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伸了个懒腰睡了个饱,打着哈欠吃完水饺。
泥球迈着小腿开始找天琪,倩倩一起在庄里闲逛起来,村这头和另一头孩子平常玩的比较少,今天也都在庄里逛着玩起来。
叔叔大爷们都是很热情邀请着吃东西,几个人一起逛着聊着,也看到很多面熟的人,泥球还是有些打颤的。
犹记得有一次看到自家六奶奶没打招呼,后来被母亲训斥,现在这么多认识不知道叫啥的......泥球都不敢想。
几个人逛逛玩耍,也开始玩刚有些接触的纸牌,泥球认真看着一把手抓不下,现在放在地上的牌。
天琪声音有些飘忽说道:“泥球,你说我们能不能也飞上天呢?成为昨天所见的仙人哪!”
“不知道。”泥球愣了神摇着头,打着手里的牌,“夫子所说顾也是好的......”还想说什么。
“炸了,哈哈哈。”天琪一个炸出来,接着手里牌一顺出去了。
几个人聊着天,天琪道:“以后我一定要去外面看看,你们呢?”
泥球道:“不知道,你们去哪我去哪,我答应要好好照顾倩倩和妈妈她们。”
倩倩说:“那些衣服好好看,好漂亮......”
“真没出息,我以后一定要混出些本事,以后你俩想买啥买啥,我还要做......啊1
天琪吃痛“你掐我干嘛。”听到被讲没出息,旁边倩倩直接拿手掐了天琪,还露出虎牙凶着这位。
几个人玩着聊着,放松的度过了新年第一天。
往后几天泥球发现有个面熟的常来自己家,眼神看自己好似有些歉意,带的东西也很多。
这几天走着亲戚,收着红包,倒是又多认识了几个兄弟姐妹,大人聊大人的,孩子们玩孩子们的。
老先生那边不少父母带着自家孩子,一大一小俩学生去拜访曾经和现在的老师,这倒不知算不算的上师兄弟,更不知道有没有出现爷孙三学生一家子去拜访的情况,这个倒是没看到。
初八,遵守镇子铁匠纪师傅嘱咐没有吃早饭,泥球早早在父母陪同下来到青石铸造铁匠铺外,看着正升起炉火,鼓着风敲打铁器制作农具的纪师傅。
“我这人呐,闲不住,坐,坐。”纪师傅看到来人用衣物擦着脸,热情的邀请一家人进屋喝些茶水,吃些年货点心,说:“帮隔壁王麻子把这件农具弄好就过来。”
“纪师傅太客气了,这孩子真是劳烦您平日照顾了。”
泥球父母和纪师傅略微叨扰一番后,没多打扰纪师傅,让纪师傅先把自己手里活弄好,又把一些带来的年货放在了旁边,安静的等待着。
随着一阵阵敲打声,一股股白烟伴随着“嗞啦嗞啦啦”声音,纪师傅把打好的农具收好,来到这和两位家长互相聊些家常理短,又来到泥球旁边。
手搭在泥球胳膊脉络处,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按寸口脉,手不时上下轻敲动着,俄顷点着头:“看来这几月并无懈怠,五脏三焦调和的已是不错了。”
点着头又道:“五官之处也算尚可,泥球随我入内屋。”又对着泥球父母示意稍等。
“是,纪师。”泥球看着父母有些鼓励目光后,也跟着自己感觉有些严肃的纪师傅往内屋走去。内屋更安静,对纪师称为天地元气的感应也更灵敏些。
纪师傅走到内屋让泥球如往常般盘坐好言道:“五行,木火土金水、五化,生长化收藏、五脏,肝心脾肺肾、如今,你以六字诀,冥想法坚韧自身,目通木通肝主生发最善解毒,又锻三焦腑,接下来可以将冥想感应到的天地元气用来洗涤自身,坚韧自身剩下五腑,胆,小肠,胃,大肠,膀胱、使其柔而不坠,坚而不折。”
在内屋放置了一张人体脏穴图,纪师指点着泥球对人体五脏六腑更深入的了解,又逐渐介绍人体经穴,又道:“等你自身再练五气,筋、血、肉、气、骨使肉身趋向完善,身体可解、排除一般累积毒素,便可前往武阳省参加远山宗记名弟子考核了。”
纪师神情有些向往:“我便是远山宗记名弟子......你愿不愿意开年后入省城学习?虽说前期所学基本相似,但在那你会因各种因素进步的更快些。”纪师不愿多言自己突兀问道。
四岁快五岁的泥球听到要去别的地方,一下有些期望,又有些不舍摇头道:“纪师,我还是想在家。”
纪师没有多言,这个时候孩子还没去过外面,也是最念家的吧。
纪师不知想到了什么,出神后开始指导着泥球盘膝冥想,感受天地元气,又引导其体内元气走势流程。
待得泥球体内元气流动走势稳定,纪师盘膝了会儿出去找外面泥球父母开始聊了些东西。
晚上泥球想着天琪,倩倩,班里一些同学,老先生等等,睡得比平常有些晚了,第二天倒是天琪倩倩先来找自己去上学了。
慢慢的在和玩伴聊天中,多了些东西,什么什么样的衣服,什么什么在哪边哪个村庄镇子里又发生了些什么情况,大家爱好范围也更广了。
中间父母也略微提过一次要不要一起去省城看看,和同学玩的更是欢快的泥球哪里舍得,还是摇头拒绝了,只是遵守纪师如今所教不敢懈怠,毕竟答应过的说话算话才算男子汉,泥球想着。
又过了两次春节,自己也长高了好几厘米,周围玩伴同学有的一下也长得好高一样,懂得东西也越来越多了。
终于,在临近期末一天,老先生站在讲台上说:“孩子们,近三年的时光,你们已在悄然中成长,如今,再过一个月,你们也要小班毕业,将迎向更加广大属于你们的天空,班里到时在组织大家一起郊游一次,放假后、玩耍后也要有时间回想三年所学,要是忘了老师去大班也要去打你们小板子。”
泥球知道本以为一辈子那般长的三年,而今却要过去了,老先生不善说这种话,而所说的打板子更是很少,有也是很轻,班里很多孩子不知道想着什么也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