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江说:“王爷,她应该是出府了,请您下令查验所有外院奴婢的对牌、侍卫的腰牌、门客的腰牌。”
饶祈年疲惫地点头:“准。先生来安排吧。”
于是,杨士徵安排检查侍卫的,刘安亲自检查外院奴婢的,冯邦彦则检查住王府门客的。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齐聚青竹居。
冯邦彦说:“王爷,经查验,门客们的腰牌都在。”
杨士徵说:“王爷,侍卫的腰牌都在!”
刘安说:“外院奴婢们也没有丢失对牌的。”
饶祈年烦躁:“都没丢,她怎么出去的?飞出去的吗?”
冯邦彦拱手道:“王爷莫急,她未必离开王府了。”
饶祈年说:“何出此言?你详细说。”
冯邦彦傻白甜上身,说:“胡姑娘今天下午去找属下问礼了,她如此好学,王府又这么多好老师,她怎么会离开王府呢?”
饶祈年又喜又郁闷:“她下午去找过你?你怎么不早说!她说了什么?你具体说说。”
唐清江了然地笑了:“冯先生,你的腰牌呢?”
冯邦彦不明所以:“在房间啊,需要我拿过来吗?”
唐清江点头:“劳烦先生跑一趟吧。”
一刻钟后,冯邦彦回来,一进青竹居就跪下:“王爷,属下无能,丢了腰牌,请王爷责罚!”
饶祈年勃然大怒:“真是在你这边捅了篓子!”抬脚要踹。
唐清江忙拦住他:“王爷,冯先生是受害者!”
饶祈年怒不可遏,根本不听劝:“连个腰牌都看不好,还能中什么用!降为——”府中门客有三等,上等门客、中等门客和布衣门客。
冯邦彦是上等门客中的佼佼者,以往办事从没出过纰漏,因为一个女人就将位只会显得饶祈年薄情寡恩,“胡云娘”是红颜祸水。
为了劝住他,唐清江高声道:“总比她被害了强!”
饶祈年僵住了。
唐清江扶着他坐下:“胡云娘不见了,其实有两种可能,她逃离王府了,或者她被害了。之前怕吓坏王爷,属下没敢提后面的可能。”
“王爷,知道她逃跑了是好事儿。她才离开半天,我们连夜安排人去找,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他总是如此冷静理性又机敏果断,在所有人都慌张无措的时候,从容地把握大局。
饶祈年心悦诚服地说:“就依唐长史之言。”温和地说,“冯先生起来吧,刚才是本王太心急了。”算是道歉了。
冯邦彦起身:“王爷,属下愿意去联系广陵知府,让他协助我们在城内找人。”
饶祈年点头:“可以,有劳先生了。杨士徵!”
杨士徵抱拳:“王爷,属下在!”
饶祈年说:“带精干人员连夜出城寻找。”
刘安害怕极了,但他不得不劝,跪下道:“王爷!此时城门已经落锁,若让杨统领带着那么多侍卫出城,您会被人攻击弹劾的。”
冯邦彦也跪下:“是啊,王爷,您多年的筹谋会毁于一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