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是怕极了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吗她偏要让她尝尝心急如焚的感觉。
李昙年去摊子上买了帷帽,又去街头写信先生那处借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
虽然,她这些时日都有练字,不过,她这字歪歪扭扭的,还是勉强能看吧。
至于纸笺上的内容则格外简单,大概是提示人,要想让李锦棠免于灾难,还得迎回她多年前失踪的庶妹方成。
魏引章对女主那么上心,她相信,他看到这纸笺后,定会格外上心的。
她并不担心魏引章不信她的话,因为,她还在信上写出了他对女主的五年之约。
原书里写得清楚,魏引章爱慕李锦棠,入营的头一晚,曾在府中的秋桂下埋过一瓶桂花酿,并盘算着在五年内功成名就,回京迎娶女主。这事除了魏引章自己外,没有一人知晓!
李昙年就不怕他不信。
“帮我送到四月天酒楼。”李昙年话刚说完,那信笺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压住了。
李昙年一抬头,就对上了沈砚之担忧的目光。
“你跟我来。”他轻声说完,犹豫片刻,还是拉过她手里的信,往边上走了去。
“换个人去送妥帖些。”刚到边上,沈砚之兀自道。
“你”李昙年一愣,又听他解释道,“这街上的书信先生瞒不住话,若真不想让人知道是你,且信我一回。”
沈砚之明明什么也没有问,可李昙年却有一种直觉,他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愿意信他。
“对方若是不看,就提醒他莫不是忘了自己的五年之约。”
“好。”沈砚之点头,直接将她带到了西街,只让她在边上等着,就往巷子里走了去,不多时,就有一小乞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随后,一身青衫的沈砚之也缓缓走了出来。
“他信得过吗”李昙年其实是不想将沈砚之扯进来。
“是我熟识的人,不会有问题。”沈砚之说完,李昙年才反应了过来,“沈夫子怎么在这儿”
“有个学生忽发高热,我将他送了回去。”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又听说那为难李娘子的人住在四月天酒楼,后来,又碰上李昙年让人往四月天酒楼送信。
他见她竟是戴了帷帽,便明白了她的意图,便擅作主张地站了出来。
其实,昨日,他原本还有好些话要跟她说,结果,他却走了,再后来,他本也想过去找她,天色却晚了。
“你,你昨日没事儿吧。”他看着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原本是有好些话想跟她说说的,一时间,却无从说起。
“能有什么事儿多谢。”李昙年朝他笑了笑,径直往外走。
“你,你若有什么事儿需得我帮忙的,尽管提,我,我一定会帮你!”
沈砚之追了上来,李昙年听着他对以前还结巴的话语,连忙安慰:“不要紧张,那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信,不过,你也莫要将今日的事儿透露出去。”
沈砚之一愣,他倒不是紧张这事儿,只是看着她,就有种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的局促感。
“你还不回去”李昙年见他还不走,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毕竟,私学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就这么耽搁了他也不好。
沈砚之似被提醒了一般,恍然地点了点头,快步往前面拿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回头,将那未送出去的钱袋子,一并塞给了她。
“你且守着。”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李昙年有些懵,看了看快消失不见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钱袋子,她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他给她钱做什么
她怀疑沈砚之还是因着那信再紧张!
不过,如今,也不是将人拉回来的时候,李昙年只将钱袋子收了起来,打算晚些再还给他。
而此时,那小乞丐已经拿着信笺去了酒楼中,当他找到魏引章时,险些就被周天齐给轰了出去。
而魏引章压根就不打算看那些故弄玄虚的条子,更何况,还是小乞丐送来的条子。
那小乞丐及时说了一句:“世子爷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五年之约。”
魏引章心中一震,快步起身,朝那小乞丐走了去,将周天齐一行人唬了一跳。
小乞丐如愿以偿地将纸条递给魏引章后,转身拔腿就跑了。
魏引章将纸条上的字挨着挨着看完,却是惊得不轻,他却不知棠棠竟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庶妹,这究竟何人在故弄玄虚。
难不成,就是棠棠那所谓的庶妹,可自己定下的五年之约,怎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待发现那送信的小乞丐不见后,魏引章阴了一张脸:“找,赶紧去将那小乞丐给我找出来!”
魏引章带了不少亲兵过来,要想找出一个小乞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然而,当真等他将人找到后,却得了个一问三不知的答案。
“世子爷,莫不是生了什么事儿你,你怎得面色这番难看。”周天齐赶忙道。
魏引章捏着那纸笺,半晌,方才将纸笺递给了周天齐:“给我查查这人的笔迹!”
周天齐虽然不明白魏引章为何无缘无故地要去查查别人的笔迹,可他这愁找不到讨好魏世子的法子呢。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路,他自是愿意为之肝脑涂地。
急急将纸笺接到了手里,周天齐下意识往那纸笺上看,却听魏引章警告性的声音响起:“不该看的不要多看,若是让我知道你泄露了一个字出去,我保准饶不了你!”
周天齐一愣,不让他看,他怎么知道上面留了什么字迹
想来,这上头留了什么秘密吧,周天齐心里竟生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振奋感,世子爷竟将如此隐秘之事儿交给了他,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给他找出来了!
这青石镇才多大一点,他挨着挨着地问,还能拧不出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