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集中精力,盯着那些粮食,库房里的粮食一摞一摞地迅速减少。
邱知府快吓哭了:“王爷,这里太邪门了,您千金之躯怎么能涉险,快走吧。”
唐清江也怕饶祈年出事:“是啊,王爷,您快出去吧,属下在这边盯着。”
饶祈年担心苏怀瑾,便说:“闲杂人等退下,只留唐长史与侍卫。”
退出库房的时候,苏怀瑾又回头看了一眼,彻底将里面的粮食清空了。
然后,就有侍卫发现库房角落里有个板砖与周边的缝隙比较大,敲了敲,高呼:“底下是空的。”
唐清江笑了:“扒开看看。”
邱知府颤巍巍地说:“王爷,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邪祟,还是不要拿大家的生命冒险了。”
说她的广陵王不爱惜属下吗?苏怀瑾绵里藏针地说:“邪祟总要被铲除的,素闻知府大人爱民如子,不然,您去看看?”
说话间,侍卫已经刨开了通往地下的暗门。
胖知府慌忙冲过去,浑身的肉都在颤颤:“危险!快退出去!唐长史,快让大家退出去吧。”
唐清江点头:“这里危险,众人退下。”
邱知府这才松了口气,却见唐清江夺了一个火把,丢进了暗门里:“火属阳,能破一切邪祟。”
然后,火把照亮了底下的密室。
密室没什么弯弯绕绕,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但里面的东西令人很惊悚——
“黄金!”一个侍卫惊呼。
“好多黄金啊!”众人惊呼。
一个侍卫问:“长史,把它们拿出来吗?”
唐清江说:“不可擅动民财,知府大人,请封禁此地,交由主人吧。”
“哎哎,”邱知府忙打躬,“唐长史真是高风亮节,清正廉洁。”
回到临湖别院,苏怀瑾问:“表哥为什么不让人把密室的东西搬出来?存在里面不安全吧。”不能偷金子养广陵王,太伤心了。
唐清江瞥了苏怀瑾一眼,说:“若搬出来,那些黄金只怕会立刻消失。”
“我不知道那人用的什么办法隔空取物,但显然他的办法是很有局限性的,库房的米粮只能一摞一摞搬运,而且在前厅就动不了库房的东西,在上面也动不了下面的东西。”
苏怀瑾垂眸,这个唐清江也太聪明了,她还是要小心点儿,别被他发现了马脚,忙摆脱自己的嫌疑:“他会不会去偷王府的东西?偷也就算了,会不会隔空置物,陷害王爷?”
饶祈年也紧张起来,问:“先生以为,此人是敌是友?”
唐清江摇头:“是敌是友尚不清楚,目前来看,对我们的敌意尚不明显。王爷,禾丰粮店还有底下的金库应该都是邱知府的,若抄了邱家——”
苏怀瑾兴奋地插嘴:“对!可以抄了邱家赈灾。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看就没少搜刮民脂民膏,用他的家产赈灾,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饶祈年与唐清江交换了个眼神,饶祈年拍拍唐清江的肩:“冯先生已经清点好粮食了,明日正式发放,门客们都没操持过这么大的活动,恐怕会出错,还劳先生多操心。”
也是,邱知府还没被弹劾呢,他的家产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苏怀瑾便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第二日,广陵王府派出几十辆满载粮食的牛车,分别到了灾民的安置点。
苏怀瑾蹲在墙根看聚贤居外分发粮食的情况,且看她一身乞丐装,歪带着破草帽,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腿还不住地抖啊抖。
这模样,便是饶祈年路过,也未必能认出她来。
粮食分发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粮食就见底了,但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灾民还有一半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