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凤!
四凤一看到黄老五,整个人的面色惊了惊:“你怎么来了”
“我哥能来找嫂子你,我就不能来找你了”黄老五轻浮一笑。
这四凤可是他哥的姘头,若不是他如今被人打破了脑袋,可就不单单是耍点嘴皮子那么简单了!
“你那大哥就是个短命的,如今还不知道在牢狱里待到什么时候,你就不怕被他连累还敢来这陆家村走动!”
“我就是为着他的事儿来的,我要来给我哥报仇!”
四凤听了这话,眉眼一动:“你想怎么给他报仇,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李昙年不成”
“杀了她有什么用男人想对付一个女人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吗”黄老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不但要拿捏着李昙年,还要哄着那女人,让她乖乖的把银子给他花用!”
四凤听得这话,又看了看他来时的方向,差点没把肚子给笑痛。
“我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被那女人给打了吧”
毕竟是黄大的亲弟弟,又是同村的,四凤嘴上虽是说着奚落的话,还是将人引去家里擦药去了。
“那才不是!”黄老五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自是不肯认。
四凤却是一脸不信的表情,将她引到屋里,一边给他擦着药,一边道:“你可知道他家陆三郎长得什么样的一张脸,这十里八乡就没有俊过他的,你觉得你这尊荣,能比得过他”
“他再长得好看,他女人不也是花名在外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整日还惦记着那林子言呢!”
四凤听到他说起这话,顿时没好气道:“你那么能耐,今儿个怎么没成”
她本还想挖苦他一番,就听他道:“这事儿,你帮帮我,回头从她那里哄了钱出来,我分你一半。”
四凤一听说有钱拿,自是高兴,再加上她本就厌恶李昙年,当即也上了心:“怎么个帮法”
黄老五朝她招了招手,又跟她耳语了几句,四凤听后,一脸怀疑:“这能成吗”
黄老五一脸得意:“这有什么不能成的你到时候就等着跟我分钱吧。”
四凤有些犹豫,虽然李昙年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她假如真就色迷心窍,中了黄老五的计呢
正当心动,腰上就被人轻轻掐了一下,她扭头就发现黄老五正色眯眯的看着她,那大手也不老实的摸索了起来。
四凤脸一黑,就将他的手拍开了:“你干什么”
“你都能跟我哥,怎么就不能跟我我哥现在可在牢狱里,也跟你成不了事儿啊!”
四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等你拿了钱,再跟我说这事儿。”说完,就让黄老五往外推!
关门的时候,四凤心下好不畅快,那李昙年不是伙着小桃红针对她吗那自己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报复报复她!
这晚,四凤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梦里,黄老五从李昙年那处骗了不少钱给她,没多久,李昙年和黄老五勾搭在一起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村子,随后,李昙年被陆老族长当着全村人的面浸了猪笼。
四凤好不高兴,隔日醒来,下意识就问了小桃红村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事实上,村里还真就生了一个大事儿,那就是媒婆领着和陆枝儿相看的男人去陆家了!
那人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那眼角处多了一大块黑色胎记,衬的他整个人面貌略丑。
据说,他是镇上布坊家的掌柜,名叫张昌,又因他那块胎记,大家都习惯性叫他张黑脸。
张昌今年三十好几,原配跟人跑了,膝下仅有一子,约莫十三、四岁,算起来,他那儿子的岁数也和陆枝儿差不了多少。
陆家要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倒确实让村子里人意外,但意外归意外,大伙儿都很理解。
毕竟,陆枝儿勾搭白夫子的事儿早已经传遍十里八乡了,她那清白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正经人家也没谁愿意娶她那样的人。
再来,陆枝儿那年龄也确实是大了些,用村里人来说,那就是嫁不掉的老姑娘了!
张昌虽是个貌丑还大龄的鳏夫,可人家条件不错,也不嫌弃陆枝儿,这才是让陆家最满意的。
李昙年路过村口时,正好看到小杨氏领着那媒婆和张昌进村子,他们身后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村里人。
如今也不是农忙时节,村里人扯了地里的稗子、种了苞谷也没什么事儿,便都一窝蜂的跟去了小杨氏家。
等那些人走远后,二宝才嘀咕了一句。
“小姑姑肯定看不上这样的人。”
“小姑姑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人家看不看得上她还不一定呢!”三丫撇嘴说了一句。
她自来不喜陆枝儿,这言语间,自也带着满满的厌恶。
李昙年不喜欢孩子在人后说人是非,听得‘这样的人’这几个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往后莫要随意定义人,更不可用外貌定义人,人最重要的是人品,而不是外貌条件。”
二宝和三丫面露不解。
“可村里人都是这么说的啊。”
“对啊,村里人说的比这更加难听的多。”
“往后不许再这么说了,莫要再人后说是非,便是做人的基本修养。”李昙年又道。
二宝和三丫若有所思,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可眼看着娘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们只得改了口。
“那娘,以后我们不那么说那位叔叔了。”
“对,二宝以后也不说了,二宝都听娘的。”
李昙年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瓜子,娘仨刚回院里,就听见院里传了一道说话声。
“三郎,借你一张桌椅怎么了还是爹娘让我来借的,又不是不还给你了,这不是小姑她今日相看,家里没个像样的桌椅板凳怎么成往后撑了场面还是要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