茶水给宋盼烟,“夫人,您喝口水吧,昨日就一天没有用膳,今日也是滴水未进,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

宋盼烟把茶水推开,“你搁这里吧,我眼下什么胃口也没有。”

丫鬟只能将茶水放下。

宋盼烟吩咐,迫切道:“你把柜子里的小人偶拿来,我心里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