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比方才更热了几分,两个面颊红彤彤的,也有些头晕,走近帝君身边,他正坐在桌畔看书,她将药先放在了桌案上,轻声道:“药还有些烫,稍微凉一凉就可以喝了。”
帝千傲将书扣在桌上,随即抬眼看她,就见她双颊娇红,媚眼迷茫,不由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洛长安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可能方才熬药时候教火捂的热了。凉快一会儿就好了。”
帝千傲抬手就将她发髻之上的发饰布花摘了下来,毫不留情的就拆开了来,瞬间这布花就变成了一个布条。
洛长安咂舌,有些气不过,“帝君为什么弄坏我的发饰呢”
“朕想弄坏,就弄坏了,听你这语气,似乎朕没有权力弄坏它”
“那是我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不觉得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没别人的时候,你、我二字用的特别溜。
“嗯,我可以把它弄坏么”后补一句。
“帝君好自大!”
“嗯,别人是‘高大威猛’,朕是‘自大’。都带个大字,意思一点不一样。你的形容词拿捏的很好。”
“有人献出金钗支援你,帝君不也用了‘感佩’一词,若是论形容词的斟酌,帝君用的更好吧。”
帝千傲听出来她在讽刺他白天夸奖和妃之事,凝她一眼,倒不多辩驳什么,“你瞧,咱们都非常会用形容词,这是睡出来的默契。”
洛长安面颊猛地一热,败下阵来,好坏啊,动不动就提床笫那点东西。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摸索着,用修长的手指将那软软的布条循着记忆又编了回去,竟然完好如初,发饰就如没有被拆开过一样,他将花递给洛长安,非常高傲的问道:“编这个很难么朕的手,是不是也很巧”
洛长安错愕,他拆了她的发饰,再编起来就是为了证明他手巧啊,她只有端起药碗把这句话送给他:“您该吃药了,帝君。”
帝千傲:“......”
她这话太应景,显然是骂他,又教他挑不出毛病。
洛长安端起那碗补药就呈给了帝千傲。
“朕这双手,巧吗”
大有她不回答,他就不喝药的架势。
“巧啊!”洛长安非常无奈,思忖了片刻,耐心的颔首道:“您这双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皮肤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之间,每个指尖都透出一股子巧劲儿,简直是太妙了,太巧了吧!”
帝君奇怪起来无人能比呢,洛长安震慑于他的威吓,对他的双手进行了细致的夸奖。
帝千傲听见她的夸奖,心里舒服多了,嘴角也有了弧度:“和那个什么萧少东比呢”
洛长安为了快速解决问题,丝毫不犹豫的说道:“您的手更巧!”
随即,洛长安见帝千傲似乎没有方才那般生气了,将药递到帝千傲的嘴边,低声道:“药温温的,正可以喝了。”
沧淼是信得过的兄弟,帝千傲并不设防他开出的药,便将药喝了下去,随即语气淡淡说道:“朕打算着人置办一套练功用的衣裳。你拿来尺子,给朕量量身高体长。”
“帝君,”洛长安把眉头皱起来,不解的小声道:“您的身高体长,宫里的裁缝师知道的呀,您直接吩咐下去让做衣裳就可以了呢,不需要重新量哦。”
“朕最近又...长高了。”
帝千傲决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么个令自己都无语的理由。
“啊,这......”
不是吧,帝君是认真的吗。
二十七岁还会长身高吗,不是最多二十三窜一窜,之后就再不会长高了么
她今年二十三,她才应该长高才对!
确定不是在一本正经的无理取闹么。
洛长安再是纳闷,也不敢有异议,他是东冥国的皇帝,他说长高就长高呗。
洛长安折身就去拿来尺子为他丈量身高体长,丈量期间,碰触到他身上冰冷的布料,她觉得心底的燥热有些消解了出去,又觉得他这背部宽阔,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她竟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禀报帝君,您的身高是八尺二寸。”量好以后,长安如实的汇报着数字,心里感叹,他真的好高哦。
同时手忍不住碰触着他的衣料,感受着那凉凉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是害冷体质,怎么今天突然这么燥热。
帝千傲颔首,眯着冰冷的眸子问道:“朕...高大威猛么”
洛长安差点喷了,“......”
帝君的问题好不正常呀,怎么感觉就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呢。
明明是一座冷酷的冰山,本该沉稳成熟的他,竟幼稚起来,让人哭笑不得。
洛长安像看陌生物种似的看着帝千傲,“这......”
帝千傲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朕既然敢问,就不怕被注视。
洛长安越发的热了,脖子里的皮肤也红透了,身上也出了一层汗,整个身子都滚烫了起来,她有些敷衍的说道:“您最高大威猛了,我活了二十三年,就没见过像您这么高大威猛的男人。”
但她的话由于声音有些沙哑,不觉之间有些诱惑。
帝千傲感受着她这小人物的求生欲,虽然知道她是敷衍,但是心情却慢慢的好了起来,也为她嗓音中的微哑而一震。
洛长安拿起帕子不住的擦拭着面颊上的汗水。
“你状态不对,究竟哪里不舒服”帝千傲发现了她的不适和异常,注视着她红的不像话的小脸。
同时他自己身体也有热流在小腹涌动,他意识到是沧淼开出的的补药出了问题。
洛长安突然就失控起来,一双手臂缠上帝千傲的腰身,“你可以借我抱一下吗,我太难过了,你身上衣服凉凉的,我想挨着你的衣服。”
帝千傲身子一紧,将洛长安放在龙床上,“是那药有问题,怕是你闻了药香的缘故。等着,朕教人传御医。”
洛长安拉开自己的衣领,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委委屈屈道:“你怎么走了呢,你都被那么多女人光临过了,这时候怎么假正经起来了”
“朕没有假正经。”
朕本来就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