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客厅。
唐清江笑道:“这一关,她是过了。”
饶祈年难以展颜:“下一关呢?”
“那是裴家女的事情了。”
裴溱湖更急于向陛下表达忠贞,会主动拒绝“柳明远”的。
饶祈年也想通了:“那,我们只要顺势而为就好。”
唐清江说:“属下听说裴家发生了一桩奇闻。”
自从跟裴王妃失和,广陵王府便在裴家安插了眼线,打探消息。
“什么?”
“裴家家奴之间流传一个消息,说裴家主宅公库空了。大房怀疑是二房偷了,不然二房哪来那么多钱给王妃。二房则认为大房监守自盗,长年累月花光了公库,反将黑锅丢给二房。”
饶祈年皱眉:“裴家主宅的公库,估计有几十万两白银。在自己家里,众目睽睽之下,二房怎么可能偷走那么多银两。”
唐清江说:“但若是大房管理不当,致使亏空,也不至于亏空得一干二净啊。”
饶祈年挑眉:“先生什么意思?”
唐清江说:“裴家奴仆传言,裴家公库里连一根稻草都没有了。而且前一天还满满的,是一夜之间丢失的。”
饶祈年想到广陵洪灾时发生的种种事情,心头一跳:“这传言好熟悉,”激动地说,“那个人就在京城!就在随本王来京城的人中。可他为什么不向本王来邀功请赏呢?”
唐清江说:“满京城这么多豪门勋贵,裴家不是最富有的,偏偏裴家被抄了。”
那人跟裴家有仇怨,不在意饶祈年的封赏。
除了苏怀瑾,还能有谁呢。
饶祈年惊疑:“你怀疑她?怎么可能!不会是她,先生莫胡思乱想。”
但唐清江只得,王爷已经信了他的话。
唐清江说:“裴家公库的金银珠宝都铸有裴家的印记,裴家正以此为线索追查银子的去处呢。”
饶祈年紧张起来,忙找个借口离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怀瑾。
苏怀瑾这才知道自己偷的是裴家公库的银两,不由得暗自得意:能让裴家大出血的,也就本将军了。
不对,王爷特意告诉她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不会怀疑她了吧。
于是,苏怀瑾说:“我听说裴家长房与二房因为钱扯皮。裴鸿要给裴溱湖陪嫁,裴沃要给裴王妃体己钱,都想从公中出。”
“当初裴王妃向娘家要钱,裴鸿不肯从公中出钱,如今裴溱湖出嫁,裴沃恐怕也不同意从公中出钱。”
“那么多银两怎么会神秘失踪,说不定跟他们的内斗有关系。”
她竟然不愿意向自己坦白,饶祈年有些失望:“也是,裴家守卫森严,谁能从他们手中拿走钱啊,而且,那可是裴家啊,谁敢偷他们的钱啊。”
“本王小时候,裴家曾经失窃过一次,盗贼被打断了四肢,扒皮点了天灯,轰动整个京城。”
苏怀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以后不能再随意往裴家跑了。