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反应往往不带伪装,他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饱含深情。
他竟然这么在意她?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这个想法让苏怀瑾的心狂跳起来,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有一份爱情,那就再也不孤寂了。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强,能给人力量,也让人变得脆弱。
苏怀瑾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架空的世界。
饶祈年以为她说的是王府,说:“这个好办,明天我带你出府去玩。”
离开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能出府玩玩也不错。苏怀瑾止住哭声,还有些抽搭:“真的吗?”
饶祈年傲娇:“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看你怎么表现了。”
苏怀瑾忙搭躬行礼,撒娇讨饶:“李恪先生,大哥,我错了。”
毛茸茸的脑袋、圆润流畅的脸庞、湿漉漉的眼神,这才是他的乖猫咪。
饶祈年揉揉她的脑袋:“你今天可朝我发了不少脾气,光道歉不管用,叫恪哥哥。”
苏怀瑾无奈,从嗓子里挤出来三个字:“恪哥哥。”
饶祈年摇头:“听不清。”
苏怀瑾一字一顿地说:“恪、哥、哥。”
饶祈年再摇头:“声音太小,大声点儿。”
苏怀瑾踮起脚尖,趴在他耳朵上大声喊:“恪哥哥~”把你耳朵震聋。
小姑娘气息是香的、软的,钻入他的耳朵,蔓延至四肢百骸,勾起他许久没有自然兴盛的欲念。
饶祈年勾住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凶狠地说:“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是在勾引男人,这样引火烧身很危险?”
苏怀瑾挑衅地笑:“那,我们一起给广陵王戴个绿帽子吧。你敢不敢?”
饶祈年:……他是该高兴小家伙也对他有意思,还是愤怒小家伙竟然想给他戴绿帽子。
苏怀瑾趁他失神,拿脑袋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刚好撞到饶祈年下巴上,痛得他差点儿流出泪来。
饶祈年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能说出几个字:“胡云娘!你做什么!”
苏怀瑾得意地笑:“小样,你多大胆量,敢挑衅我。”垫着脚尖拍拍他的肩,老气横秋地说,“弟弟,如果给你跟姐姐一样的烂牌,你可能过得还不如姐姐呢。”
知道了,她对他没好感,也没想过给他戴绿帽子。
这个不悲不喜的结果让饶祈年有些失望。
此刻,他忘了养猫咪玩的初衷。
哪个养猫的不会从主人降格成铲屎官呢。
苏怀瑾盘算:出府玩的机会委实难得,要充分发挥它的价值——找谋生的路子。
她会干什么呢?不会做生意,不擅长做饭,没力气耕种,更不会医术、赌术、武术,盘算了一圈,还是干老本行——卖画吧。
她不信她的画竟然卖不出去,或许是因为李恪他们不擅长卖画,还是让她自己来吧。
苏怀瑾嘱咐:“明天记得穿绫罗绸缎的衣服。”
饶祈年以为她在试探自己:“你看我,像穿得起绫罗绸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