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刚才的树人，白玉雪的眼中先是闪过恐惧，紧接着变为深深的厌恶！

“没错，就是那个家伙，我们血煞被毁，就是因为他的私心！”

白玉雪回忆到，刚开始培养圣物的时候，一切都还算正常。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发现新掌门有些神神叨叨的。

“你们听说了，有人看到咱们掌门，经常对着圣物有说有笑。”

“是啊，而且掌门要求的祭品数量越来越多，很多长老都心生不满了。”

类似这样的对话，就连被软禁的白玉雪，也是经常听到。

白玉雪继续说道：“到后来，他像是完全疯了一样，寸步不离的和圣物待在一起。”

“而且圣物对于祭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就连普通的内劲高手，都无法满足它。”

林凡愤怒的开口：“那可是一条条人命，难道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就没一点愧疚？！”

厉声的质问，让白玉雪有些闪烁：“我……”

其实她打心底里，也是并不赞同这种行为。

“你懂什么！”

白玉雪恢复正常：“我身为血煞的圣女，当然要听从掌门的命令。”

“哼，”林凡冷笑，“首先你已经不是圣女，而且刚才你从新掌门的手中救下我，算不算违抗命令？”

白玉雪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想不想听了！”

“好好好，你继续说。”

回忆起接下来的事，就连白玉雪也不敢置信：“那个变态，像是完全着了魔，找不到足够量的祭品，他竟然就对血煞的人下手！”

林凡瞪大眼睛：“你刚才说，血煞沦为现在这样是因为他，该不会是……”

白玉雪痛苦的点点头：“他为了满足生物，把整个血煞都当做祭品，献给了圣物！”

“而我……成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林凡撇撇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血煞也是咎由自取。”

啪！

白玉雪抬手给了林凡一个巴掌：“你住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血煞！”

对于外人来说，血煞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邪修组织。

可对于白玉雪来说，自从她有意识开始，就是在血煞里面。

这里有她的师父，有她的朋友，是她从小长大的家。

如果没有血煞收留她，也许她早就成为了野狗的一顿美餐。

听完之后，林凡沉默了。

同样是孤儿的他，当然也明白这种心境。

很多时候，一个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短暂的沉默后，林凡缓缓开口：“也许这是天意，给了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过正常人的生活。”

“重新……开始……”

白玉雪的眼中，第一次出现迷茫。

在血煞长大的她，只知道修行，只知道执行任务。

虽然很多任务，都需要她乔装打扮，混进普通人的生活。

可那些毕竟只是演戏，更像是在她机械麻木的人生，又多加了几层面具。

所以在血煞被毁掉之后，白玉雪在痛苦愤怒之余，也开始思考自己。

她还能去哪里？去做什么？

看出她眼神中的动摇，林凡微微一笑：“你可以找一份喜欢的工作，用劳动换取报酬，朝九晚五，一日三餐。”

“可以在下班之余，为自己做一顿晚餐，看一场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