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语落,灼阳点点头,“老身不过用了些障眼法,你就把你的人基本都调到了安县,那么老身要的东西,你觉得还得不到吗”
果然啊!
秦画了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灼阳大公主,您老总归是太久不出京城了,很多时候你觉得东西,不必是别人看上的东西。”
秦画不疾不徐地说着,缓缓走到灼阳跟前,“我曾跟太子说了斗蛐蛐的事,如今我也跟你说一遍,你和那些氏家的家族,如同那瓦罐内的蛐蛐,看到的只有瓦罐内的天地,不想我与皇上,还有镇北侯和裕王看到的东西多。”
说着,抬手一挥,“就好比这大海一样,我们的心胸永远比你们广阔,你们在意的,我们压根不在意,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把这皇城让给你们,你们得到的也不过是这一方小天地,与之浩瀚的老百姓,和广袤的土地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小丫头,你这铿锵陈词不错。”
灼阳却一点没听进去,淡然一笑,“也许对太子那样的蠢货有用,可对老身来说,完全没用,可懂”
“懂啊!”
秦画点点头,红唇微微扬起一抹邪魅,“所以你可以起程回去看看,那京城是不是有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啊了一声,“西北的长安不错,如果新的皇都设在那里,你猜如今这京城还剩下什么”
“你……你说什么”
灼阳惊呼一声,那张好似永远没有变化的慈祥的脸,此刻扭曲到了变形,“你们竟敢迁都”
“我有钱,皇上和裕王有权,我家未婚夫有兵,就算迁都也罢,更换朝代也罢,那不都是我们说了算吗”
秦画十分嚣张的说着,上前拍拍灼阳的肩,“老太太,你觉得你们这些氏家养的那些废物,能将我们怎么样”
嘶了一声,又道:“或者说,他们敢跟我们斗吗”
灼阳好似反应过来了,倏地想起什么,低吼着,“最近官员改革,分走皇权的主意是你出的”
“没错啊!”
秦画笑了,“我可不是下棋的人,我只是很好的当个棋子,这盘棋,从三年前就变了,这变数还是你们送上门的,也是你们逼得我走进皇上的棋盘里,害得我这三年多不得自由。”
灼阳终于明白了,后退两步,随即抬手捂着脸,低低地笑着,笑着笑着,就大声哭笑了起来。
“哈哈……”
秦画静静的看着她,还是想知道这女人真正的目睹,她不觉得一点别人的仇恨,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癫狂。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杀白氏,可惜啊,叶敏这个蠢货,为了那该死的小妾,竟然真的出手了。”
灼阳一脸无能的说着,随即怜悯地看着秦画,“你为了报仇,不惜囚困在皇帝身边,却不知道真正害死你母亲的人,就是崔氏一族的女子,你怕是做梦都想到,你母亲是被毒死的吧”
果然如此啊!
从她得知父亲装傻充愣,以及老太太是假扮的后,她就知道白氏的死因不是气死,至于阿翁和父亲为何瞒着死因,想来多半是因为灼阳这个人吧!
“不,我早就知道!”秦画才不受一点挑拨,轻嗤一声,“就算不知道,我母亲的死也是因为叶家,何况我早就知道。”
“哈哈……”
灼阳又大笑了起来,“既然知道,你何为还要帮崔氏一族”
“我从未帮过崔氏,我帮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我自己。”
秦画微微凑到灼阳面前,“区区一个皇位,谁坐上去对我都无关紧要,我要的是你们叶家全族为我母亲陪葬,整个京城那些算计白家的氏家全部没落,这才是想看到的结果。”
森冷的寒意,铺天盖地袭来,冷得灼阳再度后退几步,“你……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会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