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娟,她显摆了一下,送上了自己写的诗集。
可惜傅香茗看都没看,只说了一句辛苦了,送上了一只金蝴蝶步摇,便没再说啥了。
秦娟也识趣,叩谢礼物后,退到了一边。
接下来是柳姨娘母女,二人都送上了自己的绣品,柳姨娘送的百年好合炕屏,秦箬送了百福字的绣画,礼物十分讨巧,还有这美好的寓意,以及诚服的寓意在里面。
傅香茗倒是满意,对柳姨娘高看了一眼,回了一对金丝手镯,给秦箬一套八宝对簪。
二人欢喜不已,也是爱不释手。
“母亲,儿子没啥礼物,给您老耍套拳好吗”
秦峰这话一出,惹得众人一下子大笑出声,原本沉闷的正堂,瞬间有了喜悦的气氛。
秦画翻了一白眼,抬手一挥,灵珑捧着礼物上来,“母亲,这是小七的生辰八字,也是女儿送给母亲的一个嫡子,还望母亲不要嫌弃。”
傅香茗一愣,反应过来,眼眶一红,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这女儿会送他这么大一份礼物。
只要有了儿子傍身,她在秦家才能站住脚啊!
“夫君……”
傅香茗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相信,进门第一天就能夺了小妾的孩子,成为自己的嫡子。
“收着吧!”秦盛邺温柔说着,还抬手拍拍妻子的手,“慧儿也是这个意思。”
柳姨娘的闺名唤出,她自觉起身,“夫人,这是七哥儿的福气,贱妾本想好事成双,可又怕夫人嫌弃……”
“妹妹快别说了。”傅香茗实在受之有愧,连忙打断柳姨娘轻贱自己的话,“你若有心,回头我收了六姐儿就是了。”
秦箬顿时惊喜地起身,“女儿全凭母亲做主!”
嫡出啊,虽然嫡庶只有一字之差,可身份却天差地别,她要是能改变这出生,以后真的不用再算计什么了。
“贱妾也全凭夫人做主!”
柳姨娘更是识大体,也是她聪明,有了嫡出的儿女,她指不定还能被抬一下身份,也能有机会为母族报仇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的,先坐下吧,回头我们慢慢聊。”
傅香茗感激地谢过柳氏母女,随后看着秦盛邺,安排见兄弟姐妹。
可因为刚才的事,傅香茗都给秦胜莲一点好脸色,秦盛源夫妻准备的一套茶具,傅香茗回了一本自己父亲的伦策,送给秦盛源,希望他秋闱能出彩。
接着送了女戒给秦胜莲,就差没直言让她学习做个贤良的女人。
大致因为秦胜莲也没送礼物给新大嫂,本来就是她撺掇娘家不和,还挖空心思弄银子,哪有钱给新大嫂准备礼物了。
“大嫂,你未免太抠搜了吧”
秦胜莲嘀咕一句,秦盛邺瞬间阴沉了脸,“你大嫂书香门第,她家的书都是孤本,能送你本,你就知足吧!”
傅香茗侧头睨着为自己出头的夫君,心里暖得不行,想当年初嫁的夫君都没有这般对她好了,她真的太幸运了。
只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老爷,别这么说,要是妹妹不喜欢,妾身换……”
“换什么换,长者赐,不可辞,你是她长嫂,如母一般存在,她要是不喜欢,你收回就是了。”
秦盛邺一脸严肃,语气也冷,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家里人耗着,瞪着秦盛源,“老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好想想当年你大嫂的苦心,你也不要觉得委屈。”
秦盛源自然清楚,因为当年大嫂分他出去,把小庙街的二进老宅子给他,在这寸金寸地的京城,他一个秀才努力十年也买不起一进的院子,何况是二进
而且当初分家的原因也是怕大哥被叶家算计,祸及他们这一房人。
如今大哥与叶家更是闹翻了,虽然巴结上辅国公,可辅国公在京城的地位跟大哥这四品官也差不多,所以就算母亲和媳妇提了合家的事,他也是咬着牙不肯答应。
大哥今儿提到面上,正好绝了母亲和媳妇的心思,也是好的。
“大哥放心,我不会惹事,也希望大哥不会牵连我们一房。”
秦盛源话落,秦画翻了一白眼,没好气道:“二叔好好享福就行了,就算我爹出事,也轮不到你,只希望你到时候记得把祖母养好就行了。”
“画画,不得无礼。”傅香茗娇吒一声,立刻对秦盛源赔笑道:“他二叔,这孩子脾气直,你是长辈多担待。”
“大嫂太客气了,她连亲老子都敢告得主,我可担待不起,也惹不起。”
秦盛源自然也没好话,他是忍了又忍,可这小兔崽子还是龇牙咧嘴,恨不得撕了他的肉,真当他好脾气吗
“二叔知道惹不起,当初怎么还敢给我亡母写那封劝退书”
秦画有仇必报,送上门了,她岂会错过,冷哼一声,“别以为过去多年我就能放下,我今儿告诉你们,这事没完,我秦画有生之年,必定将为亡母报仇,至于你们这些帮凶,以后最好别惹我,不然,哼哼!”
众人脸色一白,特别是秦老太太和秦胜莲,都吓得身子颤抖了,这都过去三年了,这死丫头怎么还要旧事重提
秦画厌烦秦家所有人,忍了三年,今儿总算说出心里话,她缓缓起身,“母亲,女儿还有事,等母亲先与望叔理一下公中的账目,女儿再回来交一下父亲那些产业,以后这个秦家想必也不会再用到我亡母的私产了,毕竟女儿也要开始准备嫁妆了。”
傅香茗听明白了,点点头,“你辛苦三年多了,你父亲心里有数,你安心准备嫁妆,家中的事,以后你不必操心了。”
“嗯!”
秦画卸下了担子,整个人都轻松了,招呼自己的人,转身便离开了。
只是她前脚一走,后脚正堂就喧闹开来,一个个争先恐后说秦画得不好,还说她太过目中无人,特别是秦胜莲,直接说秦画名声太臭,倒贴都嫁不掉。
“嘭”的一声,秦盛邺拍案怒吼,“秦胜莲,你给我滚,以后我的家,你别来。”
秦胜莲脖子一缩,一脸不解的看着秦盛邺,“大……大哥,你怎么这样以前说她你也没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再敢乱说自己的侄女,别怪我对你男人出手。”
秦盛邺是真的怒了,傅香茗也是,原本温柔的面容上,满布寒意,“她三姑,画画忍了三年,如今才说出来,不是她多善良,而是顾忌着他父亲的面子,你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真是好不要脸。”
说着,嗤笑一声,“母亲,你说画画的时候,可有想过,秦家走到今日,到底是谁的功劳,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凉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