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警觉起来。
“你知道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严如海心中惶惶不安。
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李浩淼只听陈若文说了一声他姓严,就立刻准确无误地推断出了他的身份。
要知道,自从腿瘸了之后,他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无论是在居住多年的南方,还是在刚刚搬来的北方,知道他姓名,同时又见过他长相的人,都少之又少。
而他却对李浩淼一无所知。
这就意味着,李浩淼的手中可能掌握着他,和整个严家见得了光,见不了光的所有信息。
随时就能致他于死地。
而他,这连李浩淼是谁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可怕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警觉地瞪着李浩淼。
又恶狠狠的对陈若文怒骂:“陈若文,你这个贱女人,你要是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这个男人是谁,他是什么人,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是不是你把我的信息透露给他的?”
李浩淼冷笑。
他淡淡的看着严如海。
“我想知道什么信息,还不用别人来告诉。”
“严如海,看在你是严家人的份上,如果你现在就离开,我可以饶过你这一次。”
“但从今往后,只要是在京都,无论是撞见我还是撞见若文,你都必须绕开走。”
严如海吓的腿肚子直哆嗦。
他感受到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眼前的李浩淼太深不可测了。
就像浩瀚的大海,表面看起来平静,可实际上,海底早已经是波云诡谲,波浪滔滔。
他知道,此刻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虔诚道谢,转身就走。
可他的目光再次飘到了陈若文身上。
陈若文实在太美了,妖娆多情,在严家定居京都的乔迁酒会上,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就沦陷了,他求爷爷告奶奶,跪在父亲面前,哭哭流涕的演了好大一场戏,才好不容易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还没来得及下嘴呢,要是就这样被别人带走,那多可惜埃
他色厉内荏。
“我不管你是谁,让我走可以,但陈若文是我的女人,你必须把她交给我。”
李浩淼冷冷一笑。
浑身散发着剧烈的冷意,朝严如海席卷而去。
他声音淡淡的,却沉如暮鼓。
重重的砸在严如海脑仁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己找死的。”
严如海一呆。
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李浩淼急袭而来的诡秘身影提了起来,紧接着,他只感觉自己两条胳膊一麻,肩膀一松,耳边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他疼的大叫出声。
却在下一秒,感受到了极度窒息。
他的脖子正被李浩淼紧紧握在手心,只需要李浩淼再多用半分力,他就能气绝身亡了。
“松……松手……”
严如海死命锤打着李浩淼的胳膊。
他眼珠子外凸,额头青筋冒起,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口气上不来,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